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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应该先查清楚是谁搞的鬼。毕竟, 打蛇打七寸啊!”
段慕昂的眼神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可靠。段慕鸿静下来,望着他笑了道:“不错啊显扬, 打蛇打七寸这话, 说得有水平。那你同哥说说, 你,找到那个七寸了吗?”
“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也快了。”段慕昂耐心地说。“依小弟所见,泼粪这种造成不了实质性影响的事,对方若是存心阻挠咱们重建布庄,那他们的行动绝对不会满足于此。多半还有后手。咱们先静观其变, 同时加强人手巡逻,一定得把这条暗中作祟的毒蛇给它逮住!”
“所见略同, ”段慕鸿点点头。“那你就快些去筹备吧, 记得给清河的铺子也加派些人手。难保对方不是冲着咱们这块招牌来的。”
段慕鸿猜得没错。当天夜里, 清河店的大门也被泼了粪。段慕昂大发雷霆,怒骂清河分号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对方臊的满脸通红, 吭吭哧哧了半天, 才嗫嚅着说下次一定注意。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儿呀?”
“就段记布庄那事儿呗!段家二奶奶叶云仙,前阵子被浸猪笼了!”
“豁!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听说是被她男人捉奸在床, 证据确凿!她男人却也是个窝囊的。竟被这娼妇活活气死了!听说明儿下葬呢。”
“啧啧啧,可真是一头活王八,可怜呐!”
“谁说不是呢?关键是,他女人这姘头啊,来头可不小。我寻思着,他大概也是因为害怕人家势力,才一直缩着头装不知道呢!听说他那两个儿子,就是他女人跟姘头生的!”
“这么厉害的姘头?谁呀?”
“我说出来你都不信!”
“谁?你别卖关子!”
“你想想最近这县里头,谁刚被抓起来了?”
“·······那多了去了。北关偷人家老母猪宰了吃的何二?”
“那太近了······你再猜!往远了猜!就上个月。”
“城墙根儿底下把自己女人抵押给刘员外的秦大狗子?”
“滚!你就是个猪脑袋!”
“你才猪脑袋呢!你倒是说呀?”
两个宛如长舌妇一般的中年糙老爷们儿坐在街边的小店里喝酒吃毛豆,其中一个这时候便对另一个瞪起眼睛:“你连这都猜不到,你可不就是猪脑袋!”
“就是,猪脑袋,”一旁的算账的店老板笑着接口道,还睇了这猪脑袋食客一眼。
猪脑袋食客不愿意了。一拍桌子:“罗嗦这么久你有屁快放!爷的毛豆都凉了!”
“好好好,说便说。我说,你可听好了啊!”被骂的人脸上讪讪,老大没趣。
“嗯?”
“就是上个月被枷了送去辽东服苦役的那个贾县令!”
“啊?”听话人的毛豆被吓掉了。
“真假?”他眯起眼睛问对面。对面喝了一口酒,得意的对着他一抹嘴巴:“自然是真的。你不信问老板!老板!”
“是真的,”老板说。一边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嘴:“我就说段家的生意怎么那么火,原来这二奶奶是人家县太爷的姘头!那可不怎得,平日里肯定有个风吹草动都帮他们照应着。上头有了大买卖肯定也紧着人家段家来。要不你说段家怎么那么能耐呢?他家在南街街心开的那间大铺子才几年啊?这就占了大半条街了········寻常生意人,谁能有那么大能耐这么快就开分号?还俩都是大店?我听人说若不是这次他家铺子着了,那段家的小掌柜,还准备往益都开分号呢!”
两个吃毛豆的人听的心服口服,直觉得老板这一系列分析实在是鞭辟入里,有鼻子有眼睛。霎时间心里就觉得自己仿佛跟真见过段二奶奶同县令通奸以换取给段家的好处似的。一个吃毛豆的人摇摇头叹道:“啧,真没想到,还当他段家是诚信经营运气好所以生意才做那么大呢!没想到,嗨!”
“你信他是纯靠自己经营弄那么大啊?不是我说。你见过段家那个小朝奉嘛?你就说俊不俊吧!我看是真俊!唇红齿白的,若不是我知道那是段记布庄的老板,我还当那是哪个勾栏里跑出来的小倌儿呢!”
另一个吃豆人又一次被惊的掉了毛豆。长大了嘴巴望着酒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愣了半天:“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说段家的掌柜也·······”
他的酒友一缩脖子:“我可没说!不过他家二奶奶都能这样,难保他家掌柜不会为了官府的庇护去做出些什么来。要是没有捷径,你看哪家的生意能像他家,这才几年就遍地开花?”
吃豆人被说服了。他讷讷地点点头,口中喃喃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有什么可称羡的?”店老板没声好气的说。“卖自己的女人去换取生意兴隆,这等下三滥的事,西门四泉都干不出来!我看,那段家的生意迟早关门!这等不光彩的发家史。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