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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当初买的的时候是一人一盆,她说要比赛看谁养的更久。为了不输掉这场比赛,家里的那盆一直放在她房间的阳台上小心照料着,她还拜托妈妈提醒她按时浇水,陪它聊天。

    今天不仅是为了把小言姐姐拐来,还得好好瞧瞧小叔叔的盆栽怎么样了。

    探视完和自家生长情况差不多的盆栽,说不清是欣慰还是懊恼。

    欣慰的是他小叔叔好生照料着人家,懊恼的则是,她什么时候可以赢得这场比赛啊!!!

    玄关处,顾盛宁伸进鞋柜右下的手顿了顿,改为向左,给姜言递了双客人穿的一次性拖鞋。

    看得出来他家访客极少,不然也不至于没有准备给客人用的拖鞋。

    顾盛宁前去倒水,留下一句“不用拘束,随意就好”就兀自走进厨房,脚步略显匆忙。

    他脚下浅蓝色的拖鞋是上次突发奇想给家里的物件大换血的时候买的,当时竟鬼釜神差地拿了双情侣款的拖鞋,还有双浅黄的现在正规规矩矩地躺在鞋柜的最右下。

    他捏了捏手心,对自己说,现在还不是告白的时候,别太心急。

    那是顾盛宁遇见姜言一周后,他去购物。

    像是无意识的举动,他拿了一对拖鞋,情侣款。

    他哑然失笑,又摆了回去,重新拿起自己原本计划的一双。

    已经走过那个货架却又折了回来,交换。同样的款式,不同的颜色,看上去就是赏心悦目了不少。

    可真正可以派上用场的时候,又怕唐突了她。

    喜欢一个人呀,就是你怕她不知道你的企图,把你一片心意当作善意。你又怕她知道你的企图,显得急躁又轻浮。

    希希向来有午睡的习惯,寻着客房就睡下了,剩下姜言和顾盛宁在她房门口面面相觑。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能秒睡的生物?”姜言看着床上呈大字型一动不动的人问道。

    “现在就见识到了不是吗?”他用下巴抬了抬床心的方向,“如假包换。”姜言本想笑一笑,嘴唇一启却又变成了个哈欠。唔……没忍住。

    之后她被推到了卧室。

    没错!就是某师兄每晚睡觉的地方。

    知道他纯粹是想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知道是因为客房有主了,知道有很多客观原因,可这个结果还是让她脸红心跳啊。

    姜言一个侧身就要往外逃,“我我还是睡沙发,对,沙发。”

    边说边点头,可其实这个动作并不会增加说服力,反而显得心虚。

    这不,下一秒就被人擒住了手腕,一个轻巧的使力被捞了回来,“别闹了,安心睡吧,”他轻轻合眼,似乎累极,“我在隔壁书房,有问题过来找我,嗯?”

    低沉的嗓音,上扬的尾音,纵容的语气,不容拒绝但也不失温柔,姜言哪敢不从,点点头就往被窝里钻。

    不料他并没有如他说的那般前去书房,而是向前走了一步,坐在床沿,坐姿随意,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缓慢地、诱惑地开口:“要是你不介意,我——”

    “我介意!”

    姜言心中警铃大作,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又自觉气氛太过嚣张跋扈,偏过头去不看他。

    许久不见回应,她的拒绝就像那投进湖水里的石子,连气泡也没冒出来一个。悄悄抬起头,发现他在笑,不加掩饰的……取笑。

    “我想说的是,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起床,”他又凑近了点,近到可以看清两人眼中对方的倒影,“还是你觉得,我们可以有其他的打算?”

    没等她回答,他便贴心地关上了门,留下快要把自己煮熟的姜言。

    其他的打算、他的打算、打算、算……

    这句话在姜言脑子里单曲循环了好一会。

    热,还是热。

    气愤,还是气愤。

    明明是他自己靠得那么近引人遐想还要取笑别人想多了,哪有这个理?

    可是心里的小人又在反驳,确实是你自己想多了,人家可是正经人。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忘了当初那个带小侄女去游戏厅是不正经的言论。

    叫她起床的任务最终也没能完成,姜言设了闹钟,三个。

    她总觉得在人家家里呼呼大睡甚至错过饭点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晚饭是简单的家常菜,姜言很不幸地错过了观瞻顾师兄厨艺的最佳时机,她一出房门便闻到了满室的菜香,看到围着围裙的男主人在上最后一道菜,“简单弄了点,味道和外面的应该没得比,将就着吃。”

    谦虚是美德,但太谦虚就会被打脸。

    希希是尝过他做的菜的,“小叔叔胡说,明明做得超好吃,就连妈妈要拜师你都不肯教。”

    他低头就着小姑娘的身高,还是那句翻来覆去的解释,“那是叔叔太忙没有时间,不是不肯教。”

    “妈妈明明说这是用来套住小婶婶的秘密武器。”小声的嘟囔,恰好是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

    姜言尴尬着坐下,暗想顾师兄不会被家里逼婚了吧,上次的演讲好像也说过的。

    这么想着她倒是有点同情他,自家姜教授整天念叨着她不愿多交朋友,一有个机会就把哪家教授的儿子、哪家亲戚的公子介绍给她认识,类型不一但性别一定是男。

    她想姜教授可能在变着法让自己找男朋友,真是个瞎操心的老头。

    “左一个明明右一个明明的,你是暗恋一个叫明明的男孩子吗?”顾盛宁随意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希希碗里。

    希希嫌弃地把青菜挑出来,“你故意的!”

    “对啊,我故意的,”顾盛宁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姜言,“你问你小言姐姐,挑食是不是个好习惯?”

    莫名其妙被点名,莫名其妙要自己科普挑食的危害,姜言放下筷子,想了很久憋出一句,“挑食的孩子长不高,小时候我爸就这么吓我,挑食的话就永远只能是这么高。”她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信?”希希诧异地眨眨眼,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我信了,顿顿两碗饭,而且成功让自己、横着长了。”

    顾家叔侄很给面子地笑了,真心实意、落井下石的那种。

    饭后姜言主动提出洗碗,顾盛宁不依,理由是女孩子不能干这么伤手的活儿。

    姜言眨眨眼,“放心吧,我是专业的,寝室里从大一开始开伙,几乎所有的碗都是我刷的,这手也不见得有多糙。再说了,上菜前没干活的人哪有吃完抹抹嘴就走的道理。”

    她边说边伸出手观察,原本就白皙的手指在灯光下更显晶莹,透明地没有一丝血色,纤细修长,偏偏她自己尚未察觉到这动作有多撩人,神色认真。

    顾盛宁喉结动了动,压住那股要把她的手夺过来的欲望,点点头转身走了,他是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整个下午,他先是给助理于轩交代了工作安排,“我下午有事,不急的工作先放着,紧急的我晚上来处理。”

    对方犹犹豫豫支支吾吾迟迟不发声,顾盛宁简直被这个动不动就想太多的助理烦死,“有话就说。”

    “是这样的,顾老大,冒昧问一句,您的有事是指……”

    “是私事,就这样。”他利索地收线,电话里只剩下一串忙音,那头的于轩是一头的雾水,私事?我也知道是私事,你的公事都在我这管着呢。

    等等,于轩发现今天的老大很反常,先是交代了中午会回来,现在又说有事,这出尔反尔的倒是头一次。再看他的回答吧,私事?!

    真不怪自己多想,顾老大行走江湖多年来坦坦荡荡,就算被追问他的私人行程他也会大方地回答“去学校接侄女”“回爸妈吃饭”等真实情况,何时有过用私事二字打发他的道理。

    把这些线索一串起来,于轩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答案要呼之欲出。

    一个男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一个正处在适婚年龄的男人,所以、有什么私事是要耽误工作的?

    他想,从两个字就可以推断出自家老板的感情状况的助理,也就只要他福尔摩轩了哈哈哈。

    交代完工作,好像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了。

    他一向严格自律,时间上安排地满满当当,就算不工作,还要查看邮件,看新一期的杂志,这么想来,也差不多是和工作有关的了。

    坐在桌前的转椅上,他突发奇想,看一部爱情电影吧。

    正好、她在一墙之隔。

    在网上找了部评分比较高的,没想到最后还莫名其妙开了个会员,他已经很久没看过电影了。

    现在的播放器不比以前,但凡经典一点的片子都要付费才能观看。倒也不能说不好,至少在版权意识方面,我们正在进步。

    屏幕上的少女看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不是喜欢而是爱,不加掩饰的爱。

    自从当初网上一波帮你分辨爱和喜欢的区别的帖子盛行之后,就很少从一个人口中那样轻易地听到这个词了。

    一个内心充满阳光的女孩,却被自己的心上人逃离,一次又一次。

    进度条已经走到后半部分,顾盛宁知道没有必要看了,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而且会有一个浪漫的结局,有谁会真正想从这样一个女孩身边逃离。

    有些人沦为平庸浅薄,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可不经意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就不过是匆匆浮云。

    这是那位老者对不开窍的外孙说的话,这么多句有道理的话,顾盛宁却唯独记住了这一句。

    他想,他找到了。

    对着卧室的方向,他凝视了很久。

    一见钟情么?谁又能说,对她,他不是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那一句可以有其他的打算撩死了撩死了,简直想给顾老大疯狂打call~

    顾老大都想夺过人家的小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胜利就在眼前,快快吹起你的小螺号!

    ***

    福尔摩轩:真相只有一个,我终于要有老板娘了哈哈哈!!

    猜一猜那部电影叫什么?超经典超好看,好看到一说起爱情电影就第一个想到它呢~

    ☆、chapter 13

    认识她是什么时候呢?

    还记得那时的自己正在为继续主修金融还是一头扎进设计纠结。一向自诩决策果断,却也不能毅然决然违背了长辈的希冀。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前者稳当,后者冒险,谁也不能保证把最热爱的事情变成职业后它会不会面目全非。

    他顾忌太多,迟迟下不了决定。

    也正是这时,他知道了她。

    高中担任学生会主席,时常会参与到校刊校报的取材和排版。毕业以后,相熟的老师也会把后来的成品寄上一份过来,问问他的意见。

    又或者,只当是个念想,原本这种官方的东西一向都是老师负责,他那时,算是特例中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