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你就更休息不了了。”
    温柔……
    这个词语一蹦到脑袋里，延暖就匆匆移开了目光，仓促点头：“谢谢。”然后犹豫着坐在了他的外套上。
    林凌下来的时候，延暖正在吸烟，他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衣服上，两条腿抵在台阶边缘上，眉眼氤氲在烟雾里，被她两下拂散，她低头看着手机，没看见他。
    自知之明还在，林凌不可能和手机比存在感，他轻笑了下，走下台阶，把手里的折叠椅放在她旁边，椅子落地的时候难免发出声响，延暖抬起头看过来，她看见他时并不惊讶，看到椅子时却怔了下。
    “买椅子干什么？”
    林凌一眼看出她的想法，解释道：“租的，山顶还有个休息点，还了就可以，姜陈他们落下太多了，碰不上的。”
    又一次，延暖渐渐快要感到习惯了，她把手机收进兜里，利落地站起身：“谢谢。”
    她没推辞。
    没必要。
    林凌几句话已经把她的疑虑全都打消了，该享受还是要享受的，延暖在物质方面异常地娇气。
    半分钟后，延暖坐在了折叠椅上，林凌挺立在她身旁，臂弯处挂着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拎着两瓶水，远远看上去，竟像是女王和骑士。
    延暖的锋芒，并未被林凌压下，两人的气场莫名相和。
    林凌对男朋友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快，在延暖吸完烟把烟蒂按灭在石阶上又随手扔进垃圾桶后，他眼疾手快地递给延暖一瓶水。
    延暖这下没愣，她接过水，拧开：“谢谢。”
    说完，她就有点恍然，今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谢谢了，还是对着同一个人。
    有点少见，清凉从喉咙滚下去，她有些爽快地想。
    十分之一可能说少了，也许有十分之二也说不定。
    也许是太尴尬了，也许是林凌不言不语的行动让她有点愧疚，总之延暖终于舍得开口找了个话题，她抬眸看向对方，问了句：“你以前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没有，”林凌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神色坦荡到无谓，只是没忘了反问回去，“你呢？”
    他垂眸看着她，也许是觉得她仰着脖子有点累，所以他抓着裤腿，稳稳地蹲了下去，和她在同一水平线上平视。
    他还记得那个打火机下面刻的字母。
    延暖思考了两秒：“算是有吧。”
    什么叫算是呢？
    延暖转了转瓶身，凉气绕着她的手掌徘徊，很舒服。
    “我们谈恋爱第二天就被我父亲发现了，他出身太普通，父母都是工人，本身也没有什么太发光才能，我父亲看不上，”延暖简明扼要地概括，省略了其中很多细节，只囫囵交代了结果，“后来他爸爸病重，我父亲给了他钱，他出国了。”我们就分手了。
    林凌点了点头，又抬眸问她：“你喜欢他吗？”
    “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延暖慢吞吞地拧上瓶盖，“他出国之前告诉我让我等他几年，他会回来找我。”
    林凌捏了捏手里的水杯，静静地听着她继续说：“我没答应。”我用不着谁追，没有不上不下，也不会等谁。
    林凌瞬间抬眸，捏着瓶子的力道松了松，似是彻底放心一般，他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水，延暖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陷入沉默足足三分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等延暖歇够了，两人就继续往上爬，林凌依旧跟在延暖身边，折叠椅不占空间，在他手里更像是没重量一样。
    就像他之前保证的那样，直到两人爬到快到山顶的时候，后面那几个人依旧离得很远。
    延暖满头大汗，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浸湿了，略显狼狈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摊坐在折叠椅上，感觉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一步也不想动。
    林凌看着她慢吞吞的擦汗动作时，忽然提议：“我背你上去？”
    “不用了，”延暖想也不想地拒绝，说完，许是她觉得这么拒绝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不太合适，便紧接着想解释一句，可嘴唇刚一打开，她又觉得解释了可能更不合适，便索性没开口。
    被拒绝是意料之内的事，林凌并没有气馁，他只是点了点头，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延暖累得半死登上山顶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拽住了林凌的衬衫袖子，林凌身体微微一滞，略有些僵硬地偏头看她：……么了？”
    “……”看到他这样紧张的样子，延暖嘴里那句“我们的关系暂时保密吧”就在舌尖滚了滚，没说出来。她沉默几秒，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说：“你带打火机了吗？我路上把打火机弄丢了。”
    林凌有些没想到，但他很快想到办法：“上面有一些小商贩，我去问问。”
    延暖点点头，没拒绝。
    山顶面积不小，延暖找了处人少点的角落站了会儿，她累死累活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