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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随忆还是不放心,“可他已经被带走了,还有几个学生,应该是我们医院附近的那个派出所。”

    “这样啊?”萧子渊想了想,“那我打个电话。”

    随忆看着满地狼藉还在出神,就看到陈簇和三宝急匆匆地往这边跑。

    走近了三宝一脸兴奋地拉着随忆问:“听说亲师兄以一当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随忆一脸无奈,“你说的那种战况我没看到,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都被带走了。”

    好在还有个正经人陈簇,“查房时间到了,随师妹,你去上班吧。”说完又看看三宝,“你也快去上班吧,我一会儿到科里打听一下具体什么情况。”

    三宝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不去!我要和你一起去听战况转播!”

    “你快点去上班!一会儿你们主任又要吼你了!”

    陈簇边说边推着三宝往外走,走了很远随忆还能听到三宝手舞足蹈地跟陈簇说话。

    “亲师兄就是我偶像啊!他不惧暴力勇于斗争的精神值得我院全体医护人员学习啊!简直是当代白衣天使的楷模啊!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暴力的医闹,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陈簇边走边教育她:“医生打人影响不好。闹大了会影响你亲师兄的前途……”

    两人说着便走远了,随忆有些担忧地回了科室。

    第三十八章

    萧子渊打来电话的时候,丛容正在出庭,恰好是周程程做书记员。周程程大概是还没走出失恋的阴霾,整个庭审过程都见她没精打采的。

    结束以后,法官摘下老花镜笑呵呵地问:“冯程程啊,怎么不开心啊?”

    周程程皱眉,“周!”

    法官马上修正,“冯周周啊,眼睛怎么都哭肿了?”

    周程程嘴角抽搐,憋出一个字,“程!”

    法官又改了一下,“程周周啊,小姑娘,别不开心啊。”

    周程程马上就要哭了,“是周程程!李老师,我不叫冯程程,我叫周程程!和上海滩那个大小姐没关系!”

    法官一拍脑袋,“哦,对对对,你看你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丛容在一旁看得腰都笑弯了,周程程挽着她的手走出来抱怨着:“我都来了快两年了!李老师还是记不住我叫什么名字!”

    丛容还在努力忍着笑,刚想调侃她两句手机便响起来,“我先接电话。”

    她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半晌才带着疑问:“你刚才说……谁?谁打架被警察带走了?”

    丛容觉得最近真的是邪了门了,前天她才接到交警队的电话说温少卿酒驾,今天他竟然又被警察带走了?

    “温少卿。”电话那端的声音清正端和,字正腔圆。

    说实话丛容不信。说酒驾她还勉强觉得有可能,可打架……温少卿的那双手是拿手术刀的,不是用来打人的。

    她顿了一下,“那您是哪位?”

    那边笑了一声回答:“萧子渊。还有,温少卿是军籍。”

    那边说完就挂了,丛容拿着电话一脸迷茫。

    周程程看她的反应异常,好奇地问:“谁啊?”

    丛容没回答,马上给温少卿打电话,没人接,又给钟祯打,也没人接。

    周程程看她的面色沉下来,也收起嬉皮笑脸,“出什么事了吗?”

    丛容转身往停车场走,“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先走了,有点急事就不跟你吃饭了。”

    丛容到派出所的时候,温少卿周围围着一群学生,大部分她都眼熟,温少卿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一边低头粗略地处理手上的伤口,一边还教训着。

    “让你们平时好好锻炼身体,你们不听,现在知道体力不支了吧?你们以为学医是随便拉个人就能学的吗?不知道黄飞鸿吗?学了功夫才敢从医。你们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家人担心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说完又看了几个女学生一眼,“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温柔。”

    几个学生愧疚地开口:“对不起,老板,刚才要不是护着我们,你的手也不会受伤。”

    “没事,小伤而已。”温少卿倒是丝毫不在意,还不忘安慰一群小朋友,“《论语?宪问》中路人问孔子:‘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圣人都说,以暴止恶,才是对善良最大的尊敬。”

    丛容听了会儿低头笑起来,以直报怨?哪有老师这么教学生的?

    她敛了笑意才走过去叫钟祯,钟祯转头看到她,下一秒就委屈得红了眼睛,“阿姐……”

    那一声阿姐叫得丛容有些心疼。她想起小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小男孩被院里的玩伴们欺负了,一脸泥污深一脚浅一脚回家来,看到她就会抹着眼泪叫一声阿姐,眼泪和脸上的泥污混在一起,他再一抹,整个一个小花猫,每每叫得丛容心里涩涩的,义愤填膺地帮他出头打回来。

    再加上此刻钟祯的额角肿得有些吓人,血迹还没擦干净,再配上脸上的抓痕更像个小花猫,其他的几个学生也都挂了彩,她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恰好处理这件事的警察和她认识,笑着和她打了招呼:“丛律师。”

    “律师?”另一边被打蔫了的一群人一听立刻精神了,马上站起来边说边指着温少卿,“律师吗?我请你,我要告医院!还要告他!医生打人!”

    丛容走近了才发现温少卿的手伤得厉害,白色的纱布上渗出的血带着触目惊心的鲜红。她看了温少卿一眼,他的脸色疲倦而苍白,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什么,总觉得才一天不见,他的面容清减了许多。

    温少卿坐在那里抬眸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丛容没跟他说话,皱着眉转身去问另一帮人,神色冷淡,“你怎么证明他打你的时候是医生?”

    出头的人立刻又蔫了,他们都是一群粗人,哪里懂这些,“这……反正他们打人了!医生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