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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遵,那夏侯良也只有逼宫了,如果太子同意迎娶夏侯荨,到时候听他的话,就让司马君逸当逍遥皇帝,如果不听,那么就用同样的计策,让自己女儿的孩子登基,杀了司马君逸。
皇帝跟太子说起夏侯良的野心,皇后闭门信佛的无奈,以及司马君逸唯一的弟弟司马君遥的被害,全部都是因为夏侯良。夏侯良在朝中遍置党羽,儿子夏侯穹又位居大将军手握重兵,家里又有先祖御赐的丹书铁券,很易造反,即使造反不成功还有丹书铁券护的一族的性命。
如今他只有隐忍,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慢慢将夏侯良拔了。所以司马君逸必须妥协娶了夏侯荨,为了祖宗留下的基业,司马家的江山,学会隐忍。他将自己弟弟因年幼无法入皇陵的遗体埋在这里,就是希望可以日日见到,提醒自己。
第4章
那日谈过这些话之后,司马君逸明了了父皇的良苦用心,知道他并非宠信奸佞,昏庸无道。只是明知而无为,无力抗衡。他只能痛苦的决定负了师傅的女儿穆婉仪,娶自己很讨厌的人夏侯荨,那个刁蛮的肤浅女子,更是自己仇人的女儿。
不是夏侯良,他的母后不会郁郁寡欢,深居佛堂,不是夏侯良,他的父皇不会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不是夏侯良,他的弟弟不会花样年华,突然暴毙。不是夏侯良,他的师傅不会年迈奔波,承受苦寒,不是夏侯良,他和爱人不会天涯两隔,苦苦分离。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毒瘤,他只能隐忍,想办法拔除他。
那日离开皇宫,忽然一道白光从眼前飞进太师府,司马君逸苦笑,这皇宫之大却无信任之人,处处都是夏侯良的眼线。后来去到夏侯府借送彩礼之名,也查不到任何特别之处,夏侯家果然是难拔的老虎之牙。
而且那天夏侯荨那个肤浅的女人还出现在自己面前,浓妆艳抹的妆容,花俏艳丽的装束直让自己觉得像是见了花街的女人,可是自己偏偏要娶这样的女子。蓦地回头看了看床上本来沉睡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居然是睁着眼睛直直望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司马君逸忽的一惊,自己居然毫无所察。慌忙锁上窗户。换了脸色笑着走过去说:“荨妹妹,什么时候醒的?我居然没有察觉,实在失礼了。”
小玉兔一直看着司马君逸身上流露出的悲伤,压抑的愤恨,觉得好似感染了自己,让自己一直静静的看着,忘记逃跑,不敢打扰。结果被突然转身的司马君逸逮个正着,那瞬间的变脸,假装的微笑让小玉兔觉得莫名的为他心疼。他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自己年长他一千来年,作为一个老老前辈,要爱护幼儿。她尽量笑的温柔,趔开嘴巴露出牙齿,说:“呵呵,夜深了,上床歇息吧。”
司马君逸脸僵了僵,笑容定格,内心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若是传到夏侯良耳中说他不肯圆房,不知夏侯良会不会采取不利行动。可是想到跟这个女人圆房,司马君逸觉得像是吃到茅坑里的绿头苍蝇一样恶心。
小玉兔掀开被子,笑着等着司马君逸上床,她所能想到安慰人的方法就是用自己柔软的兔子毛了。嫦娥姐姐每次难过的时候,自己蹦过去让嫦娥姐姐抱着,陪着她一起睡,嫦娥姐姐就会笑了。
司马君逸迈着沉重的步伐移到床沿,一副视死如归的就义摸样,翻身上床,心想就当被绿头苍蝇咬了一口了。躺下半晌,并不见夏侯荨有什么行动,只是盖好被子靠着他睡觉。双手抱着他僵硬的胳膊。
再过了一会,司马君逸发觉夏侯荨真的睡着了,小嘴半张,残留着鲜红的口红和糕点屑。不自觉的往他身上蹭了噌,像个小猫咪,不,有点像那天的傻兔子。
第二天,夏侯荨整个人缩在司马君逸的怀里,司马君逸也庸懒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夏侯荨的身上。宫女乖乖的端着洗簌用具站在门口一一排开。知琴悄悄的将门开了一个缝,门发出轻轻的吱呀一声,司马君逸立刻挣开眼睛,然后发现缩在自己怀里和自己亲密拥抱的夏侯荨,那是一个自责懊丧,自己居然睡的那么沉,毫无防备,并且和这个女人这么亲密。可是夏侯荨面部浓厚的妆容被被子蹭掉的七七八八,倒显出不同以往的清新别致。夏侯荨又在司马君逸怀里扭了扭找到一个自认舒服的位置,继续半张着小嘴酣睡,呢喃了一声‘姐姐’。司马君逸觉得今天的夏侯荨似乎也没以往那么另人讨厌了。她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生出这种想法让他一阵懊恼,猛地摇了摇头;
悄悄起身洗簌,夏侯荨继续以一种忘我的精神睡着。太子府里的宫女心底妄议着新太子妃,面上却不敢有一丝表现。知书,知棋,知画全部习惯多做少说,知琴如今有自己的小算盘,巴不得小姐不得欢心,这样自己方有一些机会。二小姐夏侯菁嫁入宫中封为德妃,可是一直无所出,结果自己的贴身宫女怀上龙嗣,也得了一个位份。自己正是要等待机会,伺机而上。
司马君逸巴不得夏侯荨如此睡下去,他实在不想和她假意周旋,故做浓情蜜意。吃中午饭的时候,夏侯荨终于醒了,没有被人捏醒,是睡到自然醒的。她朦胧的摸着身边,昨天好象是在嫦娥姐姐怀里睡的,结果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