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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

      医院

    “我还以为这次放你鸽子你会生气呢,你怎么忽然就过来了啊。”黎悠梦嘴巴塞得鼓鼓的,这段时间要观摩的手术比较多,她几乎没什么时间。

    “你说你没吃饭。”燕隋吃饭。

    黎悠梦盯着他看了许久,他的话好少,这样显得她好聒噪啊。

    “黎医生——”护士推门进来,“主任找你!”

    “我马上过去!”

    “你男朋友很帅啊!”护士打趣道。

    “这不……”黎悠梦刚刚想要说话,就被燕隋打断。

    “快点吃饭!”

    “嗯!”黎悠梦扒了两口饭,伸手拍了拍燕隋的肩膀,“那我先走了啊,你慢点吃!”

    黎悠梦一走,燕隋忽然有些食不甘味了,他夹了口菜,也没她说得那么好吃啊,她怎么吃得那么香啊。

    燕隋吃了饭,将东西收拾好,一出门就看见白展庭。

    “你喜欢悠梦?”白展庭开口。

    燕隋不打算和他说话,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这个男人,简直是男人中的败类。

    燕隋往垃圾桶走,白展庭就跟了过去,“白少爷,你很闲么?”

    自己的女人怀着孕在检查,你却来找我的麻烦?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你和她在交往?”

    白展庭并不是很喜欢黎悠梦,可是他却不想将黎悠梦让给眼前的男人,他承认,自己很嫉妒,黎悠梦很早就挺喜欢他的,作为男人总有一点虚荣心,可是现在她扭头就找了这么个人,还是燕家的,这样白展庭心里极度不平衡。

    “这恐怕不是你应该管的吧!”燕隋声音冷硬,他说话本就没有起伏,他的眸子幽邃,在白展庭看来,燕隋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他?

    这纯粹是他变态的心理在作祟。

    燕隋从心底里瞧不起这样的男人,他转身就准备走,白展庭却忽然伸出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燕隋伸手握住他瘦弱的手臂,反手一推,将他直接按在了墙上,白展庭这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能和燕隋比。

    “白少爷,无论我和黎小姐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没关系,请自重!”燕隋语气冰冷,可是手上的力道却不轻,白展庭肩膀被他按得酸痛。

    另一边的医生给姜姒做了紧急处理。

    当她掀开姜姒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是,周围的医生护士都愣住了,这都是些什么啊……

    鞭痕,还有一些手指抓痕,很有被东西烫过的痕迹,姜姒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

    “白夫人,我们再给您做一下全身检查吧,为了孩子好!”

    这姜姒给人的形象一直都是端庄温柔的,而白展庭更是斯文儒雅,谁会想到这两个人在床上居然这么能折腾……

    明显都是情趣工具造成的,看得一些小护士面红耳赤。

    “麻烦了。”

    医生走出去,白展庭已经回来,只是一脸阴鸷,“白先生,白少爷,白夫人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已经给她做了处理,待会儿再去做个全身检查。”

    “麻烦了。”白威微笑点头,看起来那么和善。

    “现在是怀孕初期,我们的建议都是头三月尽量避免一切的性生活,白少爷,这段时间您的夫人可能会出现一些怀孕初期的孕吐之类的,各种注意事项我会详细和你说。一定不要同房!”

    白威伸腿踢了白展庭一下,白展庭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为人父的喜悦,这家人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吧。

    医生走后,白威拖着白展庭到了楼梯拐角处。

    “你的身子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个孩子必须留下!”

    “我就算是要孩子,也不想是这个女人给我生!”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的选择么,等孩子生下来,你想怎么折腾我都不管,这个孩子必须给我留下!”白威斩钉截铁!

    白展庭嘴巴蠕动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

    随着姜卫宗配合调查,丰城的案子紧张神速,监察部门很快就去姜氏查账,姜氏的账本各种流水账簿都被带走,而姜卫宗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也都被查封,这其中就包括他送给彭媛媛的财产。

    “李队长,我有个不情之请。”姜熹这段时间和李询接触,也熟悉了许多。

    “您说。”李询十分客气。

    “我想去姜家的大宅,拿一些东西,您放心,就是我父母的一些照片,一个相簿而已,不会影响你们任何调查。”姜卫宗的案子牵扯甚广,而且从立案调查,到最后提起公诉,法院受理,开庭宣判,历时不会太短。

    “相簿?”李询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谢谢。”

    姜家

    姜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这里了,再次过来,早就已经物是人非,院子中的花草没有人修剪,在盛夏疯狂的生长,大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李询示意他们将封条揭开,“其实这挺不合规矩的,麻烦您快一些。”

    “谢谢。”姜熹道谢往里面走,扑面而来的灰尘,让她忍不住捂住口鼻。

    房子虽然空的时间不长,可是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空气中都是细密的灰尘,偌大的姜家就像是一个大蒸笼,姜熹抬脚往楼上走,路过姜卫宗的房间,她瞥见那里面依旧是那日撕扯的模样,都没有人打扫,碎了一地的花瓶,床单被罩洒落在地上,还有一些零星的血渍。

    她到了顶层阁楼,自从父母过世,他们的东西悉数都被姜卫宗夫妇清走,剩下的一些东西全部都被堆放在了阁楼,而这个地方,姜熹十几年都未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