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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开,触手的温热仿佛要将自己烫伤,燕九立马败下阵来,暗骂自己简直胡来。
胡乱的将被子给她掖好,直至一丝不露。又重新拧着纪淑恪,眼神透着恶狠狠的尴尬与慌乱,“你给我讲实话!”
纪淑恪都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不知在看哪儿,而后整个脸都红透了!燕九有些傲恼,知道她是被自己方才的孟浪举止吓破了胆。
“你还是躺着说吧。”声音稍稍轻缓了一些,顺手又将纪淑恪给放开了,没成想她身上没受力,圆圆滚滚的“啪”的一声给倒在了硬板子床上。
纪淑恪顿时火大了,痛得龇牙咧嘴,燕九有些歉意的挠挠头。
“你给我解开,我手腕疼。”
“那你把手伸出来。”也不怕她逃跑,这么胆小的丫头。
纪淑恪从被子里伸出手,燕九上前,三下五除二便解了那麻绳,纪淑恪转动着手腕,一片都是被磨出的红印子,眼睛却不时地盯着靠近的燕九,看着这双桃花眼,与他眼角一道细小的疤痕,她总觉得这人分外的熟悉,且没有带着恶意。
记忆中响起一道玩味又颇为可惜的声音:“这疤痕可是因李夫人而起呢!”
“因我?何出此言?”纪淑恪怀里抱着猫,很是疑惑。
那人的表情似是在追忆过去,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满是惆怅,对上纪淑恪端庄疏离的姿态,也变做了正经肃然,苦涩的笑了笑:“是这猫儿挠了本公子,可不就是因为李夫人么。”
纪淑恪直觉得脑中轰然一响,这双眼,是燕九!竟然是燕九!
她不会忘记,正因为多看了一眼他眼角的伤痕,才被他放肆的眼神逮个正着,就像狼盯着一只到了嘴边却吃不到的兔子,看得自己心惊肉跳。
若是自己的猫儿挠了他,可为何这一世他的眼角就有疤痕?要知道燕九不过就比她年长五岁,如今才十八而已,上辈子,她可是嫁入了李府,才遇见的他,那猫儿也是在李府才养的。
这个骗子!
不对,那好似玩笑的话里,明明分外压抑与认真,应该不是说谎才对。纪淑恪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没有半分用处。
纪淑恪依旧心跳加速,她这是遇到了“老熟人”。心下也了然,她对燕九的了解实在不算多,上辈子关于燕九的一些传闻,还是通过宴会中的一些嘴碎的妇人说的。他是忠信侯府的庶子,据说是一个犯了错的姨娘生的,那姨娘害得侯夫人小产,被扔去了乡下庄子上,连带着燕九也一直住在庄子上,在他十二岁之时才接回了侯府。
而让世家夫人小姐谈论的最多的,还当属他那些风流韵事和俊朗相貌。
说起燕九,大多觉得可惜,上头被世子兄长紧紧压制,空有一身武艺,奈何施展不得。终日流连烟花柳巷,是那寻欢作乐处的坐上常客,宜花阁的云嗅姑娘是其红颜知己。
更有传闻说他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才毁了一身好功夫。而关于他,云云总总,总离不开一些桃色绯闻。
纪淑恪心中便有了计较,既然上辈子他明着不站党派,暗中却是三皇子的人,那么与身为二皇子党派的纪府肯定无关,而纪府有了这异毒,那就说明定是有人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中做着细作!
纪淑恪找到了这个突破口,一时喜不胜收,燕九皱了皱眉头,心想,总不着这么开心吧?不就解了个绳子而已?
既然知道是燕九了,纪淑恪也不再畏畏缩缩,“是谁派你来的?”
燕九一怔,这丫头怎么瞬间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方才不还是怕得很吗?看来你这丫头不简单呐。”
“你可知我父亲背后的是何人?你就敢绑我。”
燕九挑眉,逗趣地说着:“说来听听,你父亲背后的人...”
“永日——昶。”这是三皇子的名号,她不信燕九听不懂。
燕九一听,果然眉眼严肃了起来,没了之前的调笑,十分严谨的看着她,说道:“据我所知,纪府可是二皇子的拥趸,小丫头,我可奉劝你好生说话。”
“信不信由你。”
燕九有些迟疑纪淑恪所说的话,按他之前的调查所知,纪府的二房一直在地方上为官,与京中的大房往来并不密切,确实不在二皇子一列。近期才被皇上调回京中,难保三皇子不会看重于他,暗中就已将其纳入羽翼。
心中腹诽:这个多事的李凛!
过了好一会儿,燕九才开口:“行了,你走吧。”这位爷现在恼得很。
纪淑恪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眼神幽怨的看着燕九,“趁着天没亮,你将我悄悄送回客栈,不然我清白毁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燕九:“......”
☆、撒娇
清兰神色慌张,见到早起的家仆也只匆忙的打个招呼,便疾步走开。
“老爷,奴婢有话说。”清兰将纪淑恪不见了的事告诉纪大人。
“还有谁知道?”纪显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