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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钟祯一头雾水,“我表姐?”

    一群人立刻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对啊,她和一个穿制服的检察官在一起!那个检察官长得挺帅的!”

    “是啊!长得高高瘦瘦的,穿着检察官的制服一身正气,我好喜欢!”

    丛容挠挠脑袋,“我表姐和男人一起去吃甜品?你们没看错?”

    “没有啊,她还跟我们打招呼呢!”

    钟祯想了想,检察官?表姐不喜欢我老板了?不喜欢也好,老板有喜欢的人了,应该不会接受表姐。这么想着他摸出手机转身,“喂,舅妈啊,是我,表姐最近好像谈恋爱了啊,好像是个检察官……”

    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

    钟祯的动作太流畅,完全没注意到温少卿正从一个病房出来。他把手里的笔插回胸前,眯了眯眼睛,检察官?

    丛容被丛母温柔的攻势轰炸了整整一天,下了班在电梯里又接到丛母的电话。她本来对昨天冷暴力处理相亲对象这件事准备好了说辞,可丛母对此竟然只字不提,反而对虚无缥缈的事颇为感兴趣。

    电梯里没人,她索性说个痛快:“您听谁胡说八道的啊?钟祯他就是个长舌男!又八卦又爱添油加醋,您信他干什么啊?我一会儿就去扒了他的皮!真没有的事!就是一个朋友,您让我去相亲的时候恰好遇上了而已!真的不是男朋友!”

    丛容边听着丛母的唠叨边痛恨电梯里为什么不屏蔽信号,丛母听她说没有男朋友,又想起了什么,不放心地问:“上次钟祯跟我说你喜欢女人,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男朋友,而且你上学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有女孩子追你吗?你不会……”

    丛容实在受不了了吼出一句:“我没有喜欢女人!”

    吼的同时,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温少卿牵着让一让出现在她眼前,他微微上挑的眉眼清楚地告诉她,他发现了她的秘密。

    丛容把头歪向一边翻了个白眼,怎么每次说这种话题都会被他碰上。

    让一让看到丛容,立刻想要冲上来,丛容立刻阻止他,“你别动!”

    丛妈妈大概又说了一句什么,丛容把手机重新贴到耳边,“我没说您,我说狗呢。”

    那边大概又说了什么,丛容颇为无奈地解释:“我没说您是狗!我真的是在说狗!喂?妈?妈?妈!”

    电话挂了。

    丛容无力地叹了口气,从电梯里走出来。

    和温少卿擦肩而过的时候,果不其然受到毒舌调侃:“丛律师最近水逆啊?”

    丛容转头,一记眼风杀过去,“你一个医生竟然还信这个。”

    温少卿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不信,我们医护人员一般只信夜班之神。”

    丛容无言以对,继续往家走,走了几步又停住,“有空好好管管你学生!没事就会散布谣言,脑洞那么大怎么不去写故事啊?”

    温少卿问道:“关我学生什么事?”

    丛容有些火大,“要不是我相亲碰上你学生,哪里来的后面这些事啊?”

    温少卿一向很能抓重点,“相亲?”

    丛容面色一僵,觉得今天丢脸丢大发了,极不自然地缓和了语气,“没事了,你去忙吧,我先回家了。”

    温少卿在她身后淡淡地开口:“看来我学生脑补的律师和检察官的故事,丛律师不太喜欢啊。”

    丛容一愣,转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温少卿眼底墨色渐浓,“偶然听到的。”

    丛容抿了抿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温少卿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反问道:“相亲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丛容一下子便爆发了,她相亲怎么了?她又没碍着谁,他干什么一副冷嘲热讽的态度?他能在朋友圈里酸兮兮地发什么“非不思她”,她还不能相亲了?再说了,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对她这个态度?!

    丛容心里越生气,脸上越是平静,一副撒泼无赖的样子开口:“当然不是!我就是去相亲了!怎么了?”

    第三十三章

    温少卿唇边的笑意淡了下来,可那抹嘲讽却愈加明显,“一边说着喜欢一个人,一边还能和另一个人相亲,原来丛律师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一头冷水泼下来,丛容这下不止脸上冷静了,连心里都冷静了,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来。她不再说什么,很快转身回了家,没再看温少卿一眼。

    从电梯口到家门,短短的几步距离,丛容却走得艰难,渐渐心灰意冷起来,就是因为她先动了心,所以活该被他调侃讽刺吗?

    温少卿站在原地紧紧皱着眉,眼底情绪翻滚,似是解气又似是懊恼,直到让一让蹭了蹭他,他才回神,弯腰摸了摸让一让的脑袋,他们为什么会吵架?是他的耐心变差了吗?

    他没了带让一让出去玩的心情,也转身回了家。

    让一让没出去玩,便精力旺盛地在各屋里乱窜。过了一会儿,它咬着一个发圈过来,放在温少卿脚边。

    温少卿正坐在书房里看书,低头看了一眼,捡起来,“哪儿来的?”

    让一让立刻转身往客房奔去,温少卿顺着客房的门看过去,大概是丛容上次撞了脑袋在客房睡了一晚落下的吧。

    他也起身往客房走,坐在床边发现枕头上沾着几根长发。

    他低头看着让一让,开始冤枉它:“你怎么又上床了?不是告诉你不能上床吗?你什么时候开始掉黑毛的?黑化了吗?还是说你要进化成熊猫?”

    他边说边胡乱地揉着让一让身上的毛,让一让抗议着叫了两声。他今晚和丛容闹得不愉快,索性开始折磨让一让,用发圈在它头顶扎了个小辫子。

    说完又举起手机对着它,“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