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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冬来目送路姐的车尾巴拐过弯后,刚转身,余光里被倚在几丈外的梧桐树下的人影吸引,脚步不由顿住。
那里灯光昏黄朦胧,那道身影有大半藏在暗影中,看不清样子。月夜下,那人手中微微晃着一点烟火的灼红,这个抽烟的姿势真像齐燃。
她收回视线,抬脚往门口走去,上了三个台阶,又回头望。
那人似有所觉,手里的香烟已熄。
即使隔着黑夜,隔着距离。
她仍一眼认出他。
忽的,他迈步走来,绕出阴暗地界缓步走到她面前,四目霎时相对。
男人穿着素简低奢,不过是一身白衬衫牛仔裤,但笔挺站直,居高临下时,偏生端出几分禁欲高冷。他再往前半步,龙舌兰与尼古丁交织混合的气味便无孔不入,浑身散发着难以抵挡的荷尔蒙。
陶冬来闻着他的气息,感受到空气中慢慢流动着一丝丝热气,紧紧地缠绕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还是会被他迷得七晕八素,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狡猾,他知道她的七寸,便拿捏住她的三寸,为她精心打造的鸟笼并不是那么容易逃离。
在她以为两人从此陌路的时候,他又无处不在。
陶冬来压住情丝,“你怎么在这里?”
齐燃垂目:“你看我的眼神,不是想请我做客?”
“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齐先生请回吧。”
陶冬来说完,转身背对他,开门进去,还不等她关上门,齐燃已经跟着进来。
他双手背在身后,关上大门,声音沉哑道:“陶冬来。”
陶冬来心一颤,开灯的手被他趁势握住。
屋内黑灯瞎火。
下一刻她就被齐燃抱了个满怀。
齐燃顺着两人的重量背抵着门,手扣在她后脑勺,把她压在自己胸膛上,那种折磨人的空洞感才得以填满。
慈善夜之后,他已经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
而这些天他明面上也如她所愿,没有打扰她,到了夜里,他从公司过来,只是静静站在屋外树下,然后看着屋里的灯火明亮,再到漆黑一片,他这才驱车离开。
今晚有酒局来迟了,没想到与她迎了个正面。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从容克制。
陶冬来艰难抬头,“我说过不想见到你。”
齐燃叹息,“我给过你机会了。”
一个逃离的机会。
陶冬来反应不过来:“什么机会?”
“如果你只是看见我,回头了,我也不会为难你。”齐燃那厚醇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迷醉的龙舌兰酒香扑鼻而来,“但你停下来了,为什么?”
陶冬来说不出为什么。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他说。
陶冬来直直看着他。
“拒绝我。”
她还没明白他说的话,齐燃便扣着她后脑勺,低头吻住她。
男人的酒香和烟草味渡进她嘴里,鼻息间充斥着他冷感的气息,却又是灼人的热度。
陶冬来也有几分昏醉,失了几分理智,她太想念了,以至沦陷。
许久之后,齐燃才离开红唇,气息火热,沉黑的眼眸注视她,“你没有拒绝,现在后悔也迟了。”他一手抱起她,沿着玄关一路往厅里走去。
陶冬来悬空时一惊,她已经回过神来,颤着嗓音:“齐燃,你别乱来!”
“哦?”齐燃尾调像带了钩,让人蠢蠢欲动。“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陶冬来闻言,脸颊发烫。
“不是。”她否认。
“什么不是?”
不是这个问题!
而是他们的关系。
齐燃没功夫等她作声,即使说出来,也肯定是他不想听的话。
他抱着人快步回房,再把她抵在床上。
陶冬来虚虚推他,“你别!”
齐燃问:“不喜欢?”
“怎么可能喜欢。”
“我的匹诺曹,你又说谎了,明明喜欢。”齐燃勾起她的下巴,提醒一句,“作为惩罚,今晚可以放声哭,我喜欢你的哭声。”
“齐燃,你混蛋!”
“你的混蛋正对你做混蛋的事。”
齐燃亲吻她,温柔说:“欢迎享用。”
此时此刻,窗外月色轻盈,伴着星辰闪耀。
晚风拂来归去,吹起厚重的窗帘,扇起一层层波浪。
月落日升。
次日上午,日光已至明艳,从窗外散漫地落入室内,镀上明亮的光线。
陶冬来睁了睁眼,神志回笼,顿时觉得浑身酸痛,有气无力,昨晚的战况有点惨烈,嗓子都哭哑了。
这时候齐燃那个狗男人已经不在。
她往柜台上摸手机,一看时间,快十点了,往常这个时候路姐早在她家。她也不瘫了,爬起身穿衣,再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