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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桌上静了一秒。

    容蔚然笑道,“好啊。”

    王建军的脚被踢,他瞥自己老婆,不敢再乱说话了。

    老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觉,“吃菜吃菜,年轻人就要多吃。”

    “吃多,福多。”

    容蔚然闻言,默默的又去添了半碗。

    饭后,老爷子拉着容蔚然下棋。

    他平时没别的爱好,就是下棋,上门的客人多半都是来求一卦,问前程的,或者看个面相,指望破财消灾。

    谁来了,都是在棋局上谈事,能不能谈好,棋艺和棋品尤其重要。

    容蔚然压根不会下象棋,“我只会五步棋。”

    “……”

    黄金殊哈哈大笑,“爷爷,五步棋也是一种嘛,可以的可以的。”

    那在老爷子眼里,就是小孩子玩的,他勉为其难,“五步棋下的怎么样?”

    容蔚然说,“还行。”

    他那表情,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谦虚。

    两三分钟后,他们就不那么认为了。

    “你怎么看的,在这儿呢,我都要成了,你也不堵我?”

    “……”

    “眼睛不小,人长的也俊,就是反应迟钝,看哪儿呢?那边那边——”

    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小伙子,你能赢一回吗?”

    容蔚然咳一声,“我尽力。”

    他拉施凉的手,施凉偏过头,憋着笑。

    下一局,又是老爷子赢,他恨铁不成钢,故意放水都不容易。

    容蔚然摸摸鼻子,“是爷爷太厉害了。”

    “我看你就是笨!”

    老爷子喝口茶,“阿凉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上一个这么笨的。”

    施凉冒出一句,“互补。”

    “……”

    容蔚然给施凉让位,看她跟老爷子下象棋。

    黄金殊跟王建军一脸佩服,五步棋都一场没赢,就那菜鸟水平,还能坚持蹲那儿看象棋。

    他俩看了一会儿,上一边腻歪去了。

    老爷子故作生气,“阿凉,你来势汹汹,这是想要给你小男友扳回一城?”

    施凉尚未开口,容蔚然的声音就响了,“爷爷,我快三十了。”

    老爷子观棋局,把手中白子一放,“我问你,你是不是比阿凉小?”

    容蔚然,“……是。”

    老爷子,“那不是小男友,难道还是大男友?”

    容蔚然闭上嘴巴,脸漆黑。

    施凉抖动肩膀,一分神,黑子就放错了位置。

    老爷子混浊的双眼有精光闪现,“丫头,你这一步走差了。”

    施凉笑笑,“没关系,爷爷,你走你的。”

    老爷子沉吟,“那爷爷可就不留手了。”

    一旁的容蔚然看了眼棋局,看天书似的,一头雾水。

    他拿出手机欣赏照片,隔一会儿看棋局,黑子是施凉,白子是老爷子,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来了两局,老爷子就输两局,他摆摆手,“歇会儿再来。”

    施凉起身,“那我去厨房切点水果。”

    她一走,茶室就陷入安静。

    片刻后,容蔚然开口,他的姿态虔诚,“爷爷,能不能给我看个面相?”

    “面相啊……”老爷子苍老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却又装了玄机,“你信,还是不信?”

    容蔚然,“我信。”

    接下来是一阵静默。

    老爷子招手,“过来。”

    容蔚然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老爷子盯着他看了半响,“小伙子,你是儿孙满堂的好命。”

    容蔚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他愣怔了许久,孩子般的笑,“爷爷,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祝福。”

    ☆、第61章

    老爷子没让施凉跟容蔚然走,留他们过夜。

    几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思乱飞,谁也没留意电视里的女主角是如何身处险境,又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那种悬疑阴森的氛围被沙发周围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啊——”

    电视里的尖叫把黄金殊吓的身子一抖,她拍拍胸口,“快吓死我了。”

    这一喊,其他人也都回神。

    老爷子叫王建军换台,到少儿频道时,他说,“就看这个。”

    “大晚上的,就不要看一惊一乍的了,看点童趣的,对睡眠好。”

    几人看着多啦爱梦,一脸迷之怪异。

    除了容蔚然。

    他听到大熊的声音,一直垂搭着的眼皮就立刻往上一撩。

    那样子,还是个动漫迷。

    气氛挺和谐的,老爷子毫无预兆的朝施凉问了句,“萧荀还好吗?”

    施凉正在吃容蔚然给她剥的山核桃,她闻言,差点梗到。

    一旁的黄金殊咳一声,“爷爷,吃瓜子吗?”

    老爷子捋了把白胡子,“抓点花生给我。”

    他回头又说,“阿凉,前段时间萧荀来这边,我给他卜了一卦,他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当时我还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一转眼就给忘了。”

    “……”

    黄金殊踩王建军,把他拖鞋上的卡通脸踩变形了,他也没吱一声。

    王建军本来就不会说话,这种情况,更是不能张口,唯恐再添乱。

    施凉吃掉嘴里的山核桃,神态自若,“爷爷,他出差了。”

    “出差了啊,”老爷子叨唠,“我说怎么没见他跟你们一道回来。”

    “阿凉,你见着他了,替爷爷跟他说声,要放宽心。”

    “好的。”

    老爷子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你小男友是a市人吗?”

    “嗯。”施凉说,“爷爷,我去给您泡茶。”

    “不喝了,”老爷子摆手,“人老了,起夜麻烦。”

    “时间过的真快,刷的一下,人萧荀都四十多了,半辈子过去了……”

    这回连黄金殊都拯救不了她爷爷的老糊涂了。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拄着拐杖起来,“你们都早点睡,别太晚了。”

    他特地交代,“金殊,夜里饿就叫张妈,建军你多顾着点她。”

    “知道的。爷爷晚安。”

    之后黄金殊也拉着王建军走了。

    刚才始终没出声的容蔚然把手指一松,山核桃的硬壳掉在垃圾篓里,细尖的边角有血。

    余光捕捉到了,施凉大力把容蔚然的那只手一抓,翻过去看他的手掌心,破了好几处。

    这些都是他在克制自己的证据。

    容蔚然把手拿走,“困了,上楼睡觉吧。”

    施凉再次抓住了,将自己的手指穿梭进他的指缝里,亲密的|磨|蹭|了几下。

    “明天早点起,有很多地方要带你去看。”

    “好。”

    洗漱的时候,施凉在卸妆,容蔚然站她旁边,她调笑,“放心,妆卸了,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