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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之后,他的语气也平静下来,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贺柏行在外面养情人的事情瞒着爷爷,但他的堂兄弟是知道的。他们没人告诉我妈,一来不想失去这个给他们卖命赚钱的机器,二来,贺柏行违背祖训刚好可以剥夺管理权,称了他们的心意。”
贺淮宣妈妈一生的不幸是贺家造成的,也难怪贺淮宣心有恨意。
贺淮宣:“我妈去世后,爷爷才知道我爸的所作所为,他当即叫我回来,告诉我真相,并且要将我培养成继承人。我要这份产业,我不想它落在那些人手中。”
贺淮宣讲完了,长舒一口气,一言不发变得沉寂,只是那只嵌入沙中的大手翻过反扣住沈年的手,抚摸动物般的轻轻抚弄着。
他的沉默是疼痛无法化解而不得已的噤声,沈年了解这种情绪。
忽然,他发现他们很像,同样是失去母亲后尝到了父爱的背叛,人生中过早的被亲情抛弃。
沈年很想抱一下贺淮宣,拍拍他的背安慰一下,就像他曾希望有人可以抱抱受伤的自己一样。
这样想着,他侧过身来,准备张开手。
“阿嚏。”
还没抱,他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贺淮宣撇过眼来,松开手,扯着他的胳膊站起来,一副不听老人言的得意样子,“谁让你坐这么久,感冒了吧?”
贺淮宣拍拍身上的沙子,催促着,大步流星地往宅子回去。
……
气喘吁吁站赶回去、站在房间门前、脏兮兮的沈年,发愣,“我们,睡一间?”
第28章 非分之想
“我们来的太晚,没有挑的余地。”贺淮宣推开自己的房门,很无所谓道。
小院是多起了几层,但不是盖高层酒店,总共也就三层,一大家子人,虽回去了一些,用房依然紧张。
贺淮宣明早还有一些行礼仪式,所以不能回。
空余这一间,还是因为往年贺淮宣都固定用这间,其他人不敢占用,各自拼房去了。
贺淮宣开了灯,回头向门口看来,“愣着干什么,开心地走不动了?”
顶灯是造型简洁的纸罩灯,暖白的光线撒满整间屋子,沈年得以窥见屋内的全貌。
屋内陈设古色古香,木质桌椅靠墙,多宝格陈列着玲珑小巧的瓷器,正中央是一张大床,目测是一米五的。
和他用一间意味着只能睡一张……
沈年提议:“这个床太小了,一起睡会挤到你,我看那边有车要回城,我回去好了。”他指着停在院门口亮着车灯的奔驰。
贺淮宣扶着门框向楼下张望,看清车型,“嗯,那个是我堂哥,他们父子项目做砸了,上周刚被我教训了一顿。”
说完,又指着附近的几辆车,“那个,被我骂过,那边被我降职了,还有那个,立项被我驳了,现在见我还敢甩脸色。”
沈年:“……”
人都让你得罪完了。
贺淮宣也深叹一口气,“养着这么一群废物,我得多加多少班。”
你也是委屈。
“进来。”贺淮宣绝了沈年所有后路,拉着他走上幸福路,“之前不是下药都想上我的床么?”
“我知道以前做得不对,你看现在不是在努力改正吗?”沈年试图解释行为的差异,使自己看起来前后一致。
说话间,觉得鼻头痒痒的,搓了搓,又打了一个喷嚏。
“看到了。”贺淮宣亲自动手,把他拽进来,“以后慢慢改,今天休息一天。”
海风不比其他,又凉又湿,站到外面再吹一会儿夜风,估计明天都该发烧了。
沈年趔趄扑进了屋内,听到身后的门关上,心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不是不相信贺淮宣,他是不信自己。贺淮宣今天火挺大的,他可不想成为最后一片雪花,否则第一个被埋的肯定是自己。
“我睡觉不老实,乱踢乱动的,你睡吧,刚好我有几部片子想学习。”沈年往桌子那边躲。
贺淮宣拿出从车里取来的行李袋,拉开包,将替换的家居服摆出来,抬起眼皮鄙视,“脏兮兮的,先去洗干净了。”
沈年低头看自己,裤腿上还沾着沙,活动一下,甚至可以感觉到衣服里面都有沙子,摩擦着皮肤,怪难受的。
是该洗洗了。
可是……
“你一开始没告诉我今晚不回去。”沈年看着他准备齐全的过夜套装,话里透着埋怨,“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贺淮宣解衣扣的手顿了顿,“没告诉?”
他眼睛瞥过来,像老师看顶嘴的学生,“仔细想想我早上和你说了什么?没得穿,就裸着。”
说完继续脱衬衫。
沈年目光一滞,这么说来,早上贺淮宣来敲他的门好像确实说了什么。不过,他没睡醒,没听清。
不能裸着啊。不是害羞,是怕干出什么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