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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在《刺花》出演女二,但戏份远不如男二多,毕竟女二到底是大宅妇人,身不在战场,死也不在战场,依旧发挥有限。
没戏的时候,她就在家里布置画具,她已经开始准备春节送给粉丝的礼物。
路姐帮她买好了绘画工具。
两天前陶冬来将一楼空置的客房弄成了画室。
室内画架竖立,画板一列排开,颜料一罐罐铺开,画笔和调色盘和水桶搁在画架脚边,空气中弥漫着颜料和木板的气味。
陶冬来把窗户打开。
十月的秋风凉爽之余,又夹着些许薄冷的清冽干燥。
她围上围裙,拿起调色盘和画笔站在画架前,旁边架着一幅夜下星空油画的样板,照着画样调色和上画,看上去架子是端得挺正的。
齐燃在此之前还以为她学过,至少样子挺像一回事,今日难得周末,他便亲自来观赏一下,结果一看,画出来的是朦胧派。
他杵在房门看了会,随即笑着走进去,站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画了起来,“这里上色再泼开一点,让蓝色撞进黑色。”片刻,又说,“这里可以再在黑色上面打一层深蓝色,颜色可以调入一点紫红。”
“你会画画?”
“略懂一二。”
陶冬来了解齐燃,这话就是谦虚。
她侧眸看他,“你还会什么?”
齐燃专注于画上,“先专心一点。”
“哦。”陶冬来回神。
齐燃带着她画完一幅星空彩画后,自己的兴致也上来了,他低头看了眼沾上颜料香的女人,忽然出声:“我给你画一幅肖像画吧。”
“现在吗?”
“现在。”
说话之间,齐燃已然换上新的画布,无论是画笔和调色盘,他都清洗得一干二净,准备好所有画具之后,才让陶冬来坐到房间内唯一一张单人软椅上。
软椅是淡灰蓝色的欧式高定款。
陶冬来解下围裙,一身米白束腰长裙压在椅上,色彩并不会太浓烈,反而衬出贵族冷感的清寂灰沉,奢华以及矜持。
齐燃端量了会,便抬手勾笔。
他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
陶冬来坐着姿势一动不动,但张嘴问他:“齐燃,我好像现在才认识你一样。”
男人头也不抬的说:“为什么这样说?”
“离婚之前我从不知道你会下厨,也不知道你会画画,大概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与你有关的事情,你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有问过你。”陶冬来有些失落,她以为两人结婚五年,足够对彼此熟悉,事实上她还是不太了解他,“我是不是有点失败?”
“不要这样说。”齐燃停笔,他望向陶冬来,轻声低语,“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请相信我。”
她叫:“齐燃。”
“请吩咐。”
“等我拍完这部戏,我们去民政局吧。”
齐燃微怔,俄而温柔一笑。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松口,尽管昨夜还犟着。
对他来说,等待一个女人的回归并不是多么漫长的事,他也坚信筑起的城堡与精美的鸟笼能把她锁在身边一辈子,她早已成为他的笼中鸟,再也无法逃离。
终于在这一刻等到她的回应。
百年好合并非妄言。
他说:“荣幸之至,我的爱人,请让我再次获得拥抱你的合法资格。”
陶冬来对上他的目光,心口便发热,她微微点头,“我愿意。”
不过要等她拍完《刺花》的戏份最快也要下个月。
但两人都忽略了需要等待的这半个月时间。
到了夜里,齐燃将她吻了一遍,却仅此而已。
他依旧守着教条,规矩礼派,始终遵守十天之约,他们还差两天期限。
但这样君子优雅的姿态反而让陶冬来难受无比,因为他的唇勾起了她的火。
“燃哥哥。”她撒娇起来直接喊哥哥。
“不行。”齐燃婉拒,“乖,还有两天。
第二十六章
“不紧要的。”
“我须遵守你的规矩。”
陶冬来喉咙一哽,实在说不下去。
当初还不是因为齐燃年轻气盛,在床笫之间颇为勇猛,她才给自己划下的幼崽安全期,但她还是低估了齐燃的魅力,以前都是她撒点火,也不见他掀起什么火花,只是眉头微挑。
现在她还来不及撒火,就先被他撩得七上八下。
而齐燃今年三十,真是应了那句,男人年纪越大越惹人心火。
“睡吧。”
陶冬来抿了抿嘴,她睡不着。
她在齐燃怀里动来动去。
齐燃叹气:“你再不睡,该天亮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童话。”她说。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