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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解忧大师_分节阅读_41

      刺猬湿漉漉的嘴唇轻轻亲到了男人的唇瓣上,轻轻一吮,把上唇舔舐干净,再一吮,下唇的血珠也被吸进了嘴里。

    绍原不愧是功德洗出来的生物,血都是清甜的,一点腥味都没有。

    嘴唇的触感也不错,又软又弹,带着温热,在初秋的夜里啃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刺猬满足地叹了口气,默默从男人枕头上下来,一回头,却震惊地瞪大了豆豆眼。

    这一番操作,怎么还造成了附带伤害?

    绍原露在外面的锁骨又被他身上的刺划到了。

    纪晗看着那几道小伤口十分无语,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位朋友依旧没醒。

    算了算了,便宜占完就走,普天之下又有谁敢找他讨公道。

    刺猬哼唧一声,也不控制脚下音量了,一路踏着枯枝残叶咔嚓咔嚓地回到了树下,屁股往月光锦上一坐,背过身去睡觉了。

    他刚刚闭上眼,在他身后,一直熟睡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绍原轻轻抬起手触碰自己的嘴唇,嘴唇上传来丝丝的灼痛,锁骨上也有点让人分神的痛感,但男人的眼神却有些茫然。他摸摸嘴唇,又看看远处刺猬的背影,在黑暗之中竟渐渐地真的红了耳朵。红晕渐渐蔓延,又红了脸。

    树梢上的凤凰两眼一翻白,第n次对天发誓——这一回,它是真的瞎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身后的幻象便褪去了。仿佛有感应一般,纪晗跟绍原同时醒来。那药丸的效力不知何时褪去了,纪晗已经回到了人形,身下的月光锦还很体贴地随着他变大,依旧稳妥地把他跟地上的赃污相隔。纪晗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用脚踹了踹旁边的睡袋。

    “喂,醒了。”

    熊大豹一个猛子扎起来,又被睡袋勒了回去,两眼茫然了很久才回忆起昨日发生了什么,连忙解开睡袋坐了起来,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他看向前方,又悲戚地说道:“没用。来路清了,去路还是一片迷,我这一生都找不到爹娘的坟了。”

    糙汉在林子里崩溃地嚎啕大哭,纪晗冷眼旁观了半天,终于有点遭不住这种噪音,掏着自己的耳朵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别哭了。我们已经有点头绪了,现在下山送你回家,然后去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你回去等通知吧。”

    熊大豹泪眼一顿,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二位已经有思路了?”

    纪晗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我跟地府的人也有点交情,去替你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大豹闻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谢道:“大佬们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没齿难忘!没齿难忘!”

    纪晗心想,没齿难忘大概是这个没文化的糙汉唯一会用的成语,以至于一口气说了三遍。他被谢得有些烦躁,浑身一哆嗦,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走了。”

    绍原默默收拾东西揣回裤兜,又默默地跟上来。除了一句“当心点”之外,全程无话。

    凤凰化回人形也变得沉默,下山这一路格外安静,安静到熊大豹几乎心脏病都要犯了。明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他却觉得像是有两把刀一左一右地架在自己脖子上,但凡他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下一秒就能把他给咔嚓了。

    一行人浑浑噩噩下了山,只有纪晗一个人没事人一样地神清气爽。待到汽车开到熊大豹楼下,绍原对熊大豹说道:“我们跟你一起上去,得在你家周围放几道符,以防你身上沾了什么山里的浊气和咒怨,可能会生病的。”

    熊大豹连声感谢,纪晗却两眼一眯,懒洋洋地说道:“这种小事你去办妥吧。我不想动弹了,在车里等你。”

    绍原点头,“好的。”

    眼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门口,纪晗二郎腿一翘,慢悠悠地说道:“凤凰,去,给我买个早饭来。出任务连口热饭也吃不上,还要风餐露宿,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

    纪晗交代完,想象中开车门的声音却没有响起,过了有那么几秒钟,他正要疑惑地回头去看这家伙干嘛呢,就听凤凰闷闷地说道:“老板,有件事小鸟得跟您说。”

    纪晗回过头瞅他,挑挑眉,“说啊。”

    “昨天夜里吧……”凤凰顿了下,低下头,小小声说,“绍先生醒着。”

    哈哈闻言困惑地抬起头,看看一脸难色的凤凰,又看向纪晗。

    却不料纪晗忽然一笑,转了回去,老神在在地往座椅上一仰,说道:“我知道啊。他醒着,一直都醒着。”

    这次换凤凰惊了,“啊?”

    “我当然知道。”纪晗呵了一声,“变成刺猬我依旧是三界内的神通好吧?他真睡假睡我能不知道?别说装睡这件事了,这家伙昨天一肚子莫名其妙的鬼主意,我都懒得拆穿。他那口袋里明明多得是睡袋,偏偏不肯拿出来,打的什么算盘?再退一步说,上山的幻象复杂难破,可下山的障不过推掌一挥的事,明显不是同一种东西设下的,那么这下山的幻象何来?他宝贝那么多,又怎么说得出无法可破这种鬼话的?”

    凤凰眼睛越瞪越圆,“老、老板,您都知道啊?”

    “当然。”

    “那您还答应他在山上留宿一宿干什么?体验艰苦人生?”

    纪晗闻言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了,看着破旧的楼道口轻声道:“我也不知道,随着性子来吧,可能……昨天我也挺想在山里睡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