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
    郑姐像对待普通新人那样，温柔耐心地教导凌青瑕，小张将凌青瑕当作好姐妹，会和她抱怨工作的辛苦。
    相处半个月，大家关系逐渐变得亲密，小张也了解了公司的许多事情。
    这天，三人一起吃午餐时，小张用一种夸张的表情、充满少女梦幻的口气感叹：“凌总好帅啊！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
    她问凌青瑕：“你见过你凌总没有？”
    凌青瑕犹豫了一下，点头，“见过。”没有多说。
    小张眼睛瞬间放光，看着凌青瑕的眼神中透着羡慕和嫉妒，“你怎么这么幸运！凌总是不是非常非常帅？”
    凌青瑕又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
    “要是能够嫁给凌总就太幸福了！现实版的灰姑娘呀！”小张语气更为夸张、梦幻。
    凌青瑕笑了笑，“凌总已经结婚了。”
    她大嫂才不是灰姑娘，是公主呢。
    小张不以为意，“听说凌总和他太太关系不好。”
    凌青瑕：？？？
    我怎么不知道？
    小张见凌青瑕面露迷茫，凑近她，说得更为详细，“听说，凌总和太太是联姻，两人没有感情基础的。
    “听说，凌太太的脾气，在上流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骄纵刁蛮。
    “听说，在社交场合，凌太太还对凌总颐指气使，根本不把凌总放在眼里。”
    凌青瑕：这是哪一年的老黄历？
    小张又问郑姐：“郑姐，你见过凌太太没有？她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脾气不好？还是个瞎子？”
    凌青瑕眼神一冷，瞪向小张。
    你才是瞎子，你全家都是瞎子。
    小张真瞎了一般，没有觉察到凌青瑕的反应，眼巴巴望着郑姐。
    郑姐微微点头，“我见过凌太太。”
    她没有回答小张的后两个问题。
    小张惊叹：“哇！郑姐，你居然真的见过凌太太！我向好多老同事打听，他们都没有见过。说是入职以来，根本没在公司见过凌太太。”
    郑姐微微一笑，“我也就见过一次，还是两年多前。”
    小张追问：“凌太太脾气怎么样？”
    郑姐仍旧没有回答。
    但这个时候的沉默，实际上便是默认：凌太太脾气不好。
    小张开心地笑了起来，“凌太太眼睛，是不是也不好？”
    郑姐轻声说：“听说是受了伤，可以恢复。”
    小张又笑着问郑姐：“凌太太长得怎么样？”
    郑姐露出回忆之色，“时间有些久远，我记不大清，印象中挺好看。”
    小张不屑地撇撇嘴，“她是不是打扮得像骄傲的公主？”
    郑姐笑了笑，“我对凌太太的衣着打扮倒是记忆犹新。”
    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
    小张捧哏，顺势问道：“是不是全身名牌，珠光宝气，衣服、首饰都要百来万？”
    郑姐喝了一口汤，慢条斯理地说：“凌太太那天，扎着马尾辫，上身穿着卫衣，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全身上下没有珠宝首饰，衣服、鞋子看起来都不超过一百块。”
    往日历历在目，一身廉价衣物的凌太太仿若就在眼前。
    “她似乎连妆都没怎么化。要不是后来宋副总出现，叫她‘太太’，我也以为是哪个找错地方的……”
    郑姐顿了顿，终是没有说出“外卖小妹”四个字。
    小张听得瞠目结舌，“她是穿的某宝爆款？这是什么品位？”
    凌青瑕不知道这段往事，听得趣味盎然，准备回头向孟姐详细打听真实的事情经过。
    听到小张的问话，凌青瑕冷冷道：“凌太太是在体验生活吧。”
    小张继续恶言恶语：“有钱人的脑回路，不能理解。就，像凌总这样好的老公，她也不知道珍惜。”
    要你操心哦。
    凌青瑕对小张的观感直线下滑，好感度迅速清零。
    此刻，在她的心里，给小张判了死刑。
    这种不屑大嫂，肖想她哥的女人，断不能留。
    这天回家，凌青瑕打电话给远在帝都的孟晚成，“孟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孟晚成笑问，“是不是想我啦？工作辛不辛苦？”
    “前台工作好无聊噢，”半个月时间，足以消磨掉凌青瑕对于第一份实习工作的所有热情，“而且，我今天发现，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非常讨厌。”
    孟晚成声音放柔，带着安抚的味道，“她怎么惹你了？”
    “嗯哼，本小姐大人大量不跟她计较。”
    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凌青瑕，明白不必将小张说的话告诉孟晚成。
    凌青瑕问孟晚成：“孟姐，你是不是很少到哥哥的公司来？”
    “唉，我去过他的公司吗？”孟晚成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