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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你……你要干什么……”季夋结巴的开口,神色里满是惊恐之色,原本以为今天肯定能带走陶沫,毕竟他们这边几乎有上百人了,陶沫这边只有四个人,唾沫星子都能将他们淹死。

    谁知道陶沫和陆九铮、操权根本不是人,在上百号人里却如入无人之境,几乎一个照面就能废掉一个敌人,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下来,上百号人都被陶沫他们给放倒了。

    “都说陶家行事跋扈、心狠手辣!我今天倒是见识到了!”戴亚东此时脸色阴沉的带着最后一些人走了进来,冷眼愤怒的盯着陶沫几人,“带上来!”

    随着戴亚东的开口,却见几个人押着朱经理走了过来,明摆着是打算拿朱经理威胁陶沫,当然,戴亚东最开始想要抓的人却是乔甯,可惜乔甯一直在陶家大宅,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抓了朱经理。

    “交出九针法,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季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冲到了被抓的朱经理面前,“陶沫,是要他的命还是要九针法,你选一个!”

    戴亚东眉头皱了皱,倒是有些不满季夋的反客为主,能让他参与进来,不过是看季夋和陶沫也是仇人,潭江市这地界还轮不到其他人来做主。

    “你敢杀人?”陶沫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季夋,朱经理是乔部长放到乔甯身边来保护她的,这些年虽然在搭理经营唐宋居,但是朱经理也是个练家子,会被戴亚东抓住,不过是为了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收拾戴亚东和谢勋。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一次不将他们弄怕了,以谢勋那疯狂暴虐的性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疯就对陶野或者屈子文动手了,陶沫赌不起,所以离开潭江市之前,她必须得解决了这事。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季夋为了九针法已经疯狂了,此时看了看四周,突然捡起地上一把染血的砍刀,恶狠狠的对着陶沫再次逼问,“不说出九针法,我就杀了他!”

    这边朱经理刚打算动手,冯霜苔却砰的一脚将发疯的季夋给踹了出去,这一举动让戴亚东错愕一愣,不解的看向冯霜苔。

    “陶沫,这一次我帮了你们陶家,算是扯平了!”冯霜苔依旧是那副高傲狂野的样子,冯家早就投靠了杨杭,但是知道这事的只有冯父和他的几个亲信,还有冯霜苔这个女儿。

    任何一个家族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团结,内部都有矛盾有分化,冯家有些人看到陶家漂白了,心也就大了,想要唆使冯父壮大冯家,但是冯雄也不是傻子,且不说他的把柄在杨杭手里头抓着。

    就潭江市这局面,冯家真的敢乱来,分分钟就会被杨杭这个市长给灭了,如今虽然受制于杨杭,但是也等于有了靠山,只要冯家不乱来,那么他们就是如今潭江市的黑道老大,但是冯家内部那些人却是不甘心的。

    于是冯雄就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将这些野心勃勃的人都让冯霜苔带出来了,明着说是和戴亚东谢勋两人合作收拾陶沫,其实是借着陶沫的手将他们这些人彻底收拾掉,如今的冯家绝对是冯雄的一言堂,少了这些蛀虫,冯家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戴亚东一愣,戴大雷这个爆发户倒是明白过来了,愤怒的看向冯霜苔,“你们是一伙的?”

    所有人都以为冯家和陶家势如水火,冯霜苔和陶沫更是仇人,眼前好几次都正面冲突了,所以戴亚东他们才会找上冯霜苔,却根本没有想到冯霜苔竟然和陶沫是一伙的。

    “哼,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在潭江市吆五喝六的!”冯霜苔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铁青着脸的戴亚东,程明谷他们都是潭江市的二代,和冯霜苔他们虽然不在一起玩,但是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

    可是戴亚东和谢勋多张狂,到了潭江市没多久,就接着戴市长的身份对程明谷这些人进行打压,他们真以为潭江市圈子里的人都是吃素的,更何况就戴亚东这个没脑子的,还有谢勋这个疯子,冯霜苔他们还真看不上,内部矛盾是内部矛盾,有了外来的敌人,他们自然会团结一致的对外。

    “陶家的人不是你们能动手的。”陶沫冷声开口,这边她话音刚落下,操权脚步一个上前,从地上抓起一个中年男人,却是当着戴亚东几人的面,嘎吱一声将对方的脖子给扭断了,将尸体丢在了满是血泊的地上。

    冯霜苔扫了一眼,倒是暗自送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在冯家有些地位,当年也是忠心耿耿的跟在冯雄身后,可是后来心却是越来越大了,性子也是越来越暴虐,竟然喜欢玩弄处女,借着冯家的名头祸害了不少小姑娘。

    冯雄一直想要收拾他,可是对方也奸猾,每一次都是做的滴水不漏,而且冯雄也要顾着冯家的名声,结果此人更是得意,从强暴迷奸竟然发展到了对未成年人下手,甚至还玩死了两个人,现在被操权直接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冯霜苔这一次带出来的人除了一些野心勃勃有异心的人之外,还有一些都是作奸犯科的罪犯,都借着冯家的名头违法犯罪,冯家毕竟也是黑帮,当初为了发展,冯雄在行事上没有陶靖之那么严格,现在倒是后悔了,可是这些人冯家有不少,想要处理根本不容易,这一次真的是借着陶沫的手将这些毒瘤都给挖了。

    戴亚东和戴亚雷此时都被操权那冷血无情的杀人手法给吓的脸一白,他们手底下也不干净,但是平日里都是手下去做的,这么直白的面对杀人场面,两个人都有些的受不了,毕竟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这会却已经耷拉着脖子死在了地上。

    冯家这些人真的不少,操权扫了一眼之后,又送地上拎起来一个,黝黑的脸上满是冷血无情的漠然,在戴亚东惊恐的目光里,嘎吱一声,却是再次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砰的一声,将软下来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戴少,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今天的画面,日后若是再找上陶家,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人命真的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陶沫笑容冰冷到了极点,看向戴亚东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不要说戴亚东和戴大雷了,一旁的季夋此时已经被吓瘫了,哆嗦的在地上半天怕不起来,而之前带人冲进来的谢勋和文哥也是脸色煞白到了极点,谁也没有想到陶沫这边人竟然阵的敢杀人,当着他们的面就杀人,再想到陶沫陆九铮和操权几人的身手,如果他们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封惟尧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来打架的,虽然对方人多,可是封惟尧还真没有怕过,可是此时,封惟尧是彻底的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性子憨厚的操权竟然敢直接杀人,而且还是连杀了两个人。

    呆愣的目光震惊的从操权身上转到了陶沫和陆九铮身上,封惟尧发现陶沫和陆九铮面色依旧如常,人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一般,说杀就杀了,这对封惟尧的冲击太大,他第一次发现陶沫竟然有这样冷血无情的一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操权扭断了两个人的脖子,她怎么会这样?

    因为冯霜苔的反水,所以之前戴亚东和谢勋商量如何对付陶沫的这些话还有视频,包括戴亚东挟持朱经理的监控画面,都被杨杭发了一份给戴市长和谢副市长。

    有这份证据在,虽然不至于扳倒两人,但是连自己儿子都教导不好,事情只要捅出去,戴市长两人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儿子都管理不好,难道还指望管理一个市?

    戴亚东和谢勋则完全是被陶沫那冷血无情的一面给吓到了,他们再嚣张再跋扈,却也是怕死的,而操权那么直白的杀人手法,让他们明白,陶家人真的不能得罪,因为会死人。

    陶沫来潭江市一方面是为了安置屈子文,另一方面是为了医治乔甯的脸,陆九铮过来则是为了陪陶沫,当然也是为了和杨杭见一面,彻查这些年所有的官员,如今事情算是都解决了。

    “他没事吧?”机场,操权看了一眼精神有些不对劲的封惟尧,从唐宋居离开之后,封惟尧就一直不对劲,甚至连话都少了。

    陆九铮并没有开口,封惟尧平日里再纨绔,却也有个度,可是终究是被封家照看长大的,没有见过血,没有沾过人命,和陆九铮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陶沫闻言看了一眼操权,却没有出言安慰,平日里看起来性格再温和,可是陶沫毕竟不是真的善男信女,上辈子她杀过人也受过伤,封惟尧接受不了也正常,可是陶沫却认为操权那样做有什么不对!

    冯家被杀的两个人按照法律制裁早该枪毙了,操权只不过避开了法律途径直接杀了这两个人,陶沫能接受,封惟尧却无法接受。

    ☆、第171章 仇人相见

    万米高空,飞机平稳的向着石溪市机场飞去,两个多小时的旅程即将要结束,封惟尧一直沉默着,这个没有经历过血腥和死亡的纨绔二少,第一次感觉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了。

    他不得不正视身边这些才认识的人,不管是陆九铮、操权还是陶沫,原来在他们的眼中,杀人就如同呼吸一般的平常、容易。

    “封惟尧没事吧?”睡了一觉的陶沫从陆九铮的肩膀上直起身体,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才发现隔壁座位上的封惟尧一脸的茫然,眼神空洞,这表情从上飞机开始就这样,到现在都没有变一下。

    陆九铮余光扫了一眼,却没有在意,封惟尧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终究只是个陌生人,陆九铮抬手将陶沫因为睡觉而蹭的乱糟糟的头发顺了顺,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机舱里温度高还是因为睡觉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略显得粗糙的手指在陶沫的脸上掐了一下,顺势往外扯了扯,陶沫的小脸瞬间变形。

    “大叔!”陶沫眼睛一瞪,不满的瞅了一眼,一把抓住陆九铮作怪的大手,为什么小说电视里都是那么温情暧昧的抚摸,到了大叔这里,就是扯脸皮!

    这让陶沫不由想起自己若是看到小萝莉或者小正太的时候,也喜欢掐掐对方的小嫩脸,扯扯脸皮,喜欢将小孩子给逗哭起来,这是陶沫的恶趣味,可惜轮到自己被作弄了,陶沫报复的捏了捏陆九铮的手,陆九铮的手骨节坚硬、强劲有力,就陶沫这力气再捏也像是挠痒痒。

    低头看着陶沫和自己的手较劲,那气鼓鼓的脸颊,凶狠狠的小眼神,陆九铮峻冷的面瘫脸不由的柔软下来,低沉的嗓音带着可以感知的宠溺,“别闹。”

    “大叔,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陶沫哼哼的抬起头,放弃对付陆九铮的手,清澈的黑眸眨了眨,忽然坏笑起来,“担心你睡着了我给你扎几针。”

    陆九铮没有在意陶沫的威胁,封惟尧比陶沫还要大几岁,可是迄今为止也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少爷,陶沫明明才大二,可是比起同龄人却成熟了许多,所以偶尔看着她这么闹腾,陆九铮也是心里头欢喜,他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的轻松嬉笑。

    “大叔,你以为我骗你?”陶沫眉梢一挑,双手突然按住陆九铮的肩膀,将身体直了起来靠近陆九铮头边,低声在他耳畔轻笑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喃着,“大叔,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要是我一不高兴给你扎了几针或者给你下了点药,导致大叔你从此不举……”

    陆九铮峻冷的面瘫脸倏地僵硬下来,足足呆愣的了片刻,直到陶沫格格笑的倒在自己身上,陆九铮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抱住笑的不能自已的陶沫,无奈的叹息一声,凤眸无力的看着怀抱里的陶沫,她怎么什么都敢说!

    将脸埋在陆九铮的胸膛上亲昵的蹭了蹭,陶沫随后仰起头,刚刚理顺的头发又变得乱糟糟的贴在她红扑扑的脸上,眉眼里满是轻松的笑意,“大叔,以后你要是欺负我,我保证说到做到!”

    陆九铮在遇到陶沫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这辈子会遇到这么一个人,让你又爱又恨,不管她如何闹腾,对上她如花的笑靥,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慢慢的无奈和宠爱。

    “快到了,坐好。”陆九铮的确拿陶沫没法子,大手再次轻轻的掐了掐她满是笑容的脸,柔软细腻的感觉让陆九铮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空姐的声音已经响起,提示机舱内的旅客系好安全带,陶沫也跟着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窗户外,又回到石溪市了。

    从陶沫睡醒和陆九铮说话的时候,封惟尧就回过神来了,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操权和陶沫他们如此“草菅人命”,即使他知道那些人的确该死,可是看着身边的人就那么面色如常的结束了两个人的性命,封惟尧依旧有些的无法接受。

    而此时,看着陶沫闹腾陆九铮,看着她飞扬的眉眼里满是笑意,封惟尧却再也无法将陶沫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他一直记得陶沫面对操权杀人时那清冷漠然的表情,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冷漠,这一刻,封惟尧清楚的明白他和陶沫似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下了飞机,僵硬的保持同一个坐姿两个多小时的封惟尧活动了一下身体,对上陶沫清澈的双眼,表情微微有点的尴尬,“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封惟尧,陶沫怔了怔,“他也看到过我出手啊,怎么就这么接受不了呢?”

    陶沫是真的有点的奇怪,之前在川渝县从密林回来的时候遭到肖家两队精英的狙击,当时陶沫和陆九铮可以说是大开杀戒了,基本子弹所到之处就收割了一条人命。

    后来在潭江市陶家大宅那一次,“三月”的杀手潜入进来,后来封惟尧虽然被门外的杀手用精神力震晕了过去,但是之前也看到陶沫当时动手的场景,封惟尧毕竟是封家的二少,他也应该见过很多大场面,昨晚上唐宋居操权杀人的一幕,算起来也不算血腥,陶沫是真不明白封惟尧为什么接受不了。

    洗手间里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封惟尧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颓废茫然的表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转不过弯来,之前陶沫开枪杀人,封惟尧感觉很正常,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场面再血腥,封惟尧感觉也正常。

    可是昨晚上在唐宋居,看着操权那么冷漠的将地上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人拉了起来,看着操权就这么嘎吱一下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想着陶沫当时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封惟尧就是过不了心里头的那个坎。

    或许他一直认为心目里的陶沫是温柔的是勇敢的,却从没有想过陶沫会有这样冷血无情的一面!两个没有战斗力的人,陶沫却眼睁睁的看着操权扭断他们的脖子,这个画面太有冲击力,封惟尧叹息一声,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他以为了解陶沫,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还接受不了,看到我会不会做恶梦?”跟着来卫生间的操权爽朗一笑,大手拍了拍封惟尧的肩膀,操权性子直,过去一直不喜欢那些无法无天的纨绔,但是封惟尧虽然算是个纨绔,可是性格倒也不错,所以操权也将他当成了朋友。

    “去你的。”封惟尧没好气的一瞪眼,他只是心里头有个结而已,又不是真的三岁小孩子,还做恶梦!只是封惟尧也清楚的认识到操权他们和自己的不同。

    看着封惟尧并没有真的抵触,操权也笑了起来,揽着他的肩膀向着卫生间外走了去,当初在部队,那些新兵蛋子就和封惟尧一样,第一次杀了人之后都会这样,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你干什么?请让开!”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卢轻雪眉头皱了皱,想要甩开强行拉着自己手腕的年轻男人,可惜对方似乎喝了不少酒,这会满身的酒气不说,估计神智也不清楚。

    “没有想到石溪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尤物!”龙武咧嘴笑着,年轻傲气的脸上带着几分揶揄,轻佻的目光打量着一袭长裙的卢轻雪,暧昧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这女人还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活该!操权和封惟尧出来时就看见了被人纠缠的卢轻雪,一想到卢轻雪那妖里妖气的模样,会被人纠缠那也是她自己作的,可是看着龙武轻佻的靠近了几步,鼻子故意在卢轻雪的脖子处清嗅着,操权眉头一皱。

    “放开她!”冷声开口,操权脚步上前,虽然他看不惯卢轻雪,但是更看不惯耍酒疯纠缠她的龙武,这派头明显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估计没少干吃喝嫖赌的事情。

    听到操权解围的声音,卢轻雪诧异一怔,她知道操权不喜欢自己,可是看着他皱着眉头却还是过来帮忙时,妩媚的脸上不由染上几分笑意。

    “我说怎么不搭理我,原来是有姘头。”龙武其实并没有喝醉,上飞机之前喝了不少酒,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这会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一出来就发现卢轻雪这个尤物,这让向来男女不忌的龙武顿时来了精神,借着酒劲就缠上了。

    转过头,龙武并没有松开抓着卢轻雪手腕的大手,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操权,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戾气,“这个女人我看上了,滚一边去!”

    这就是操权看不上这些纨绔子弟的原因,此时看着一脸狂妄的龙武,操权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收紧。

    “嘶!”龙武只感觉手腕子剧烈一痛,像是要被人生生的给捏断了一般,剧痛之下就松开了卢轻雪,而操权也同时松了手。

    看着卢轻雪快步走到了操权这边,龙武脸一沉,满脸的戾气,“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动手!”

    “你都不知道你是谁,还指望别人知道你是谁!”一道不屑的声音响起,封惟尧此时已然走了过来,不屑的看着耍横的龙武。

    “封惟尧!”倒真的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龙武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石溪市看到封惟尧,随后不由冷笑起来,“我说怎么在京城看不见你了,还以为你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原来是躲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你这个鸟人来了就可以拉屎了。”封惟尧争锋相对的嗤笑一声,眉头皱了皱,倒是有些怀疑龙武为什么会来石溪市。

    封父之前说过川渝的水太混,所以为了保持局面短暂的平衡,黄源礼虽然买凶对陶沫下手,却依旧没有被捅破,还坐在川渝一把手的位置上,这会看到龙武出现了,封惟尧愈加感觉封父的判断没有错,看来川渝这地方的天也要变了。

    操权扑哧一声大笑起来,没有想到封惟尧这个纨绔还挺能说的,一旁被讥讽为鸟人的龙武彻底怒了,眼神一狠,抡起拳头就向着封惟尧的脸打了过来。

    “操大哥,你别管。”避开龙武的拳头,封惟尧对着要帮忙的操权说了一声,随后也抡着拳头冲了上去,他打不过姓陆的那个老男人,还打不过龙武这个喝多了的二世祖。

    在京城的时候,封惟尧和龙武自小就不对付,从光屁股的时候,他们就分属两个阵营,这些年更是一见面就冲突,平日里打架是正常,争锋相对的互相算计也是常态,这会更是一言不合的就打起来。

    龙武平常和封惟尧是不相上下,龙武性子更狠戾暴虐,封惟尧身手要好一些,不过今天龙武喝了不少酒,所以动作自然就迟缓了一些,直接被封惟尧一脚给踹翻在地。

    “封二少好大的脾气!”冷傲的声音响起,姚文峰走上前来将地上的龙武扶了起来,拦住暴怒着一张脸还要动手的龙武,“好了,要动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龙武虽然性子暴戾,但是却很听姚文峰的话,此时一抹嘴角被打出来的血迹,阴森的目光看向封惟尧放出狠话,“我们走着瞧,你最好看好这个女人!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帮你好好疼爱疼爱她!”

    “你有胆子就试试看!”封惟尧脸色一变,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意,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封惟尧圈子里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然,龙武倒没有用武力胁迫,而是用糖衣炮弹。

    封惟尧当初的一个发小在大学的时候并没有暴露家世,因为尊重女友,也一直没有发生过关系,原本以为找到了真爱,可是龙武却插了一脚,摆出了官二代的身份,成功的将女人勾搭走了,给封惟尧的发小戴了绿帽子。

    当初两方人马是在生日宴会上碰面的,龙武得意洋洋的搂着女人,嘲讽封惟尧的发小不够男人,否则为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需要自己日夜的疼爱,当时封惟尧和他的发小就怒了,一群纨绔在生日宴上就大打出手,龙武虽然下作,但是传出去终究是封惟尧的发小丢了面子。

    这会听到龙武将这事又拿出来说,封惟尧气的脸色铁青,被操权安抚的拍了拍肩膀,封惟尧顿时一愣,自己果真傻了,卢轻雪又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且陶沫也说了卢轻雪不简单,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先吃萝卜淡操心。

    “没事不要出来瞎晃悠!”操权看着离开的龙武几人,随后冷声对着卢轻雪说了一句,跟封惟尧也一起离开了。

    还真是个古板保守的男人!卢轻雪揉了揉被龙武掐的青紫的手腕,笑着看向离开的操权,随后风情万种的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这才踩着高跟鞋慢慢的离开。

    陶沫和陆九铮正在等行李,远远的,当看见过来的三人时,陶沫一怔,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褚若筠,当初在百泉县的药材公盘上,褚若筠是冲着炮制界董大师徒弟的位置来的,可惜最后被陶沫给搅黄了,没有想到时隔几个月,竟然会在石溪市再次碰见。

    “陶沫!”褚若筠依旧是褚家大小姐的优雅高贵,她是从京城飞到石溪市的,行李这会也没有出来,当看到陶沫的时候,褚若筠那优雅的表情倏地崩裂,这辈子褚若筠就只在陶沫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否则她早已经成了董大师的徒弟,将董大师的炮制绝技拿到手了。

    后来褚若筠一直想要报复陶沫,而当时秦老首长在潭江市突然犯病,京城那些国手御医为了自保纷纷推脱,谁也不愿意来潭江市给秦老首长做手术。

    毕竟秦老首长当时的心脏问题太严重,弹片卡在动脉血管里已经多年,这个手术没有一成的成功率,谁接下这个手术那就等于是找死。

    后来却是陶沫挑了大梁主动给秦老首长手术,当时褚若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和褚老爷子还有京城那些国手御医纷纷到了潭江市,褚若筠也跟了过来,就是为了看陶沫怎么死的!

    可惜褚若筠直到后来才知道,陶沫是季石头的徒弟,当时秦老首长这场手术,季石头亲自从京城赶了过来,最后救了秦老首长,褚老爷子也告诫褚若筠暂时不要对陶沫动手,有了秦老首长救命恩人这个头衔在,谁对陶沫动手那就是打秦老首长的脸。

    褚若筠不是冲动的人,因为秦老首长的关系她只能罢手,但是却一直将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头,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石溪市再碰到陶沫,想到她是季石头的徒弟,褚若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陶沫只怕也是为了这一次考察组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