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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哥。”
谢宴神色寡淡,缓缓抬眼:“坐。”
路之遥哪敢坐,谢宴的脸色阴沉得跟外面的天差不多了都:“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了。”
谢宴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疏离, 停在路之遥身上。
路之遥被谢宴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片刻都不敢耽搁, 赶紧直奔主题:“那个,三哥刚才那个是你上次救回来的侧妃吧?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谢宴收回目光:“说什么?”
“……”路之遥语塞。
心中腹诽, 你不是都听见了……
谢宴像是知道路之遥在想什么似的,淡淡道:“刚来,没听全。”
“……你那侧妃要我查秦家二小姐和秦家世子的下落。”
闻言, 谢宴目光顿了顿, 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表情:“然后呢?”
这回路之遥是真的懵了:“三……三哥你别吓我, 秦家那两位是你费尽心思安排的,我哪敢多说, 本想亲自去府上找你,谁知道你就在隔壁……”
秦沅今日之举,无疑是更加深了谢宴心中的疑虑。
谢宴今日来此本是无意之举, 在徐府与徐卿羽商议好救灾之策以后,谢宴本想直接回府。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前几天将秦沅的画送来天宁阁找人修复,这才让人改道来了天宁阁。
却不曾想,正好听见了路之遥问的那句“姑娘打探十年前的事情作甚?”近日,谢宴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十年前更是本能的注意,还未来得及深想,就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此时,谢宴心中乱作一团,积压了十几年的情绪和理智时时刻刻都在斗争,心中竟莫名的恐慌。
见谢宴没说话,路之遥看不出谢宴的情绪,便又状着胆子接了一句:“这生意,接……还是不接?”
谢宴抬眼,勾了勾唇,语气一如既往淡漠:“接,怎么不接,送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路之遥一阵无语,真是没见过比谢宴还腹黑的人……
谢宴起身,淡淡道:“期限一到,你便照实说即可。”
一次两次的习惯相似可能是凑巧,三次四次觉得像可能是谢宴自己魔障,可这一次,谢宴无法再说服自己。
秦家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年,早就没人记得,若非与秦家有关之人,又怎会来天宁阁花大价钱去打探秦家人的下落。
谢宴心中虽有疑虑,但此事太过玄妙,他还未敢深想,有了今日之事,半月以后多半便会水落石出。
接着,谢宴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和凌风一起回了侯府,
秦沅出了天宁阁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刚刚替她买完香料的灵儿。
“小姐,你办完事了?”说着,灵儿将刚刚秦沅交代她买的东西递给秦沅,“其他的都买好了,只不过有一味龙脑香没有买到。”
秦沅接过灵儿手中的袋子,仔细查探着里面的香料,沉香、檀香、麝香、丁香的确只差一味龙脑香。
没等秦沅说话,灵儿便接着道:“不过,小姐别担心,那家掌柜的说,城东有一家铺子定会有龙脑香。”
秦沅将查看好的袋子,交还到灵儿手上,点了点头,道:“那便走吧,还要趁着天黑前回府。”
两人在往城东走的路上,秦沅看到城中竟多了许多的流民,自言自语道:“扬州的水患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灵儿看了看四周随处可见的流民,轻叹了声:“是啊,听说扬州的大小官员全部都革职查办了,侯爷这几日也在为扬州的水患的救灾之策头疼呢。”
闻言,秦沅抬眼,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淡淡道:“哦?是吗!”
说到治理水患,怕是没有人比秦沅更在行了,秦沅的父亲秦青云,早年就是扬州的督察使,对于治理水患颇有心得。
从前秦青云在位的时候,水患并不像如今一般频发。永庆十八年的时候,秦青云带人耗时近一年的时间,在扬州大大小小的的河流上修建了堤坝。自从堤坝修建好了以后,近十年扬州都没再发过水患。
在秦家满门下狱以后,坚持了近十年的堤坝便被冲毁,此后每年到了三四月份雨季的时候,扬州便会形成水患。
而当初秦青云建造堤坝的图纸,除他本人之外,朝中再无人得知,便造成了现在的死循环。
而如今,秦沅重生,世间便多了一个知晓如何治理水患修建堤坝之人。
听到灵儿说谢宴这几日正在为扬州水患废寝忘食,秦沅心中悄悄萌生出一计。
两人很快便赶到城东那家卖香料的铺子,顺利买到了龙脑香。看着好不容易凑齐的制香原料,秦沅的手指缓缓收紧,眸光微闪,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
听见灵儿说话声,秦沅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天快黑了,咱们也该回府了。”
灵儿知道自家小姐不再像从前一样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现在的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