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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拿出证

      “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实话,实不相瞒,今天上午,我们已经和你父亲见过面了。”

    “你们到我家去了?”童美艳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惊慌之色。

    “不错,我还见到你的妹妹童美伶。”

    卞一鸣提到童美伶的时候,童美艳并没有半点慌张,她肯定不知道那双黄颜色塑料凉鞋已经出卖了她,但卞一鸣暂时还不想提塑料凉鞋的事情。关键的东西应该在关键的时候拿出来。

    “我有两个妹妹。”童美艳说了一句和中心毫无关系的话。

    “据我们所知,你刚开始想借一万块钱,我们想知道,你借这么多钱,所为何事?”

    “除了结婚需要钱以外,我还想……”童美艳欲言又止。

    “你怎么不说了?”

    “我想离开供销社……离开谢家集,到勤将市去。”

    “到勤将市去做什么?”

    “我想盘一个门面,做点生意。”

    童老师和童美伶只字未提这件事,童老师也曾追问过女儿借钱的原因,但童美艳没有做任何说明。童美艳很像是在编故事,她故意做思考状,在卞一鸣看来,童美艳的故事应该是事先编好的。

    “你在供销社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当时,我男人和我离婚了,我和周银锁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我父母又不容我,他们嫌我丢了他们的脸。我在谢家集已经呆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母呢?”

    “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心……他们已经为我操碎了心。”

    “据我们所知,在你向父母借钱之后不久,周银锁被提拔为供销社的副主任,并且很快被提拔为主任。像周银锁这样的人,上级怎么会提拔他当干部呢?”

    “他工作认真,能力很强,除了和我之间那档子事情,恐怕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和有夫之妇保持不正当的关系,破坏军婚,他和你这档子事情恐怕不能算小事情吧!”

    “这都是世俗的看法,我不这么看,既然你们提到这件事情,那我就跟你们说几句,我虽然嫁给了王才长,他长年呆在部队,几年才回来一次,即使回来,也只是几天时间,结婚和没有结婚没有有什么区别,我和周银锁在一起工作,他同情我,也经常在工作上帮助我,人吗,都是有感情的,时间一长,我们俩就产生了感情,你们别忘了,我和王才长离婚之后,才和周银锁结婚的,这与理与法都说得过去吧!”

    “可周银锁是一个嗜赌成性的赌徒,单凭这一点,周银锁就没有资格当供销社的副主任。这样的男人,女人躲之唯恐不及,你为什么会看上他呢?”

    “你们被人蒙骗了。”

    “我们被人蒙骗了?”

    “这是有人往周银锁身上泼污水,没想到你们竟然相信了。”

    “童美艳,你也太健忘了,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夜里面,周银锁和人打麻将,麻将结束以后,周银锁去了你家,你当真忘了吗?”

    “周银锁是打过麻将,但他不是赌徒。那不过是随便玩玩……逢场作戏罢了。”童美艳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当时知道周银锁打麻将的人很少。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周银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有一件事情,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什么事情?”

    “当时有人举报周银锁有贪污和挪用公款的问题,有没有这件事情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和打麻将一样,也是别人往他身上泼的污水。你们也可以打听一下,后来,调查组不是没有查出问题来吗?”

    “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问题?”

    “周银锁的账被他抹平了。”

    “此话何意?”

    “周银锁贪污和挪用的公款,在调查组下来之前,已经被周银锁填补上了。”

    “你们有证据吗?”

    每一个问题,童美艳都对答如流。就像演员背台词一样的熟练。

    据

    既然童美艳要证据,那就拿出一点证据给她看看吧!

    “童美艳,我们让你看一样东西。”

    童美艳没有说话,她将视线从卞一鸣的脸上转移到李云帆的手上,李云帆正从包里面往外拿东西。

    李云帆从包里面拿出那双黄颜色的塑料凉鞋,递到卞一鸣的手上。

    “童美艳,你认识这双鞋子吗?”

    童美艳的眼睛里面掠过一丝惊慌,童美艳可能准备了很多台词,但她和周银锁做梦都没有想到鞋子暴露了他们的形迹。

    童美艳一时语塞,这是她审讯以来第一次语塞。

    “童美艳,你认识这双鞋子吗?”

    “我可以看看吗?”童美艳想确认一下这种双双鞋子是不是她的,童美艳应该能认出自己穿过的鞋子。

    “当然可以。”

    刘长松站起身,将两只鞋子都拿给了童美艳。

    童美艳接过鞋子,一只一只,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一分钟以后,童美艳将鞋子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卞一鸣。

    “怎么样?你认识这双鞋子吗?”

    “我是穿过这种款式的鞋子。你们让我看这双鞋子,究竟想说明什么呢?”童美艳可能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的深夜,有一男一女两个凶手潜入谢家,无独有偶,在这两个人潜入谢家之前,另有一人也潜入了谢家,此人听到拨门双的声音,便躲到床肚底下去了。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童美艳的脸色由白而黄,左眼角跳了好几下。但整个身体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很显然,童美艳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同志,你莫不是在说故事吧!这世上的巧事有很多,但这么巧的事情,说出来,恐怕没有几个人相信。”

    “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人看见了女人脚上穿的鞋子,就是这种式样的鞋子。这个女人站在床边,谢家财的女儿招娣就是被她掐昏的。凶手在掐招娣脖子的时候,招娣还感到了一种冰凉的东西,根据我们的判断,凶手的手上一定带着一枚戒指。”

    童美艳突然将左右手换了位,原来,是右手抱住左手的,现在变成了左手抱住右手。郑峰和李云帆一开始就注意到,在童美艳右手的中指上有一圈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卞一鸣也注意到了。

    “这种款式的鞋子,是一九六九年五月一号出售的,在伍洪县,只有县城一家鞋店出售过这种鞋子,我们还在商业局供销科找到了一份供货存根。事实证明,此人提供的情况是真实可信的。”

    “这双鞋子,我只在县城穿过,离开县城以后,我就送给我妹妹美伶了。你们可以到供销社门市部去打听打听,看看我有没有穿过这双鞋子。谢家集不适合穿这种鞋子,我就送给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