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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流债?”修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边,听罢忽然开口问道。
皇后微妙地一笑,说道:“段鸿羲曾经为了维护我的地位,娶了一个烫手山芋,碰都不想碰,就陆续纳了几个侧室,段景琦、段景瑄都是侧室所生。段景琦的生母修诚你是领教过的,有其母必有其女,段景琦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至于段景瑄,多少有些沃荼血统,心存异念是可能的。”
皇后打量了修诚一眼,继续说道:“所以娶妻娶贤,弄点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是后患无穷的。”
修诚敏感地知道皇后的言外之意,忙道:“母后这是骂语汐丑呢,还是骂我傻呢?”
“你说呢?”皇后丝毫不意外修诚的敏感。
修诚道:“母后,我爹这么多年对我娘心心念念绝不续弦,我是耳濡目染的。”
皇后神色一转,说道:“好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了。这几日宫内要加强巡逻,别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母后放心。”
“娘娘,段统领求见。”
瑾儿自殿外走入,说道。
皇后一听段鸿羲来了,立即一个头两个大,很自然地向修诚使了个眼色:“拦住他,不让他见你父皇。”
“啊?”修诚意外地看着皇后。
一来,段统领求见,皇帝皇后从来不会避而不见,二来,就算要拦人,他也拦不住啊。
皇后烦躁地向他打了个退下的手势,修诚也不好反驳,,只好退了半步,转身离开。
语汐看着修诚离开的背影,不由问道:“母后,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见段伯父,行吗?”
皇后深深叹了口气,干望着语汐说道:“汐儿,是不是父皇和母后老了?母后从未觉得如此疲惫。”
“母后。”语汐埋怨地说道:“都是你和父皇太惯我皇兄了,从小对我皇兄是打不得骂不得,闹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俩难辞其咎。”
第28章
“母后也没想到,有一天涵儿也会这般忤逆。”皇后疲惫地闭上眼睛,继续说道:“母后真担心,以后他会守不住这个江山。”
语汐语塞。她在这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慌,因为予涵就算拒不习武,书读得也极好,这些年协助她父皇处理政务也是有条不紊,从未出过什么纰漏。只是不知道如此严谨的人,为何会被段景瑄区区一介女子弄得神魂颠倒。
皇后刚想开口继续说话,却听寝殿那边皇帝极度愤怒的声音传来:“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有脸求朕放过她?”
“如果不是父皇和母后紧紧相逼,不许我娶景瑄,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随即室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看来朕平日里对你实在太宽纵了!”
皇后和语汐赶到寝殿的时候,正见皇帝正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予涵则垂首跪在地上,双手握紧了拳,面色惨白。
“找什么呢?”皇后问道。
“找鞭子!”皇帝恨得牙痒痒。
皇后瞟了予涵一眼,道:“寝殿怎么可能有鞭子?”
皇帝正在翻柜子的手这时才顿住:“传杖!传杖!”
在语汐的印象中,她的父皇虽然看起来不怒自威,但向来是性格平淡冷定的,几乎没有发过火,今日忽然因为予涵之事而暴跳如雷,弄得语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劝。
皇后却是没有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予涵,扬声向那些寝殿门口不知所措的下人们道:“看什么看!还不传杖去!”
语汐小心地拽了拽母后的袖口,张了张嘴也没敢说话。
想必父皇和母后也被气得够呛,并不打算轻饶了予涵,语汐就算想劝,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毕竟予涵不仅是拿自己的命祭献爱情,更是拿这个国家的未来在开玩笑。
身为一朝太子,他如此糊涂,的确该打。
但是这件事,显然不是打一顿能解决的问题。
寝殿中的两个青瓷花樽已经摔碎在地上,瓷片撒得满地狼藉,语汐往后退了两步,吩咐寝殿门口的侍女:“先打扫一下。”
“不用打扫了!”皇帝气怒至极地坐回坐榻上,用眼睛指着地上的碎瓷片道:“你既然打碎了,就跪上去。”
语汐吓了一跳。起初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原本以为是父皇气怒之下打碎,这么一说,难道予涵哀求父皇,还脾气暴躁地去打花樽吗?
予涵显然被皇帝的命令吓了一跳,目光突地一跳,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瓷片处,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啊,语汐和他自小受父皇母后宠爱,向来是语言教育,哪里动过手?就算是下跪,都是甚少跪,予涵甚至觉得跪这么一会儿膝盖已经开始酸疼,如何还跪得了碎瓷片?
一时间场面竟僵住,予涵不动,皇帝也不开口。
“父皇......”终于是语汐忍不住开口道:“皇兄固然有错,但是碎瓷片太伤膝盖,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