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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都是风风火火赶来的徐州,自然要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该吃吃该喝喝,玩玩乐乐洗澡睡觉。
靖璇如今是有钱人,发起银子来也毫不手软,见者有份。
乐伊势提议大家去湖边登船煮螃蟹,还有画舫上的姑娘给吹小曲儿,儿郎们人随心动,勾肩搭背的,一眨眼间就不见人影。
乐诚有现成的娘子,自然不会去陪他们,夫妻二人又在房里闲了半晌,靖璇想起冠礼的事,招呼乐诚。
“阿诚,我前几日记挂你快到弱冠礼了,你出仕又早,又是从军,我们是单买皮弁(bian 4)冠,还是将缁布冠、皮弁冠、素冠一同买了?”
“随你。阿父应该也会准备。”
乐诚想了想,“对了,璇儿,不如你给我取个字吧?”
靖璇穿好了外衣,理着衣襟的手一著,“取字?只有长辈才能取字的。再说字不是从小定好了,等到长大就可称喂了吗?”
“那是你们女孩的叫法,男子取字繁琐又麻烦,不如我先取好了,让庙里随便算算。”
靖璇懒得理他,“起来,快穿好衣裳,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冠。再帮我想想有什么生意适合我们乐记做的生意。”
两人只带了丫鬟,如同寻常夫妻一般逛起了集市,集上也是琳琅满目,有店铺也有小摊,最多的还是卖吃食的。
靖璇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想着生意经,走着走着嘴里就有了新鲜玩意儿。
她本不是这般不顾正业,架不住乐诚一样一样的给她买。乐诚是最了解她的,这个丫头可以没有漂亮衣服穿,可以没有鲜亮的首饰戴,就是忍不住嘴馋。
还好她还记得要给他买发冠,临到了店铺门口,习性使然,要了丫鬟的手帕擦手擦嘴,换了副道貌岸然脸,像刚从宫里出来,要宣旨似的。
“呦,二位贵人,这是想买些什么?”首饰铺子日进斗金,掌柜的嘴甜如刚采了蜜。
靖璇仔细询问,“您这可有行冠礼用的发冠样式?”
“自然是有的,伙计,带二位贵客上二楼。您二位先请,我稍后就来。”
乐诚夫妻刚坐稳,楼下又传来掌柜的说话声,“哎呦,东家!您这是……又被人家给退回来了?”
那东家是个男子,声音冷冽,说话也干脆,“她不喜欢,还有没有新鲜的样式?”
掌柜十分无奈“有没有您还不知道吗?这都是您亲自验收的货,这几样是姑娘们最爱买的了……”
靖璇眨眨眼,突然福至心灵,问楼下,“掌柜的,可否先拿发冠上来,我们自行挑选即可。”
掌柜的立刻应声, “怠慢了,怠慢了!贵客稍等。”
“楼上是谁?”
“是一对璧人,来挑选行冠礼的发冠。”
三两息间,一高挑男子捧着几个装在盒里的发冠,用托盘呈了上来。后边掌柜的手里也捧着个托盘,里边装的各色女子发饰。
那男子将托盘放至二人面前,拱手一礼,“在下是这的东家,姓樊名池,字西臣。”
乐诚也拱手一礼,“鄙姓乐,乐诚,这是内子。”
“刚才怠慢二位了,多有得罪,这位夫人,西臣有一事相求,若可助我,这里的发冠首饰,随意挑选,分文不取。”
那你这话说的,像咱们买不起一样,情商不是一般的低啊。
掌柜的在旁边使劲甩眼色,奈何他东家眼神不好,恨的他差点上脚踹。
乐诚看在眼里,笑靥如菊花,给了樊西臣一个台阶,“樊兄不如先说说是什么事啊?”
樊西臣愁眉苦脸,“樊某自年前心悦一女子,此女甚擅经商之道,正与西臣天作之合,然屡次邀约皆不应,书信石沉大海,礼物尽数退回……”
靖璇平复了一下心情,樊西臣还在那述说愁苦,说的是情真意切,险些削足适履。
“夫人可否帮在下挑选个女孩喜欢的礼物?这没有,西臣愿到别处去买,只要世上有能让她心仪的物件,还买不到一个让她心悦我的机会吗?”
这不是情商低,误会了。
这是没长过情商,说不定上辈子也没长。
靖璇逼自己上扬嘴角,“樊兄你,不会表明心迹时,说的也是什么甚擅经商,天作之合吧?”
“正是。”
靖璇抿嘴,缓了一会儿,决定快人快语,“冒昧,我家亦是生意人,您此番表明心迹,和我在商言商,或随便找个账房的言语,如出一辙。”
樊西臣愣住,“娶妻和做买卖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做生意有赚有赔,娶妻只进不出啊!”
樊西臣皱眉小声言语:“我好像也没赔过……”
“咳咳。”掌柜的尴尬一咳嗽。
樊西臣一拱手,“哦,夫人所言甚是,二位伉俪情深,定有良策助我,西臣愿在商言商,买卖上若有合契之处,尽管开口。”
这位也太主动了些,看得出财大气粗,只是某些方面令人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