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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这让容振华感到棘手,同样的感觉在多年前有过,当时老三也是这么倔,一心追求自以为的生活,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顾。

    容振华皱着眉宇,他想让小儿子尝尝挫折,改掉一些很有可能会害了自己的毛病,倒给了别人落井下石的机会。

    赵世昌人没出面,小动作一定有。

    望着那边,容斌艰难的开口,“爸,再不过去,老六恐怕会……”

    他的话声戛然而止,街边来了一个人。

    容振华下车的动作也随之顿住,他眯起了眼睛,隔着车玻璃看过去,瞳孔微微一缩,那个女人的身手在老六之上。

    想到书房里的断指甲,容振华的眉头深锁,他可以断定,对方接近老六是另有目的。

    会不会是盛光德指使的?

    容振华沉思的时候,打斗已经停止了。

    小虾跟虎子搀扶着倒一块儿,还有口气。

    容蔚然坐在地上,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牵动着,大口大口喘气,神情可怕,“他妈的,一个个跑的还挺快。”

    “老子都记着了,以后连本带利还回去!”

    施凉想说话的时候,脸被捏住了。

    容蔚然捧着施凉的脸摸摸,又去摸她的胳膊腿,“你有没有受伤?”

    施凉的气息还是乱的,“没有。”

    容蔚然松口气,“那就好。”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男人干事的地方也敢凑,不要命了是吧?”

    骂骂咧咧的,容蔚然一头栽下去,被施凉扶住了,这才看到他背后被扎了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血涌了一大片。

    容蔚然咧着嘴笑,脸苍白,“这回老子可算是没让你挡了。”

    说完就失去意识。

    容蔚然被送进手术室,施凉被请到容振华面前。

    ☆、第40章

    医院是容氏旗下的,得知小少爷浑身是血的被送进来,院长他老人家差点摔了茶杯,当下也不敢耽搁,就火急火燎的带着外科一把手赶了过去。

    手术室外是容夫人碎碎叨叨的声音,她双手合十,满脸的担忧,容斌陪着,面色沉肃。

    不多时,容幕远从法庭那边赶来,脑子里依旧塞满辩护人的证词,他少有的混乱,“妈,大哥,老六怎么样了?”

    容夫人只是摇头。

    容斌沉声说,“还在手术室。”

    容幕远松松领带,往长椅上一坐,“爸呢?”

    容斌说,“他把施凉叫过去了。”

    容幕远一愣,刚要说话,容夫人就开口了,语气里是强烈的厌恶抵触,“别提那女人的名字,妈不想听。”

    气氛闷了些。

    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搞到现在这样,甚至还把人送进手术台上,却是始料未及。

    室内,一片压抑。

    容振华坐在真皮沙发上,上位者的姿态令人敬畏,“施小姐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施凉是站着的,她给出回应,“容先生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容振华的双眼里迸射出一道精光,这孩子的城府之深,难以预测。

    绝不能再让她跟老六有瓜葛了,否则老六只怕是要栽大跟头。

    “上次是容某的疏漏,忘了问施小姐,”容振华说,“现在你可以说出你所图的东西了,不论是什么,容某都会考虑。”

    施凉说,“我只想安稳的留在这座城市。”

    容振华皱眉,上次也是这个答复,a市对她似乎是特别的存在,“这样,国内外任何一个城市,你随意挑选,容家会给你最好的资源,包括你的朋友,如何?”

    施凉摇头,“容先生,我不是在等您加价。”

    她淡淡的说,“有些话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说也不合适,所以就不说了,至于我跟您儿子……”

    容振华等着下文。

    施凉给出他想听的,“容蔚然的路还很长,未来不可限量,而我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众多石头之一,他现在只是暂时的驻足,有一天,他会越过去的。”

    容振华的眼睛徒然一眯。

    他越发的困惑,也越发的赏识。

    如果能为容氏所用,那就好了,可惜……

    “施小姐,下个月容盛两家订婚,容某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放心吧,”施凉笑了一下,“董事长的意愿和您一样。”

    容振华默了几秒,“想不到施小姐会有那样的身手。”

    “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胆子很小,”施凉捏了捏手指,“不怕容先生笑话,我那时候怕黑,怕打雷,见血就晕。”

    她笑了起来,叹口气,“特别没用。”

    “家里想要我的体质能好一些,就给我报了班。”

    容振华问道,“不知施小姐的家人……”

    “都过世了。”

    施凉没有给容振华再发起攻势的机会,她打了招呼出去。

    走廊很安静,施凉穿的细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清冷而缓慢,两只手上的血凝固了,黏的让她反感,她拐弯,进去洗手间。

    对着镜子,施凉才发现自己脸上,额头也有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的,她这副模样,再配个红裙子,挺吓人的,那容振华是见多了大世面,见怪不怪了。

    施凉洗干净脸和手,慢条斯理的补妆,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生的妖冶,眼角眉梢间绕着魅惑,红唇一点,风情万种。

    这才是她,也必须是她。

    楼道里,小虾跟虎子蹲在台阶上说话,他俩的命不值钱,也习惯了打小的那套蟑螂般的生存方式,皮外伤都不管的,撑撑就过去了,不会上医院来看。

    小虾咧着破裂的嘴角,他竖起大拇指,“那施凉真他妈厉害!”

    虎子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懵了。

    好半天,他说,“你不觉得怪吗,就她那身手,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彪哥也不够打的。”

    “可不是,我还真没见过一个女人那么能打的,她招招都是往人最弱的地方打,一看就是老手,当时我就跟看见拍电影……”

    声音突然就停了,小虾一扭头,眼睛瞪圆,“虎子,我怎么搞不懂你的意思?”

    “搞不懂就搞不懂吧,”虎子气馁的抓头皮,“我也不懂。”

    小虾翻白眼,“你刚才那副深沉的嘴脸装的还真像,老子都快吓出毛病了。”

    虎子抓着楼梯扶手站起来,不轻不重的踢踢小虾,“别逼逼了,去看看六爷的手术好了没?”

    “看个鸟啊,”小虾搓搓牙花子,“容家人不让靠近!”

    他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这女人的脸蛋再美,身材再好,也经不住熬啊,我要是她,就趁着六爷新鲜劲没过,赶紧多捞点。”

    后面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你说的有道理。”

    小虾跟虎子先是头皮一麻,俩人猛地回头,闹的整张脸都成了猴|屁|股,“施,施小姐。”

    施凉靠着墙壁,“接着说,我还想多听听。”

    虎子两眼乱瞟,手偷偷掐住小虾,拧了一把,小虾疼的跳起来,人也不能继续装死了,他的小眼睛贼溜溜的转,嘴里的话顺了起来,“我就是一粗人,说的都是屁话,施小姐就当我刚才是放了个屁,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施凉轻笑,“你跟着容蔚然多久了?”

    小虾脸红了,“好几年了。”他撞撞虎子,拉人下水,“几年来着?”

    虎子掰掰手指,“五年多。”

    小虾冲施凉重复了一声,还机灵的加一句,“六爷人特好,真的!”

    施凉的笑意更浓,“那他怎么一点都没学到你的圆滑?”

    小虾眨眨眼,这是被夸了吧,他晕乎乎的,脑子也不灵光了,“这个……”

    虎子鄙视的哼道,“六爷那是不屑!”

    施凉纠正,“他是蠢。”

    小虾跟虎子膛目结舌。

    施凉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那次是因为我没有防备,对方拿了刀,所以才会被扣。”

    小虾看看虎子,虎子也看他,终于明白刚才搞不懂的是什么了,听了解释,他们也就没再去想,本来就不是爱动脑筋的人。

    傍晚的时候,容蔚然醒了,他把床前的几张脸扫了一遍,就问,“人呢?”

    容夫人很是无奈,“你爸,你妈,你大哥,四哥,这都不是人吗?”

    容蔚然挣扎着要起来,挂点滴的架子都被他拽的摇晃,“施凉呢,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容夫人急忙上前,眼睛又红了,“蔚然,你别乱动,快躺下。”

    容蔚然根本就安定不下来,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嘴唇上结痂的口子出血了,那样子像个疯子,“爸。”

    容振华不语。

    得不到答复,容蔚然的呼吸变的粗重,他撑着床,额头冒汗,“大哥,四哥,把她找来,我现在就要见她!”

    容斌的眼神复杂,当时施凉出手的画面还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震撼。

    他承认,如果他跟施凉单对单,会输。

    那个赵齐就是个草包,他怎么可能伤到施凉。

    偏偏老六傻了,深陷了进去,丝毫没发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