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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雅士的风雅东西。作为庄稼人,能吃饱穿暖才是人生大事,像这种东西,对她根本没有吸引力。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盖住笛子上的小孔,嘴巴和手指配合得当。笛声悠扬美妙,让人心情舒畅。在这样的夜晚,与各种虫鸣声融合在一起,是那样的和谐。
老二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笛声,心里更加惆怅,犹如一团乱麻。要是再呆下去,只会更加难受,索性起身往回走。
谢淑惠虽不懂音律,却被笛声感染。一曲终了,依旧沉浸在美妙的笛声里。
以前,她并不知道景骁会吹笛子,着实让她刮目相看。在她心里,景骁就是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庸俗又没品味,只是斯文一点罢了。
“你还会吹笛子?”谢淑惠还是有些不相信,如此美妙的笛声,是景骁吹奏出来的。有种不真实的梦境感。
景骁嘴角上扬,轻轻点头。月光撒下,让他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美感。浓浓的眉毛,一双大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覆盖,鼻梁微挺,轮廓分明的脸颊,让整个人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她以前很少留意景骁,这时候才发现,他长得无比俊俏。
随即又得意的说道,“你相公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下谢淑惠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惊讶,而是浓浓的崇拜感,在月光下发出晶亮的光芒。她没想到景骁居然深藏不漏。
谢淑惠想了想,疑惑的问道:“你既然样样都会,为何不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呢?”
庄稼人能供一位读书人不容易,同时也是光荣的事情。这样,家里的田地也不用交税。村里不泛有读书人,那阵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说起这件事,景骁脸上没有了笑容。转过头去,月光遮住了他的脸,让谢淑惠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年旧事而已,不值得一提。”
可是谢淑惠明明看见他苦涩的笑容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她还没有真正了解他吧。
一阵沉默过后,景骁把玩着手里的笛子,谢淑惠从他手里夺过,仔细端详起来。那笛子极为普通,也就是一般竹子制成的。摸上去手感很光滑,估计是因为经常吹奏、摸索的原因。
也许在两人相识之前的日日夜夜里,陪伴他的就是手中这支笛子。对于庄稼人来说,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是依旧阻挡不了他那颗风雅的心。
“来,我教你吹。”景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谢淑惠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结巴着说道:“我……我不会。”
“没关系,可以试一试嘛。”
说完,景骁便握住她的手,一步步教她,薄唇靠近,一吹气,发出一阵呜鸣声。有些刺耳,甚至说有些难听。
她停下动作,将笛子还给景骁,害羞的说道:“算了,我还是不学了,太难听了。”她首先被自己给打败了,在景骁心目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难得住谢淑惠,除了这些风雅的东西。
景骁再一次拿起笛子吹奏起来,可是一首曲子还没吹完,便听见一阵谩骂声,“景骁,你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捣鼓你那破玩意儿。”
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一听就是老二的声音。老二在塘子边呆不下去,跑回家,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一闭眼,全是何五冷漠的眼神,搅得她心烦意乱。走出屋子,望着一切都不顺眼。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
赵氏被哭声吵醒,不耐烦的谩骂道:“老二,你要是再鬼哭狼嚎,你就给我滚。”
这种话,赵氏以前可是很少在老二面前说的。如今,她在赵氏的心中地位一落千丈。
谢淑惠侧过脸看了一眼景骁,只见他失落的低下头。在他的落寞的神情里,她看出了某种情愫,只是她并没问出口。
相反,景骁倒是先开了口,说道:“我以前跟棠叔学做木工时,他教我的。”
“棠叔以前在县城里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当老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他们家几代单传又是做木工的。他父亲认为棠叔不继承衣钵,木工将败在他手里。便逼着他回家,他不同意,他父亲便跑去大吵大闹,闹得满城风雨。自此,没有人再敢聘请他,他只好遵从父亲,回家学木工。他的儿子虽也是个秀才,在陡石坡却是出了名的不孝,还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自从他在这个池塘里救起我之后,我便经常去看他。一来二往,他教会了我做木工,还教我琴棋书画。”景骁在说起景玉棠时,眼神里满是尊敬之色。
“对于庄稼人来说,想法很简单。读书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不切实际。不如种庄稼回报快。”
说到这里,其实谢淑惠也能理解。种一季庄稼便能看见一季收成,辛苦一年至少不会浪费光阴。十年寒窗苦读,却未必能够考取功名。大多数庄稼人觉得这是一笔回不了本的买卖。
“棠叔认为我是念书的好苗子,希望家里能送我去学堂,便向爹娘提起这件事。爹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可娘死活不同意,还将棠叔大骂一顿。以后不许我再跟他来往。没有人明白我当时失落的心情?我还幻想着将来学有所成能够孝敬他们,谁知被娘一盆冷水,硬生生给浇醒了。她没收了棠叔送我的笔墨。后来,爹偷偷带我去学堂,被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