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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生辰我错过了十七次,应该一起还了。”沈姣数着糕点挨个解释,“这个是红豆糕、那个是枣泥的、旁边的是桂花……”
还未说完,裴谨那张俊朗的脸便再次在她面前放大,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放在腿上重重亲吻。
良久,裴谨松开她,凝视着她慌乱的眼神道:“怎么办,我好像开始后悔了?”
沈姣懵懂地看向他,裴谨盯住她耳垂那颗小痣,凑上去轻咬了一下然后道:“后悔还没把你娶进来。”
沈姣只觉得今日格外不同,裴谨咬住她耳垂时她仿佛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水,浑身上下都涌动着一股格外奇怪的感觉,似乎即刻便要将她吞没。
是以裴谨刚一放开她,她便把食盒向里推了推,自己出了门。
裴谨的伤在万寿节前终于是好的差不多了,皇帝派人慰问过一次,林渺渺也曾登门想要侍疾,无一例外都被裴谨派赵应挡回去了。
而沈姣则听了裴谨的话,只对宫内推脱日前受了惊吓不宜面圣饮宴,连带着留了沈夫人照看她。
沈夫人自从沈复山出征便不怎么离开佛堂,今日也是好兴致,避开宫里繁琐的宫宴,偷得浮生半日闲地和沈姣坐在窗边打璎珞、绣鞋袜。
“好久不碰这些东西,都感觉手生了。”沈夫人一边分线一边笑道。
沈姣则拿起花样子比对着哪个更好看:“干娘又自谦了,想当初第一次来南阳的时候,送给我和阿阳的香囊可真是不知道精致成什么样子了。那上面的木芙蓉,当真能引过蜜蜂来。”
“只盼着他们在边疆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过两日等做好了,我叫阿旺一同捎去给他们。也算是我们这些坚守家宅的女子的一点心意。”沈夫人将手中的线缠了又缠。
沈姣则思忖着:“边疆战事紧,想来也需要些衣袜用品一类填补。我那里还有些体己,可叫阿旺带去替将士们置办些。虽不名贵,但也能慰藉些他们远征的辛苦。只盼战事早日结束,人人都能归家。”
“欸,怎么能用你的体己?从将军府公中的钱款中拿出些就是了,哪有叫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花银子的道理。”沈夫人忙按住她的手,不叫她动。
沈姣复又握住沈夫人的手,解释道:“无妨的干娘,上次拜谒长公主时,她着意赏了那么多。拿出来一些慰藉将士,并不算什么,对外就称是太子的吩咐便好。”
“好,知道你们关心将士,干娘吩咐阿旺便是。”沈夫人拿起绣花样子,开始穿针引线。
忽然,仆人阿旺噔噔噔地跑进屋。
“这是怎么了?你原先是个最沉稳的,今儿倒这样着急?”沈夫人瞧着阿旺一脸的惊慌,不解询问。
阿旺气喘吁吁道:“夫人,宫里来人,说是要接小姐进宫回话,听说是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还有南阳侯府的事情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忘记定时了不好意思各位姐妹
☆、画卷
万寿节历来大操大办, 今年因着将士在外征战的缘故,圣上特意嘱咐要缩减开支。
饶是如此,宫内也仍旧布置的喜气洋洋, 奢靡华贵。
裴谨坐在席上,晃了晃桌上价值数金的葡萄美酒,又恹恹地放回去。
“儿臣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福泽绵长。”裴谦从自己席上起身,举着觥遥遥向台上首席的皇帝躬身祝祷。
龙椅上的皇帝满意地朝他点点头:“你的心意, 朕收到了。”
裴谦说完祝词, 才目光闪烁地看向裴谨,朗声道:“父皇瞧,太子哥哥这是有心事啊, 竟然连替父皇祝祷都浑忘了。”
裴谨睨他一眼, 站起身,干脆地饮尽杯中美酒。
“前些日子听说你伤着了,如今可都好了吗?”圣上的眼风扫过来,看不出喜怒。
裴谨颔首:“谢陛下关怀, 臣如今身体康泰、健硕。”
“说到这伤, 民间倒是传了许多趣闻。”裴谦举起觥,遥遥对着裴谨, “民间都传,太子哥哥这伤竟是为了一女子所受。”
皇帝沉下脸, 阴恻恻地扫过裴谨:“是吗?身为一国储君, 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为儿女情长所困,冷落正室,这便是你裴谨身在太子位上的作为吗!”
裴谨仍绷直脊背, 没有丝毫屈服的样子,淡淡道:“若陛下觉得臣这个太子做得不好,大可以废了重册。”
“父皇别生气,太子哥哥这是一时失语了。”裴谦从自己席位下来,站在裴谨身前替他隔开皇帝的目光。
皇帝身侧的荣妃也柔柔地替皇帝拍着胸膛宽慰道:“陛下,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历朝历代哪个太子身边不是妻妾成群,就是为着绵延皇室血脉,多留几个姑娘在身边也没什么所谓,您何必动怒呢?况且今儿这样一个好日子,没得气坏了身子。”
“到底是你和谦儿让朕省心,你瞧瞧他那个桀骜样子,让朕如何放心把天下交给他?”荣妃神色一滞,而后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