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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转身问:“你说那笔款项根本不在我爹账上?”
萧祁墨侧头,“不在。”
“既然不在那我们还需要什么两年之约?王爷您足智多谋,赶紧想办法把这婚退了吧!”,钟离思说道。
那头坐起身悠悠然下了床,踏步走来,就要擦肩而过时低头轻声细语道:“我可以让那些账不在,也可以让它在。”
离思不甘示弱瞥向他,沉声道:“是你!你提前劫了那笔账?难怪,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在我们进京的时候暗夜会不在,原来是去帮你做这些事了,你到底想怎样?”
“朝堂风云聚变,今天刮一阵风,户部尚书广毅被拉下马,明日再刮一阵风,难保你爹镖旗将军不被拉下马。以你的敏锐度,应该也看到了我的处境,侄子无能,我就算没有挣储的心,我皇兄也会时刻将我按在砧板上,不然你以为我那些所谓的九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我若不有所作为,明日说不定也会被拉下台。”
萧祁墨说罢,斜眼看来,俊脸神色忽转,没有半分表情,有的只是权谋。
离思只是震惊他会直接跟她吐露这些事情,沉默须臾才道:“你的意思是,皇上先后赐婚给你,而且还都是权臣之女,然后又杀死那些女子?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知道了,是让你树敌,只要得罪这些权臣,从此他们便会孤立你。不错,九个未婚妻,涉及九个大世家,你可以呀,纵观朝堂,三公九卿皆以你为仇。所以你这是想拉拢我父亲?”
离思见他不回话,继续又道:“可我爹向来与你政见不同,你二人不可能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而且一开始急着退婚的人还不是你。”
萧祁墨负手走出里屋,微微回头,一字一句说道:“是谁,撒泼耍赖?是谁,死活要我对你负责?嗯?”
这,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离思完败。她自心里嘀咕道那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面对父亲被贬,有可能还会踏上谋反之路,她那时也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洗漱后过来用餐!”
听他一言,离思转身去了别间,可这话越听越觉得别扭,“洗漱后用餐”没毛病,但昨夜二人毕竟毫无天时地利人和地躺在了一起,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但这话就是让她觉得不舒服。
第16章 【体寒】
午后的空山传出豺狼的厮嚎声,钟离思披头散发,满脸是灰,她原本皎洁如水洗过的蓝天般的眼睛,早也黯淡无光,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浑身是泥。
她木讷地盯着那个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后又绝尘而去的男人,白马呼啸在山路上,身后跟着无数密密麻麻的追兵!
他是谁?为什么会救自己?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钟离思百思不得其解。
就她那样的亡命徒,竟也能碰到山贼!那些个不识货的人,开口就是老掉牙的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钟离思心如死灰,正痛不欲生。她拳头紧握,也没有抬头,冷冷说了个:“滚。”
哪知带头的广陵哎哟一声:“妞长得不错,带回去给爷做压寨夫人。”
钟离思扯出了抹冷笑,只觉得这些人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就她那时浑身散发着恶臭,头发上的油都能炒菜的行头,哪里看出来长得好看?
她又一次说了个:“滚!”
广陵冲他的手下生地黄和熟地黄使了个眼色,十来人一拥而上,就要捆她。彼时的钟离思正如一头发狂的刺猬,拼了命的回击,有好几个的耳朵都差点被她扯掉……不过她最终还是被广陵抗上了山。
广陵那个怂货,有贼心没贼胆,关了离思半个月,每次都是洗得香喷喷地想去有一翻作为,可每每走到大门口时,只要看见钟离思那双吃人的血红眸子,便吓得两腿发抖。
半年过去,广陵没少好肉好饭伺候钟离思,依旧勤奋地每天洗澡想干大事,然没一次如愿以偿过。
后来恰越别的山贼想黑吃黑,广陵的贼窝面临生死存亡的局面,是钟离思大发慈悲出谋划策救了他一众兄弟,当然她也顺理成章夺了人家的山大王之位。
广陵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只得眼睁睁看着养肥的兔子凌驾于自己之上。
后来钟离思问他:“为何对我下不了手?”
广陵憨憨地笑着道:“有的人命里注定只适合做兄弟,能拿来做女人宠的,应该千娇百媚,至于你嘛……”
今日是广毅被当众斩首之日,其家眷包括广陵在内的人皆被流放南蛮。大街小巷的人都赶着去围观,就像上一世看将军府被满门抄斩那般。那样的场景,离思不敢去,她甚至怕得浑身冒汗。这得愣愣地看着远处,想起前世与广陵的些许交集,唏嘘不已。
十月的长青皇城,满地霜花,远远看去,皇城的青砖黛瓦上像是披上了一层白沙,那层蕴开的白,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正午十分,武大志从外面似疾风一样奔回府,三两步踏上阁楼,对正在趴在窗上发愣的钟离思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