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审视的目光却让她紧紧拧了拧眉。
    第三次，
    她竟然在下电梯的时候见到了对方！那时候恰好碰上楼上的邻居找她问水龙头漏水的事，两人说完话，延暖也到了家门口。
    她一直分出精力去盯着那个女人，对方阴暗得逞的眼神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到进了屋，关上门之后许久，才缓过来。
    后来她再出门就警惕地左右观望，甚至还买了一个电棍随身带着，一靠近小区就戴上口罩帽子。
    她打过电话给物业，物业那边却告诉她没问题，说最近没有新住户住进来，可能是她抬多心了。
    于是她警惕地观望了几天，对方再也没有出现过，延暖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遮光窗帘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整个卧室都陷入在黑暗之中。
    延暖裸/身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薄的空调被，第三个闹铃响起的时候，她艰难地半睁开眼睛，觉得眼皮发沉。
    没睡够。
    延暖把脸埋在被子里，过了两分钟，才缓慢地，不情不愿地，裹着被子坐起身。
    脸上一片困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克服不了地心引力，倒头再睡下去。
    好在最后她还是从床上下来了，虽然眼睛还闭着。
    延暖凭着惯性绕过床角，正要开门时，忽然听见门外有说话声。
    “开门！”
    声音传进来已经不算大了，但是延暖知道，她在卧室门口都能听见，想必是有人正站在她家门口才行。
    她本能地有些警惕，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大脑突然就清醒了。
    她反手关上房门，动作迅速地进入更衣间穿衣服。
    门外的人只说话不按门铃，本身就很可疑，虽然这个小区看管严格，但是也未必没有一丁点风险。
    延暖刚套上连衣裙，正在拉着腰侧的拉链，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延暖快步走到卧室，捞起手机扫了一眼，是周涛。
    这么早他打什么电话？
    延暖划了绿色键，然后将手机夹在脖子和脑袋之间，手上动作不停。
    “喂，您好，请问哪位？”
    拉链声缓缓响起，对面却传来一道清冽好听的男声。
    “别出门，也别开门。”
    ——是林凌。
    语气沉着，声线稳定。
    延暖停下动作，抓起电话，低声问：“林总，门口怎么了？是来找我的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一说完话，对面的人似乎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极难察觉。
    正因如此，延暖才无法确定，她捕捉到的感受对不对。
    可电话那端的声音再响起时，依旧冷静淡定，似乎和刚刚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精神患者，站在你家门口起码有半小时了，之前敲了几分钟的门。”
    说完，他顿了片刻，说：“你应该没听见。”
    “我刚睡醒，没听见她敲门。”
    延暖握着电话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前几天那个尾随她的妇女正站在她门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猫眼，面色隐隐有些癫狂。
    她这一看，恰好与对方对视——
    延暖心脏被吓得一跳，慌忙退了两步。
    拖鞋声慌乱落地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对面人的耳朵里，林凌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关怀“怎么了？延暖？”
    延暖呼吸稍稍急促了几分，快步往卧室里走“没事没事，我就是往外看了一眼。”
    延暖是真的被吓到了，不然她一定会听出，林凌的语气，声音，都带着平常没有的关切和紧张，再不复平日的高冷和无谓。
    “我已经给物业打过电话了，保镖也马上到，别担心，在房间里待着。”
    说着，林凌抬眸看了一眼周涛“再快点。”
    他今早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妇女，那时候她正按着门铃，而且衣着光鲜，他只看了一眼，没多想，自然而然地就以为那是延暖的亲戚，便坐车去了公司。
    结果开到半路，他忽然接到小区物业发来的短信，说有一位业主家的精神患者跑出来了，请各位户主注意安全，及时求助。
    林凌看到短信上对精神患者的外貌描述时，心口顿时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一样，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他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自己产生这种感受的原因，只是连忙朝周涛要手机给延暖打电话，想告诉她别出门，但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他又去给物业打电话，让跟在不远处的贴身保镖迅速原路返回。
    车子已经开到了允许范围内的最高速，道路两边的香樟树飞速后退，可他仍然觉得车开的太慢，心口那种感觉仍未有一分消散。
    周涛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焦急和担忧甚至写在脸上，他压力剧增，但也对此束手无策。
    现在已经是这条路限速下的最快速度了，好在今天他去接老板的路上遇到了点事，导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