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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哈佛,耶鲁,剑桥,牛津几所顶尖大学之外,一无所知。曾经HR跟他汇报管培生招聘情况,从说了一溜儿洋名儿他都没意见,听见一个西安大略大学,他就叫了:“西安交大不好吗?找这么犄角旮旯里的大略大学?”
黄聆憋住一口水没喷他脸上,结果是自己咳地半死,他还在说:“你看看,你找的这么个学生,让黄总助这个名校毕业生都笑喷了!”
黄聆缓过劲儿来,连忙打住他继续满嘴跑火车,对那个HR说:“名单我再过一遍,再给聂总汇报!”
拿着名单进去找他,这才有机会对他吼:“这个学校是加拿大的老四校之一,就跟国内985似的,你滴明白?”
因为他的无知,所以对他有限知道的几所大学特别崇拜,就体现在她进去之后,觉得她的知识丰富,无所不能。连橡胶性能分析这种属于化工的知识,认为她也懂。也正是这样,为了不让他失望她学了不知道多少新的知识。
反正这辈子,自己绝对不会跟他有所交集了。黄聆摇了摇头,下了公交车。走在人行道上,江城CW和江城电气成套设备公司就隔着一道墙,江城CW财大气粗,宽幅白色大理石墙面上面中英文对照的公司名称,中间巨大的Logo,下面公司地址,特别气派。
边上的电气成套设备公司呢?依旧是那种七十年代的门卫间,铁栅栏的门,顶上拱形的门头上,红色的五角星已经斑驳地看不出颜色,公司名称是木头牌子挂在水泥墩子上,极具怀旧气息。
连看门的那位,大约也是七十年代的小伙历经二十年,变成如今已经秃了顶的大爷,听了黄聆的介绍,他打电话联系张主任,黄聆看着车水马龙的马路,看见一辆记忆当中熟悉的车子停了下来。这是聂修谨的那辆小破面包车,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一个穿着一身橙色的年轻男人。
聂修谨,烧成灰她也认得!不过这个聂修谨突破了她的认知,记得这个人为了能够做生意别人相信他,有实力。在她的记忆里浑身上下的打扮,永远是那种让人看了相信这是一个老板,还是一个大老板。要不然她怎么会被他的皮相所吸引?
今天?他穿着车间工作服,背后胶印硕大的黑体“博达”,难道自己记忆里过分美化了聂修谨,实际上他就是这么不讲究?
别看了,说好这辈子不给他眼神的!
第4章
如同看马路上的人一样,黄聆不经意地扫了聂修谨一眼回过了头,并未多做停留。刚好门卫大爷已经联系了张主任,给她开了小铁门放她进去:“就在三号办公楼,二楼,劳资科!”
“谢谢您!”
还是现代与怀旧之间的强烈对比,不能说江城电气的环境不好,高大的梧桐树,正值开花的时节,一串串的花朵如铃铛一样挂满了枝丫。花朵落在地上,一片粉色和紫色。办公楼,爬山虎把整面墙都遮成了碧绿色。这种老厂区在十多年以后就是香饽饽,经过改造都走出了文艺的步伐。
走进楼梯口,白天外面梧桐树和爬山虎遮阴,没有灯光的楼梯显得有些阴暗。楼梯才走到一半,听见一个声音:“我跟你说,老王不是要你去找个英语好的毕业生吗?顺便问问,有没有会打桥牌的?”
里面声音传来:“哦呦,你不要给我出难题了。英语专业的毕业生可吃香了,最近外企进来好多,他们工资高,好的都被他们挑走了,所以外国语大学推来的几个,我都看不上,要么专业水平不好,要么长得实在太丑,你还给我加一个什么会打桥牌,我还要不找人了?”
黄聆走上去,从楼梯探出一颗头,看见门口一个拿着搪瓷茶缸的男人在说:“我们桥牌赛总是输给建工集团,脸面都没有了。你看人隔壁CW参加羽毛球比赛,直接去体校招两个专业的进来,我们呢?打牌输,打羽毛球输,好歹也是大型国企!”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几个集团之间的友谊赛算个屁事?我手里的项目耽搁了,才是大事。只管英语是不是好,别考虑他的问题。”
那个男人回过头看见她,微微一愣:“找谁啊?”
仰头看了看标识牌,确认是劳资科,过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我找张主任!”
里面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T大的黄聆是吧?”
“是的,这是学校给我的介绍信。”黄聆递过介绍信。
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男人,五短身材,胖墩墩的,一张脸天然带笑,跟弥勒佛似的:“老张,你有事,先忙着!懂英语的大学生给我快弄进来!”
外面捧着茶缸的那位也说:“随便你招什么人,问一句会不会打桥牌,会死啊?”
“好了,好了,快出去,我先把老赵的人给搞定了再说,帮我叫一声老赵!”张主任把人赶了出去,带着黄聆去了隔壁的一个小会客室。
门外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看上去就很工科的男人走了进来,张主任在那里说:“老赵,刚才跟你说的T大推过来的优秀应届生。”
很明显这位对她不满意,不过是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