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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时动了情。
不过后宫远不如她想的,片刻都不得清静,好在她住的琼玉阁偏僻,姐姐妹妹甚少来打扰她,但阿璟也甚少到琼玉阁,一年下来,也只几回。
她是觉得无聊了,心性如她,若非阿璟,她当真想离开这里,她想念宫外日子了。
正想着,秋水忽然低声道:“娘娘,岸上似有人。”
虞美人一怔,转头望去,岸上的人竟往这里来,趟过昏黑,慢慢走近烛光下,还不等她看个仔细,那抹明黄便先闯入眼帘。
主仆二人连忙行礼。
陈帝面容淡然,略抬手,“虞美人怎有闲情逸致出来赏花月,朕倒是少见。”
虞美人望着他:“臣妾见月色好,才想着出来看看。”她出来也有好些时辰,没料到会在这里巧遇阿璟。
陈帝双手拢袖,“夜色已深,且回罢。”
虞美人又看他两眼,脸上掠过失落,也不敢多言,点点头就带着秋水往回走。
方走了两步,陈帝迈步上前,淡淡道:“走吧,朕送你回去。”说罢,他先行一步。
虞美人愣了半晌,反应过来眉眼一弯,当即紧紧跟上去,小手几欲勾上阿璟的手,但又瑟缩回去,扭捏不已。
陈帝余光瞥下,心道真是小女姿态,却一把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回琼玉阁。
戏外,副导忍不住出声:“这个陶冬来浑身上下都是戏,人物角色的小细节是我见过处理得最老道的一个,塑造能力很强。”
张导难得有心思跟他打趣:“我问过她是不是去深山老林练功,她说差不多。”
副导愕然:“她真的闭关练功?”
张导看向片场中央的人,“不像,倒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雪才有的演技。”
副导没想太明白。
什么暴风雪这么厉害?
这时陶冬来演完这场戏后,休息了会,又紧接着第二场夜戏。
两个导演盯着镜头。张导不由自主卷起剧本,全神贯注,不错半眼。
——此刻。
陈帝已送虞美人回到琼玉阁。
他没有急着走,而是自顾自踱进殿内坐下。虞美人欣喜,亟亟坐在他下首。
秋水从耳房端来清茶,便乖乖站在边上。高公公翻白眼,踢她一脚,秋水迟钝,不明所以。高公公见她这般模样,简直无语。
陈帝出言:“都出去候着。”
高公公领命,立即拽着秋水出去。殿内一时只余下二人。桌中搁着香炉,沉香萦绕,显得室内温静和好。
虞美人盼太久了,只顾着看他。
陈帝吃了口茶,瞟她,“怎的直看朕?”
虞美人脸热:“那是陛下好看。”
陈帝忍俊不禁。
这会儿她也不拘着了,蹲身在黄梨木椅旁,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上,眸光盈切,静静望向陈帝,轻轻道:“臣妾想再多看陛下几眼。”
豆大的烛光摇曳,灯下昏黄,依稀朦胧,看不真切,但那双乌亮明澈的眼眸仿佛只映照他,也只有他,如此全心全意。
陈帝心头一悸。
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个虞溪,清澈干净。在她面前,他不过是她的夫君,她初识的璟行。
陈帝恍惚回神,虚扶虞美人起身,拉到怀里抱着。
虞美人趁势环抱住他脖子,埋头在他颈肩,小声道:“阿璟。”
这一声犹如猫叫,挠人心肝。陈帝登时将她抱起,三两步把她放在床榻上,落下帷幔,一夜春宵。
张导放松了下来,说:“很好。”
副导也觉得好,转头喊:“可以收工了。”
这时候已经半夜三更。
一连赶了两场夜戏,陶冬来也感到疲惫,匆匆换下戏服,卸完妆,跟张导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和路姐离开。
回到家里,她也不管路姐,倒头就睡。
睡到凌晨四点多些,陶冬来醒了几分,迷糊地叫:“齐燃。”
手下意识往旁边摸索,摸了个空,她心里也跟着空落一片,这才想起自己跟齐燃离了婚。
这些天她都会半夜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以前她也有过大半夜惊醒的时候,齐燃就会将她捞在怀里,带着睡意朦胧的沙哑嗓音哄她。虽然齐燃对她的感情不算多深,但在某些细节上,他又会表现得过分的绅士体贴,让她只能深陷其中。
陶冬来坐起身,发了会呆,去洗了个澡,便坐在阳台上。
七月时节,昼长夜短。
天亮来得早,六点左右,日出东升。
在路姐过来之前,陶冬来先回去屋里梳洗一番,她不想路姐担心。
没多久路姐踩着七点到来,捎带了早餐。
陶冬来泡上两杯牛奶咖啡,两人吃完再去剧组。
接下来的三天,陶冬来又拍了六七场戏,她的戏份基本走了个大半,余下几场张导反倒不急着拍,而是主拍女主角与另外几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