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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节

      她没有见过青芒,饶是她在精明,也没有时间去想去准确的判断这个人就是青芒,就是直觉这人太可怕了,还居然这么维护那丫头。

    连忙陪着笑脸:“贵客来了啊。”

    “你打的?”青芒在等着她,说是的时候,就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我,我怎么会?韵儿也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舍得打她?她,她,韵儿,你快说你这脸怎么回事?”继母打死都不敢承认。

    凉那个丫头也不敢说是她打的,除非她想看着她爹受气,乔韵不听话,她就把乔父出气,这招很管用的。

    “那是谁打的小姐?这个院子里就你们俩人,总有一个吧,真够狠心的,还想把我家小姐给掐死。”阿姨跟在青芒后面,也来了,只是在强大气势的青芒面前,她没有存在感而已。

    “是,是我,我现在也后悔了,我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女儿?都是我的错。”乔父主动承认错误。

    乔韵看着他,一看青芒的架势,就知道他不会犯过打她的人。

    乔父的承认在乔韵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青芒凌厉的眸子看向乔父,朝他走去,乔韵连忙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都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把菜汤倒在了床上,躺着了阴正,我父亲才生气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青芒看着她,软声软气的向他求情,她都被打成这样了,可见对方下手多恨,她还求情?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

    “你确定?”

    乔韵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把你打死了,都能原谅他?”包括把她卖了,给人当孕母,她都不记恨吗?虽然那个雇主是他自己。

    他早晨出去办点事,本来预定早回来的,在她醒来之前就回来的,可是被拖了一会,才回到家里,听说她回娘家了,他本来没有不该有什么反应的。

    于是就继续忙工作去了,可是心里却一直静不下心来,感觉她不在那个房子里,心就悬了起来。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在那个家里有没有受苦,她那个继母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回去?

    他烦躁的回了房子里,倘大的房子,他以前回去没觉得什么,可是自从她来了之后,就觉得房子有了人气,她这一走,房子也显得空档起来。

    阿姨似乎察觉到他的烦躁,突然说她走的时候,穿的不多,这会阴天了,有可能冷,要给她送件衣服。

    他就说他没事,就跟着她跑一趟吧。

    他其实就是来看看她的家什么样子的,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现在好不好?

    谁知道她那么委屈,脸上被打成那样,还在冰冷的水里洗那么大的被罩被单,那东西侵了水,加起来都跟她重了吧。

    更可气的是,她的继母还在幸灾乐祸的训斥她,看热闹。

    她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着说话软弱,可实际上,最惹人厌的就是这种人了,甚至比她的继母还令人厌恶。

    用苦情拖累着自己的女儿不说,还帮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女人,虚伪,恶心。

    青芒的眼睛一咪:“去把被罩被单洗干净。”

    这话是对着继母说的,继母连忙答应着去了,青芒像是地狱里的阎王似得,她哪敢不从?

    被罩被单扔在地上,已经脏了,要重新来洗的。

    青芒就坐在桌子上,看着她洗被罩。

    阿姨连忙把乔韵扶坐下,把大衣给她披上,给她一个暖水宝:“你看看你这手冻的。”

    她心疼的摊开她的双手,通红通红的,乔韵都没知觉了,拿着暖水宝,才感觉指尖的温度一点点的回声。

    乔父没有青芒的命令不敢坐下,只敢站着。

    乔韵看了看他冰冷的脸色,不敢说话,只是悄悄的用眼神问:“你们怎么来了?”

    “先生担心你吃亏,果然就吃亏了。”阿姨的声没有放下,大家都听到了,青芒没有反驳,乔韵耳根一红,偷看了一眼青芒,心头漫过一丝甜蜜。

    继母的手一触到冰水就嘶嘶的叫,别看她家在农村,活可没有干过多少,家里这些杂活都是乔韵干。

    乔韵不在,就攒一起,等她回来,实在来不及,家里还有洗衣机,只是她从不让乔韵用洗衣机,浪费电,不就是浪费钱吗?

    乔韵就该是个天然的洗衣机。

    继母胡乱摆了一下,就算洗好了,准备晾在绳子上。

    青芒手下一动,一柄刀子飞了出去,从继母的耳边飞过去,绳子断了,被罩被单又掉在地上,继母啊一声尖叫,心脏病都快出来了,要是刚才她动一下,那刀子就把耳朵割下来了。

    “她办事不利,你难道不应该惩罚她一下吗?”青芒转过头,对乔父问。

    乔父一直惶恐不安中,听了青芒的建议,不由得呆了。

    青芒朝他努努乔韵脸上脖子间的红痕:“去,给我复制一套一模一样的,我就相信这是你做的。”

    原来是不相信这是他打的呀。

    “怎么做不到?”青芒眯了眯眼。

    阿姨摩拳擦掌:“要不我帮你?”

    乔父看向乔韵:“韵儿,我。”

    乔韵看向他,这是让她帮忙向青芒求情吗?他难道不知道她只是青芒雇佣的人吗?哪有什么资格?

    而且继母把她打成这样,她自己也那样,很公平,青少并不过分,她狠了狠心,就当没看见父亲恳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