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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童颜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陆逸白帮她让文茵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陆逸白抬手捏了捏眉心,拧着神思想了想,说道:“文茵那边短时间内是没法下手了,我哥提醒了叶家那边,让他们派人把守着,既然是我哥提醒的,那医生那边肯定也行不通,现在能进出文茵病房的肯定都是我哥信得过的医生。”

    “那怎么办?”童颜神色慌乱,“我听说文茵现在的状况比较稳定,她肯定不会一直昏迷下去的,逸白哥,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别急。”陆逸白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安慰,“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暂且先试一试。”

    童颜眼睛都亮了,“什么法子?”

    陆逸白让童颜凑近他,他覆在耳边轻声的说着……

    翌日早上,倪子衿是被孕吐给催醒的,从床上爬起来到卫浴间扒着马桶,却一直干呕,吐不出什么东西,好一阵才气喘吁吁的缓和过来。

    冲了一下马桶,起身站在盥洗台前,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下眼睑上的黑眼圈特别明显。

    晚上没睡好,就算是睡着了也在不断的做梦,睡眠质量极差。

    她想了很久,决定去找贺敬亭跟他说说沈念慈的事。

    一旦沈念慈被告上了法庭,她不可能做到一丝愧疚都没有,另外,她觉得沈念慈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在法庭上被自己的丈夫针锋相对,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文家要告沈念慈,这可能无可避免,但是贺敬亭不做文家的律师,这事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倪子衿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出门前给贺敬亭打了一个电话,约他见一面。

    贺敬亭说他在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便约在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倪子衿到了之后,等了十来分钟贺敬亭才过来。

    身上穿着黑色大衣,行色匆匆。

    在贺敬亭坐下时,倪子衿问他:“见到问茵姐了么?她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贺敬亭听到这话,神色不由得暗了暗,自嘲一笑,“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见她。”

    这个“他们”,指的是文家和叶家所有的人。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每天要来医院,尽管他连文茵的半个身影都看不到。

    倪子衿了然,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贺敬亭问她:“你找我什么事?”

    倪子衿刚刚要了一杯咖啡,她怀孕不能喝这东西,但是突然间就特别想喝,只能闻一闻解解馋。

    两只手捧着杯子,倒也温暖。

    倪子衿注意着贺敬亭的脸色,说:“想和你说说念慈。”

    贺敬亭一听到沈念慈的名字,眉峰顿时一凛,瞧着倪子衿,冷笑了一声,道:“念慈?我都不知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叫得这么亲热,你难道忘了你是文茵的好闺蜜吗?她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你在这段时间却跟沈念慈打得火热?”

    他脸色不善,继续说道:“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把你收买了么?所以你现在要替她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

    “你能不能先收起你的偏见啊?”

    倪子衿对他的话觉得很不舒服,他不仅在诋毁沈念慈,也是在诋毁她。

    贺敬亭的语气有点冲,“我就问你,我要怎么收起我的偏见?沈念慈耍的心机还少吗?”

    倪子衿胸口起伏了几下,不悦的收回视线。

    她昨天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几年前贺敬亭和沈念慈的事。

    网上是说沈念慈将她和贺敬亭发生了关系的事情爆料给了记者,以此来逼婚贺敬亭。

    不过网上说的事,掺了多少水分进去谁也不好说。

    况且,昨天沈念慈说,她有苦衷。

    至于是什么苦衷,她倒是没有多说。

    倪子衿吸了吸气,贺敬亭和沈念慈之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他对她的怨恨的,她这会儿越是说沈念慈的好,他可能越是会反感沈念慈。

    倪子衿舔了舔唇,说:“既然你没法收起你对她的偏见,那我就说说我的感觉吧。”

    贺敬亭拧眉看着倪子衿,没说话。

    倪子衿便说:“文茵姐手术那天,其他两位医生不愿意在没有家属同意书的情况下给文茵家做手术,是她企图说服那两位医生,她那种焦急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两天我在医院也听过一些话,几乎都是说念慈是一片好心,当时要是不切除子宫,文茵姐的命就没了,所以,我觉得她并不是故意切除了文茵姐的子宫。”

    看到贺敬亭愈发不悦的脸色,倪子衿没停,继续往下说:“我昨天去找过她了,听她的意思,我觉得上诉的时候她都不会请律师为她辩护,因为她说她想补偿你们,如果你们看到她的下场不好能让你们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这场官司,她在没有手术同意书的情况下给文茵做了手术,她本来就不占理,一旦上了法庭,文家肯定会赢,所以,你能不能让其他律师为文家辩护?你是她丈夫,这样她心里至少会好受一些。”

    正文 第166章 我有条件

    说完这番话,倪子衿瞧着贺敬亭脸上似笑非笑的讽意满满的表情,就知道,在这件事上,贺敬亭没那么好说话。

    贺敬亭盯着倪子衿,冷笑道:“沈念慈还真是会收买人心,你认识她才多久?认识文茵又多久了?不帮着文茵讨伐她,反而还帮着她说话!”

    搭在桌子上的手蜷了蜷,倪子衿抿唇,心中懊恼。

    看来,她说完这番话,不仅没有帮到沈念慈,反而是帮了倒忙。

    抿了抿唇,她问:“你是打心底里的觉得她是故意切除文茵的子宫?”

    “她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

    贺敬亭眯了眯眼,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沈念慈当初逼着他娶她,后来他娶了,却从来没有把她当妻子看待过,他也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掩饰过他对她的厌恶,更没有掩饰过他对文茵的爱。

    她费尽心机的要嫁给他,又得不到他的爱,由此恨上了文茵,在这次偶然的中,能报复文茵,她会放弃这么好机会么?

    大概是不会!

    倪子衿觉得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贺敬亭和沈念慈之间的纠葛,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

    不过,在和贺敬亭分别之前,她还是说了句:“她没有收买我,文茵姐出事的时候,情况很紧急,我拜托她一定要帮文茵姐一把,但是你们却因为这事要告她,我心中过意不去,觉得我也要担一定的责任,我来找你,确实是想帮她向你求情,但不是她要我来的,她甚至不知道我今天会找你说这些。”

    贺敬亭冷着嗓音说:“我不管是不是她收买了你,为文家辩护这事,没得商量,一来,文茵的父母让我必须出面为他们辩护,二来,我想给文茵一个交代。”

    ……

    离开咖啡厅,倪子衿的心情不是很好。

    明天便是跨年夜,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跨年的喜庆气息,可是这种气息对她而言却是一种负担。

    越是喜庆,越是衬得她满身的凄凉。

    包包里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倪子衿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看到“童颜”这两字,眉头都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童颜主动打她电话,她这是想干什么?

    倪子衿听着这铃声响了很久,如果说不好奇童颜的目的那是不可能的。

    接起电话后,倪子衿将手机贴在耳边,没出声,等着那边先说话。

    童颜也没跟倪子衿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面?”

    童颜这种她有话想要跟她说她就必须跟她见面的态度,让倪子衿觉得反感。

    淡淡的笑了一声,道:“你要说的话,我未必想听。”

    说着,她作势就要掐掉电话,童颜像是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似的,声音急了一些,阻止道:“等等,如果我要跟你说的,是关于舒雅的事,你也不想听么?”

    向前迈动的步子倏的停了下来,倪子衿一只手摩挲了一下包包的带着,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舒雅?”

    “对!”童颜知道倪子衿对这事感兴趣,立马又摆高了姿态,道:“我给你一个地址,我在那儿等你半个小时,过时不候。”

    童颜掐了电话。

    倪子衿听着听筒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拿下手机,站在原地,垂眸看着手机。

    童颜现在就恍如过街老鼠一般,她现在这个档口约她见面,倪子衿还真有点犹豫,担心童颜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伤害到她。

    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无力承受。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童颜将地址发过来了。

    一家位于市中心的甜品店。

    不是会所包厢那种比较私密的地方,这让倪子衿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备。

    况且,她还有两个便衣保镖跟着,童颜应该伤害不到她。

    这样想着,倪子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路上有点堵车,到的时候,已经过了童颜所说的半个小时。

    倪子衿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边的童颜,她在不断的看手腕上的手表。

    想必,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倪子衿走过去,没什么诚意的解释:“路上有点堵。”

    童颜不悦的抬眸,眼神却是落在倪子衿的身后。

    那两个男人是跟着倪子衿进来的,这会儿他们两人又坐在她们的邻桌,且目光若有似无的朝她们这边看过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倪子衿超过了约定的时间才来,童颜本来就有点不耐烦了,又见她带着两个保镖出现,这让她心生反感。

    语气不好的冲着倪子衿说:“怕我吃了你啊?”

    倪子衿将包让在她这边的另外一张椅子上,闻言,垂眸瞧着童颜。

    她一张娃娃脸,以前一直留着空气刘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中分。

    倪子衿的目光落在她粉底都遮不了的黑眼圈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惹了祸晚上睡不着觉造成的。

    想到这个,倪子衿不由得想起,童颜之前说自己有抑郁症。

    陆氏发表官方声明说童颜抄袭,网上对她一片骂声,按理说,抑郁症患者遭受了网络暴力,应该会受不了才对,但是童颜似乎没什么事。

    倪子衿好笑的想,难道是抑郁症好了?

    室内开了空调,气温有点高,倪子衿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放在一边,理了理白色毛衣的领口,这才笑着说道:“逸深的意思,他总是这样,就怕我被有心人盯上出意外。”

    这句话,表达出了两个信息。

    第一,陆逸深担心她,怕她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