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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法,犹豫地拖到下午,才姗姗给烘焙店打去了订餐电话。
同样的日期,于她而言是不愿回忆起的不幸。
可对于刚经历过不幸的裴鹰来说,这一天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得的慰藉。
秉持着这份心情,她放纵地做了很多事情。
她想,同一天生日是缘分。
她已经不快乐了,就努力让他快乐好了。
可没有想到,在零点过去以后,自己竟从他口中获得了祝福。
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生日快乐”,好像一把重锤砸在她心里竖起的藩篱上。
碎裂后是未知的世界。
带着几分不安和惶恐,她不敢踏出去的世界。
她不说话,裴鹰也不说话。
他安静地低下头,贪恋着这僵持中的拥抱,下颌微微擦过她的肩,又触电般拉开距离。
平日她的气场十足,纵横捭阖,美艳得令人无法移开眼,又无形中筑起令人自卑的铜墙铁壁。
现在才发现,她真的好单薄。
细细的腰身,瘦削的肩膀,尽管还在健康一词能容纳的范围内,但对于他来说真的很轻盈。
不敢碰,怕一碰就碎。
但又似乎有魔鬼在耳畔低语,蛊惑着他流连于这份占了年龄和样貌便宜的亲近里。
只是很快,他就红着耳朵自己放手了。
因为……她只穿了贴身睡裙,没穿内衣。
好在这个拥抱并没有多么漫长,厉宁筝也没有将他的异样放在心上。
她整理好心情,收好表情,抱臂看他。
“你听谁说的今天是我生日?”眼睛泛着狡黠的光。
“贺盏哥。”
裴鹰毫不留情出卖了他。
“哦,果然是他。”厉宁筝敛起情绪后又是那个冷傲的厉宁筝,“他没有告诉你我不过生日吗?”
“说了,但没说原因。”
“那你还来。”厉宁筝闻言松了口气,歪头看他,“他是不是让你哄我来着?怕我追杀他?”
裴鹰脸上大写着“料事如神”。
他想了想,说:“是这样没错,但我不是为了他来的。”
是为了我自己。
“哦?”厉宁筝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早点休息。”
转身的瞬间,她脚步顿了顿,又轻声补了一句:“裴鹰,除了我给你的,你还拥有很多,比如属于你自己的未来。”
说完,踮脚摸摸他的脑袋。
只要你别当一条取暖后咬死农夫的蛇,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嗯,晚安。”
裴鹰眸光微闪,乖顺地等她将自己的头发揉乱。直到她关上门,才转身往楼下走去。
边走边拿出手机,点开贺盏回复了他,而他还没来得及读的消息。
裴鹰:她为什么不过生日?
贺盏:……她母亲是在她生日这天去世的。
贺盏:心里知道就好,别乱说。
一瞬间,脑海里忽然涌上来她清瘦直挺的背脊,清澈的眼睛重归深邃。
裴鹰怔愣地靠在墙上,手指没入发间,胡乱揉了揉,似乎想要将她残留在指尖的余温彻底留住。
*
银果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掀起一股起底厉家千金的巨浪。
它似乎只是一个话题的□□,隔天就有营销号开始带头刷起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你见过最炸裂的炫富方式的猎奇话题,让人们的注意力从一件事转向了整个富庶的群体。
而很快,连炫富的话题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关于女艺人王琳琳的八卦和负面爆料悄无声息地占据了搜索栏。
由于靠营销和撕逼起家,走的是黑红路线,与王琳琳有关的话题热度一向令人瞩目。
厉宁筝喝着燕麦粥,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便移开了视线。
这行事风格确实是她熟悉的厉宁策。
他深谙互联网的记忆和人性的逆反,知道群体需要表达和宣泄的出口,堵不如疏。与其强迫人们忘记结果获得深刻印象,倒不如让人们自然而然忘记。
所以他宁愿花点钱温吞地转移视线,也不会在事发之初立刻动用关系去施压撤热搜,删视频。
左右他们厉家倒也不怕被人扒就是了。
不仅如此,他还一石二鸟,转移焦点时用王琳琳的料作为下一步计划的开始。
几乎不到一周时间,银果的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下降,仿佛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
“姑且夸一下宇宙好哥哥吧。”
她自言自语,给厉宁策发了个比心的表情,抬起头就看见裴鹰专注盯着手里的三明治。
今天是南城高中开学的日子。
她没忍心让裴鹰动手准备早餐,自己很早就爬起来做了点不需要技巧的,怎么这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