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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

      “谁?”席烈低喝一声,吓得他一个激灵,“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卸你一根手指头!”

    “我,这,你得找我上面的人去问,我也是个跑腿小弟,只不过手下有几个不成器的小弟,真正安排事儿的是上面啊!”超哥吓尿,要不是自己被绑着,估计早就瘫坐在地上给席烈求饶了。

    “直接说就是。”席烈不耐烦地蹙眉。

    “我上面有个大哥叫田玺,我都是听他安排的,我自己哪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田玺?上次捅伤那个警察,也是你们干的好事?”席烈不悦地眯起眼。

    “是,是,只是让我抢走那个警察身上的东西,然后给他点教训吓吓他,我们就只是划伤了他……”超哥哆嗦地说着,汗如雨下。

    席烈眸光一冷,抬手就在他的肚子上划了一道,顿时血流如注,疼的他一阵惨叫。

    “这件事解决不了,你还是死路一条。别想着耍花招逃走,你以为我是怎么凭借一个视频就能找到你家的?”

    席烈幽幽的说着,语气里尽是威胁。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帮你搞清楚,求你放我一马,我还有家里人要养活,我也是没办法,大哥,我不敢了,不敢了……”超哥疼的直冒冷汗,涕泗横流,那哭唧唧求饶的姿态,看得席烈怒火中烧。

    只会恃强凌弱背后做小动作的废物!

    “是死是活,选择权在你。”席烈说着,悠悠地站起身,用几块黑布罩住了他们的头。

    在房间转了一圈,他这才快步离开。

    回到市里,已经华灯初上。他回家换了身衣服,拿上了沈觅要吃的药,这才去了医院。

    沈觅早就醒了,正瞪着大眼睛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王玥有些疲累地在一旁打瞌睡。

    “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嚷嚷着找你好几次了。”见了他,王玥飞快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嗯,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里陪着。”席烈点点头,答道。

    “太太还没吃晚饭,我做好了放在保温桶里,您一会儿记得给她吃。”王玥叮嘱着,很有眼力见地出了病房。

    “哼,媳妇在住院,还连人影都找不到。”沈觅白了他一眼,不悦地嘀咕道。

    席烈扯了扯嘴角,无语地笑了。

    “所以你是生气了,才不吃晚饭的?”

    “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不吃了!”

    被她难得的小脾气逗笑,他站起身,在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保温桶,动作麻利地打开。

    “王姐给你做了骨头汤补骨头,吃点。”席烈说着,踱步到她跟前,拿了一把勺子,仔细的舀了一口汤,示意她张嘴。

    “我想知道耗子醒了没有,下午陆悦来了,说他还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在忽悠我?”沈觅眨巴了两下眼睛,板着脸问道。

    “没忽悠你,他也是颈椎受伤了,没醒是因为脑袋在窗户上磕到了,脑震荡应该比你严重,所幸的是没有颅内出血,没事的。”席烈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

    沈觅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这样喝不到,你给我把床铺调一下。”她嘀咕道。

    席烈应了下来,给她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仔仔细细地喂她喝汤吃饭,事无巨细。

    “对了,李梦不是出去了吗,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你,你拿我手机来给她打个电话。”沈觅突然想起这一茬,忧心忡忡地说道。

    “问了,王姐说已经回家了,因为太晚了,我就没让她过来。”席烈抚了抚她的嘴角,沉声解释道。

    沈觅放下心来,“她去见李军成了。说是要撬开他的嘴。”

    席烈点点头,不再答话,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怎么利用田玺那条线,把这后面的人都揪出来。

    伤害过他家人的黑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吓人。”沈觅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举着把勺子在发呆,眉目间尽是阴鹜。

    “没什么,再吃点,一会儿还要吃药。”席烈回过神来,给她舀了一勺递到嘴边。

    她乖巧地吃下,狐疑地盯着他,最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说来也奇怪,咱俩怎么没个安生日子呢!不是你进医院,就是我进医院,要么我姑妈进医院,要么奶奶进医院的,要不要找时间,去庙里拜一拜啊?”

    “行,等你好了去。”席烈笑了笑,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沈觅又开始疼的直冒汗,席烈给她吃了药,一直陪在她旁边,直到她扛不住了沉沉睡去。

    他帮她盖好被子,检查了一下窗户,手机在兜里震动个不停,他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这才接起。

    “小姑,我刚在哄觅儿睡觉。”他轻声解释道。

    “侄媳妇怎么样了?我现在在医院,你最好过来一趟。”那头的席英月刚接起电话,就急吼吼地吩咐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席烈闻言心中一沉,低声道。

    “那个,侄媳妇咋办?你来之前把说辞给想好了,免得到时候穿帮了可就雪上加霜了。”席英月不放心地叮嘱道。

    席烈默然地点点头,眉头紧蹙,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奶奶……不太好?”

    第100章 他跟你什么关系?

    席烈赶到医院的时候,林美娟已经被安排好了病房,一大家子人正在走廊上跟医生讨论病情。

    “患者目前已经出现了糖尿病的多种并发症。心脑血管和视网膜都产生了病变,这两天需要住院观察看是否能做手术,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退化……”

    “请问做的手术是……”席重锦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问道。

    “视网膜产生了病变,需要切割玻璃体。先观察吧,用药控制。”

    “谢谢医生。”席英杰说着,将席老爷子扶到一旁坐下。

    “烈儿,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儿媳妇呢?”陈曼眼尖地发现沈觅不在,将席烈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席烈叹了口气,垂下了头,“她最近有点不舒服,您也知道的,做了手术还在观察期。”

    陈曼闻言点了点头,眉目间都是担忧之色。

    “最近家里真是一团乱,希望儿媳妇能好好恢复,你呀,一会儿还是回去陪着她吧!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等确认奶奶没事,我就回去陪她。”席烈点点头,应了下来。

    “行了,你看奶奶一眼就回吧,我在这里守着。”席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叮嘱道。

    席烈不答话,推门进了病房,发现林美娟并没有睡着,一双眸子静静地睁着,看着煞白的天花板发呆。

    “奶奶。”他走上前去,沉声唤道。

    林美娟回过神,冲他笑了笑,“烈儿回来了。”

    “嗯,觅儿本来要来看你,但是最近感冒了,我怕她传染给您,就没让她来,等她好了,我叫她过来看您。”席烈亲昵地抓住她枯瘦的手,柔声道。

    “好,我还挺想她的。”林美娟点点头,“本来我都说,一把年纪了也活够本了,不想再折腾了,可是你爸妈不依,非得让我住院。”

    “您就安心住着,有医生天天看着,毕竟能放心一点。”席烈说着,帮她扯了扯被子,柔声道。

    “奶奶也是害怕了。”林美娟说着,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的眼睛快看不见了,我害怕活生生地变成个瞎老太婆……”

    席烈闻言心中一沉,有些难受。

    “刚问过医生了,眼睛可以治疗,您不要多心。”

    “好嘞,你啊,回去照顾孙媳妇吧,看她瘦瘦弱弱的,经常生病,也是需要多多注意。”林美娟说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似是想抚摸他的脸。

    席烈心领神会地垂首凑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奶奶,您会长命百岁的。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您。”

    “好。去吧!”林美娟点点头,脸上浮起满足的笑意,看起来温柔又平静。

    从病房出来,一大家子正在外面争执谁留下来照看林美娟。

    席重锦板着脸,死活不肯走。

    “我的老太婆我当然得陪着,你们都走吧!我跟英月在这就行!”

    “爸,您这身子,可不敢出什么岔子了,求您了,让英月和小宇在这……”席英杰也是怕了这老头子的倔脾气,急得直抹汗。

    席英月本来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好像是烦了他们争来争去,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大步夹到人群里。

    “行了,爸,您就回去歇着,有我照顾妈你还不放心?”

    她说着,语气有些不好,却让席重锦的表情一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席烈也是有些愣怔。

    从二叔出事起,这个小姑,很少叫老爷子一声爸了,之前都是席老爷,老爷子地叫,今儿个也算是开了先河,难怪老爷子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席英月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席重锦乖乖地跟着席英杰和陈曼回了家,席宇乖巧地留了下来,所幸是这个病房很大,旁边有一个大沙发还有一张新增的躺椅。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得回去了,沈觅那边没人照看。”席烈说着,拍了拍席宇的肩膀,“我走了。”

    “大嫂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身体不舒服?”席宇敏感地察觉他的话里有些不对劲,忧心地问道。

    “行了,走吧!”席英月不耐烦地催促着,“小宇,我带了两床毯子,你去我车上取一下。”

    席烈这才放下心来,驱车回了沈觅的病房。

    果不其然,她已经醒了,疼的在床上直哼哼。

    见了他来,她眸光亮了亮,随即瘪起嘴,烦躁地叹了口气。

    “太疼了,实在太疼了,让人怎么睡觉嘛!”她嘀咕着,一张脸皱巴着,泫然欲泣。

    席烈无奈地笑了笑,坐到床边,大手撑到了床沿上,一双眸子忧心地盯着她。

    “忍一忍,我在这里陪你,疼呢,你就打我骂我。”

    “还打你,打你我的手更痛!”沈觅有些烦躁,身体上隐隐的痛让她心里如同小猫抓一般难受,动也不能动,躺的太久连腰都开始疼了。

    之前做完骨髓移植,都没这么难受过。

    “好了,你不能再打镇痛了,会损伤你的神经,疼到麻木就好了。”席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大手在她的胳膊上磨砂着,想借此给她舒缓一下压力。

    “说起来,你这大半夜的,跑哪里去了?”沈觅眨了眨眼,问道。

    “手机没电,回去拿了个充电器。”席烈面不改色地答道。

    她转了转眼珠子,不再多问。

    “对了,你把我手机拿一下,我手断了,画不了画了,得给我段编发个消息通知一下。”她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手机,示意他解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