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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聂寒的其他情况。
他隐隐地感觉到,聂寒仿佛是在不动声色地向他彰显着自己如今的财势,是一种并不费心掩藏的,能明显察觉得到的夸耀。
逛了一圈,最后他们又回到品酒室。
这次桌上已经摆了五个酒杯,旁边分别站着一名侍女和一名男侍者。
聂寒问他:“刚刚你也去过酒窖了,有没有什么想尝尝的?”
林初时逛了半天,一直没说到正事,心里有些着急:“不用了,我……”
聂寒仿佛没听见,说:“把去年产的那款长相思拿出来,我看你刚刚好像比较有兴趣。”
后半句是对着林初时说的。
林初时确实是注意到了这款,刚刚也多看了两眼,但是他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明显。
他没想到聂寒居然注意到了。
澄净的浅黄液体倒入杯中,林初时拿起酒杯,清冽的酒香夹杂着微甜的果味,闻了两口,中肯地评价:“很好闻。”
聂寒做了个手势,意思让他尝尝看。
林初时微抿一口,顺滑的酒液在舌尖滑动一圈,引起轻微的颤栗感,青葡萄的感觉很浓,混着一点百香果的酸甜,味道清新,带一点刺激。
有些出乎意料的口感,林初时咽下去,还咂了咂嘴,有些回味:“很不错的白葡萄酒。”
聂寒点点头,神色看起来也有两分满意,说:“我猜你会喜欢。”
林初时口味偏淡一些,白葡确实是他的偏好。
林初时顿了顿,从刚才起他一直有种模糊的感觉,说不上来,但隐约觉得男人的态度似乎是有些暧昧。
但是他又几次把想法按下去,觉得这未免有些没来由,毕竟从他出国算起,两人已经是有八年未见了。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三的毕业聚会上,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记忆分明已经淡却了,林初时却还记得当时不愉快的感觉,那种感觉横亘到现在,想起来居然还是历久弥新,心里头好像堵塞着什么,憋得心里很难受。
林初时又尝了两种红葡萄酒,但是心里不安稳,不愿再耗费时间下去了。
“谢谢,我不用再喝了,”他对旁边的侍女说完,又转过来,以一种严肃的神情,正视着聂寒,说,“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看来你很着急,”聂寒挥挥手,那侍女便退了下去,他仿佛是有些遗憾,“本来还有两款不错的酒,想让你尝尝的……这么担心他们吗?”
林初时心神不定,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只勉强沉住气,说:“他们是我家人。”
“唔,的确是很亲密的关系。”聂寒点头,表示认同,说,“所以为了他们,你什么都肯答应吗?”
“……什么意思?”
“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聂寒看着他,缓缓地说,“本来想多给你一点时间适应,喝点酒,再一起吃个饭,叙叙旧,这样氛围不是会好很多吗?”
林初时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对他话里的意思也惊疑不定,但面上仍然是有些淡淡的,说:“我以为我们没有旧可以叙。”
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到现在其实已经记不清当年究竟为什么会闹成那个样子,又到底谁是谁非,林初时也没兴趣去重新捡起来。
聂寒瞳孔微微一缩,眼里一瞬间掠过阴沉的暗色,不过转瞬即逝,他脸上仍然是毫无破绽的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也是。”
“既然如此,那就省掉不必要的开场白,直接进入正题吧。”
“我知道你们现在陷入困难,急需资金投入,我的确可以帮你们这次。但我不是做慈善的,这点希望你能明白。”聂寒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微微绷直了脊背,他说,“我有一个条件。”
林初时不自觉攥紧了手指,勉强稳住声音:“……什么条件?”
第5章
林初时两腿飘忽,神色麻木地从酒庄里出来,林朔秋从车里看到他,连忙下来迎他:“怎么样?”
林初时一副神思不属,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
林朔秋一看就皱起眉,先把人带上车,等车驶离酒庄,开了一段之后,终于忍不住地问:“那人和你说什么了,你被为难了?”
林朔秋脸色难看,眉间一股戾气,一副想要回头找人算账的样子。
林初时知道他哥的脾气,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勉强从刚才那种三观都被震碎了的震惊情绪里回过神来,神色复杂,话到嘴边了,却又咽回去。
他摇了摇头:“没有。”
林朔秋继续追问:“那是怎么回事,他的条件太过分了?还是根本就在耍我们玩?”
林初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哥说刚才酒庄里的事情,他现在还觉得非常匪夷所思。
他怎么也想不到,聂寒提出的条件,居然会是——
“我需要你和我结婚。”
林初时记得很清楚,当时聂寒就是这么说的,他双手交握在身前,神色淡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