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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的,念来听听。”
    张炳忠一封封拆开来,左右不过是些任免求情、涉及升调、请封捐封。
    张炳忠最不喜朝堂上的拉帮结派,人情世故。他因昨夜之事,本就心情烦闷,只想照本宣科般的把这满纸荒唐言赶快念完。
    才读到一半,张朝银却突然打断他:“你昨日去做什么了?下人说你下半夜才回,狼狈不堪。”
    张炳忠一愣,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发难,心虚道:“昨晚有个友人找我。”
    张朝银淡声说:“你的事,我原不欲多管,但荒唐也要有个限度。”
    张炳忠后背激起一层冷汗,想来父亲已经知道了什么,他连忙点头称是。
    “想杀李准?”
    父亲的这句话落在地上,张炳忠犹豫再三,不知道是不是该接。
    他昨晚彻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派人去看时,回来的人只说那湖上一片狼藉,水里也捞不出什么。就是原来有什么,估计也炸得粉碎了。
    张炳忠知道这件事自己难逃罪责,但心里却不能接受。他不愿相信自己如此懦弱,思量了一晚一日,想法在心里渐渐明晰起来:若不是李准有意阻拦,叶妙安也不至于落单,更不至于如此下场。
    所以,都是李准害的。
    想到此,他最终还是对着张朝银点了点头。
    张朝银一声冷笑:“李准现在掌着腾骧四卫,是个内廷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刘宝成被拘,连我都要畏他三分。单凭你个小小翰林院修撰,读两本圣贤书,就想斗得过他?”
    张炳忠只觉得胸中激愤涌起,大声道:“父亲可有良方,还望给孩儿指点迷津!”
    张朝银站起身,从台上那摞信件的最下面,抽出一个盖着火漆的小小纸封。
    这纸封看着寻常,没有什么机关。张炳忠疑惑地撕开了,默读一遍,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他握着信,手渐渐抖起来,声若蚊蝇:“父亲……这万万不可……这是……”
    张朝银不用看,也知道这信里大致讲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知你愚钝,但昨夜之事你也看到了。你是想独善其身,但架不住旁人存了心,要加害于你。我们张家本就是太原府出身,日后晋王若是起势,脏水怎能不被泼到身上去?李准不过是仰仗着太子,若是太子靠不住,他就是一条阉狗。要杀要剐,还不随你便。”
    半晌,张炳忠长吁了一口吸,沉声说:“所以,依您看?”
    “与其等众口铄金,不如先下手为强。”
    ☆、养一只狗
    黄昏将至。
    叶妙安从书里抬起头,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透过窗棂往外看。把角的灯支了起来,和着娇红的晚霞,披下一层柔和的影子。
    李准手里捏着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正一脸严肃的教育着院子里的小黄狗。
    叶妙安起了好奇心, 把头微微探出去, 偷耳听。
    “你怎么能这么馋呢,什么都偷吃。”
    那狗委屈得紧, 尾巴耷拉着,奶声奶气的呜咽着。
    李准一抬手, 小黄狗以为是要打自己, 连忙缩着往后退,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哀求。
    那手到底是落下来了,但不是疾风骤雨般的责罚, 而是轻轻的落在了它的耳朵边上, 给它抓痒。
    李准一边摩挲着小狗柔软的绒毛, 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你瞅瞅你的肚子, 都胀成什么样了。这么肥,下顿就把你煮成锅子吃。”
    小狗舒服极了,一眼看穿他的虚张声势, 心满意足地直哼哼。
    李准到底还是把手心里剩的那点儿点心渣喂给了它,小声说:“这本来是给你娘准备的,她看书累了要吃。”
    “谁是它娘?”一双绣花鞋, 聘聘婷婷地停在他面前。
    李准早听到叶妙安出来,抬头笑笑:“不读书了?”
    说话间,狗被放在了地上,得了自由的, 猛地撒起欢来,朝叶妙安跑了过来。
    叶妙安只见过花鸟,从没养过狗,被它的热情吓得直往墙边躲:“别过来!”
    李准跟在后面,宛若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阿黄它不咬人,别怕。”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重又把狗子提了起来:“我抱紧了,你可以摸摸。”
    见叶妙安僵着不动,他单手把阿黄夹在腋下,另外一只手伸出来,牵住了她:“试试看。”
    叶妙安轻轻探了探,小狗被摸的露出一脸傻相,毛茸茸的触感,又软又痒。她忍不住笑着说:“物似主人型。”
    “都说孩子像娘的多。”
    小狗嘴边上还挂着点心沫,听不懂这暗搓搓的打情骂俏,一脸无辜。
    这份亲昵让叶妙安脸上一热,把手抽了回来。
    “去吧,你娘救了你,晚上不吃你的肉了。”李准大发慈悲放了小黄狗,那畜生生怕再被捉回来,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你是从哪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