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嗯？我知道，”延暖又喝了几口，专注地仿佛都没有时间抬头看他一眼，“但是你刚刚不是说这鱼汤是你爸爸教你的吗？他做的不好吃你也不可能学这么好吧？”
    “不是！”林凌一张脸有点黑。
    “不是什么？”延暖这回抽空看了他一眼，话问出口她才反应过来，“那你是怎么学会的？”
    林凌面无表情地盛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有一次我爸出差，半个月没回来，我妈说想喝我爸做的鱼汤，他没办法，就让我去做。”
    延暖嚼了嚼鱼肉，无法理解这件事的逻辑，厨艺也是能够遗传的？
    大概是她的疑惑无意间外露了，导致林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他不咸不淡地解释：“我看过几次做法，虽然没练过，但是模仿出五成，问题不大。”
    延暖咽了一口汤，看向他的目光中隐隐有些不相信：“第一次做就能做到你父亲手艺的一半？”
    “只要火候，材料，步骤等细节上分毫不差，味道可能会有相差，却不会太大。”
    这根本不是在秀厨艺天赋，这就是在秀记忆力。
    有点变态，但延暖没说什么，只是把空碗递给他。
    林凌微微楞了下，目光从碗移到她脸上，没想到只是说几句话的时间，她就把一碗汤喝光了，对上他的视线，延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碗，掀唇客气道：“麻烦林总送佛送到西，再帮我盛一碗，谢谢。”
    “好。”林凌很快恢复常色，从善如流地接过碗，延暖的胃口不算大，吃饭的时候很少又盛第二碗的时候，这汤能让她想喝第二碗，是他的荣幸。
    延暖拿起筷子对齐了一下，夹了一块木耳尝了尝，味道一进嘴她就吃出来了：“私房菜的。”
    林凌嗯了一声，不假思索地说：“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家的菜吗。”
    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是个问句，可实际上却连个问号都没用，延暖吃着饭，没吭声。
    她吃饭的时候比较给面子，味道好的她说好吃，味道不怎么样的她也不说难吃，计较全在她心里， 如果不是总关注她的人是肯定看不出来的。
    但这么说起来，林凌是怎么看出她喜欢这家饭馆的，背后的原因就十分引人遐想了。
    大概是因为她本来就沉默的原因，这会儿她不做回答，气氛也并没有陷入尴尬之中。
    过了几秒，林凌忽然出声问她：“你知道Ambery吗？”
    延暖夹了一片藕，正在剔掉沾在上面的蒜末：“前三名设计师之首，应该很少有人不知道她吧？”
    林凌点了点头：“下周她的新品设计就要初步推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他不经意抬眸，就对上延暖明亮的眸色，她眼睛浅浅的，淡淡的，却在这时显出几分像天空一样的辽阔来，缀着星辰一样。
    林凌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理解出延暖的意思，即便这种想法与他下一句要说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
    “她们即将征选代言人……”话一出口，林凌都诧异了，根本没有这回事，他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连影子都看不到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心爱的人面前嘴皮子不过脑地上下开合碰一碰就开始吹嘘。
    其实这比喻已经过于温和了，林总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这幅样子，和开屏的孔雀没什么两样，当然，到底是不是他已经想到了只是本能地避开了这种说法就不知道了。
    延暖丝毫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毕竟林凌对工作有多认真她再清楚不过了：“我们公司的艺人也可以参加竞选吗？”
    慕乔只是众多分公司之一，运营模式和体系都和娱乐圈固有模式不一样，创新就会导致有好有坏，至少在知名度和代言上就是个明显劣势，从前几年，公司里的艺人接到的代言都是普通代言，更别说像Ambery的作品了。
    林凌安静两秒：“……可以。”
    这次是真孔雀开屏了。
    延暖这下是真的很高兴了，眼睛都弧度很浅地弯了弯，这还是林凌第一次在延暖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笑容淡淡的，却很真实，慵懒地像只高傲的猫。
    可爱……
    林凌的脑海里忽然闪出这个词，在一分钟之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这个词形容延暖，她可以性感，可以漂亮，可以聪明，可以清冷，也可以慵懒，却唯独……和可爱不搭边。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显然已经被推翻了，而且推得毫不犹豫。
    林凌感觉自己心尖上那一块像是被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一样，酥酥痒痒的，渗透的过程是润物细无声的，但意识到却只在一瞬间。
    然而，还没等林凌认真地将心底的想法拿出来捋一捋，延暖就已经收起了那副表情，她正了正神色，说：“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林凌这回真圆不回来了：“还没敲定，到时候通知你。”
    通知她？
    延暖垂着眼喝汤，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