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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白子炎软着腿做了下来,苦着脸巴结:“那是当然,呵呵!”

    贝贝瘪着小嘴:“爷爷,好吓人啊。”

    “爷爷不是训贝贝的。”高启天边给贝贝夹菜,边道:“爷爷不会对贝贝这么凶的。”

    贝贝点头:“嗯,爷爷,爱我,我也,爱爷爷。”

    高启天挥手解尴尬:“好了好了,都吃饭,公事留到饭后再谈!”

    高天祎感受到石如水猛然颤抖,搂住他,吧唧在他脸上来个带响的:“怎么了,是不是冷?”

    石如水满脸滴血般通红,羞臊不已,但心里很怕高家要和他抢儿子,很怕很怕,贝贝是他的命根子!

    “来,喝口热饭。”高天祎握起石如水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桌面,想要把勺子放进他手心的时候,才赫然发现,石如水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了。

    如果不是碍于众人在场,他早就把石如水抱进怀里,好生哄了。

    高天祎眯起眼睛,想了一会,眼底突然滑过一丝精光,他凑到石如水耳边,轻声道:“好了,贝贝是你的。”

    果然,石如水身子猛地僵住,倒抽了一口气。

    “我也是你的。”高天祎勾起唇角,用唇轻轻碰了一下石如水的耳垂,声音磁哑温柔到了极致:“永远。”

    正上演着甜蜜戏码的高天祎还没等来石如水的下一个反应,只听高启天敲了下盘子,警告的瞪着他,他连忙握起石如水的手:“吃饭。”

    一顿饭,石如水吃的脑袋里嗡嗡嗡的,他木纳的吃着盘子里高天祎夹的菜,混沌的听着席间的谈笑风生,仿佛天地间只有他自己似的。

    又,仿佛,他不是石如水,他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石如水对贝贝永远都是爱的教育方式,宠溺但不过分,但是经不住后来还有苏沐和苏影宠着他。

    苏影是个高冷脾气,贝贝对付他的方法就是撒娇,时间久了,期盼眸和酥软音似乎成了贝贝的杀手锏,百试不灵。

    而高启天年过半百,只有亡妻对他撒过娇,年龄上也到含饴弄孙的年纪,加上贝贝对被人冷淡对自己格外亲热的成就感,几方相加,对贝贝甚是宠溺,一顿饭下来,几乎舍不得放贝贝下去。

    而他的腿脚还不便,高天祎中间提醒一次,让贝贝坐到椅子上,高启天也是随意摆摆手,又为贝贝夹菜了。

    父凭子贵!

    这顿饭结束以后,他和儿子被高天祎送上楼,石如水脑子里突然跳出这四个大字。

    饭后,高天祎要和高启天等人商量高成在v城就拘禁的事情,白子炎急着抱贝贝,他还有其他任务,这次的事件不参与,就跟着上了楼,高文泽一看,也跟了过去。

    时间还早,贝贝想和高玉瑶玩,徐暖便也带着高玉瑶去了高天祎的主卧室。

    在卧室里让人作陪,石如水还未细想合不合适,高天祎已经放下贝贝,吻了下他的唇转身走出卧室。

    电视机被两个小家伙霸占了,白子炎看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看电视的贝贝有些无聊的打了个打哈欠,石如水犹豫着怎么开口让白子炎和高文泽回去不失礼,却听同样无聊的徐暖道:“我们打牌吧。”

    石如水有些紧张的摇摇头,道:“我……不会。”

    “纸牌,很好学的,我教你。”一顿饭之后,徐暖心里有了数,待石如水自然温和很多:“你要是不来啊,凑不够手的,文泽,下去拿副牌。”

    高文泽应和着出了门,白子炎边说边收拾房间里临时搬上来的小餐桌:“来钱的啊!不来钱我可不玩!”

    “那就前三局不算,如水总要学会才行。”说着,徐暖拉过石如水,让他坐在餐椅上,对白子炎道:“餐椅少了一个,一会儿你和文泽挑一个人坐沙发梆子。”

    “啧啧!”白子炎打趣道:“我说徐姨,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护上了!”

    徐暖笑笑不答话,石如水却又闹了个大红脸。

    “还别说。”白子炎瞄了石如水一眼,似乎想给自家老大拉个情面,毕竟这跪榴莲真的有点那个啥了:“这如水一回来,老大性福多了。”

    徐暖点了点头:“脾气是好了点。”

    “徐姨,您知道我说性是哪个性吗?”白子炎趴在桌子上坏笑,“我说的是,如水这跑了三年,祎哥这打手.枪打了三年,啧啧,你说这么有钱的一大佬,竟然搞的像苦行僧似的。”

    石如水心脏猛然停跳。

    徐暖伸手拍了一下白子炎的脑袋,瞪了他一眼后轻叹:“哎,确实,天祎这个人,还是很重感情的,和他爸一样。”

    “呵呵。”白子炎看向傻愣愣的石如水道:“如水,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家老大,那特么就是个大醋缸。”

    石如水瞳孔收缩了一下:“……”

    “啧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白子炎表情语气到位:“妈妈呀,吃起醋来吓死个人,你还记得四年前你跟着祎哥参加那个派对吧。”

    过了会,石如水目光一凛,白子炎见他是想起来了:“那次聚会之后啊,老大让我灭了一圈,我的天啊,都特么是大人物,听说有几个人就看着你笑的猥琐了点儿罢了,却让老子足足搞了一年。”

    石如水脑子千转百回时,高文泽上来了。

    “所以啊,”白子炎一屁股占了最后一个餐椅,趴在石如水面前神神秘秘又带着儿邪气:“你这么美,就别对老大以外的人笑的那么甜了,记住了!”

    纸牌的确好学,奈何石如水脑子里乱,打了十场,输了十场,前三场不算的话,高天祎上楼的时候,石如水已经输了十五万了,其中包场过三次。

    手气不能再衰。

    高天祎一进门,白子炎就嚷嚷着要钱:“老大,你媳妇一共欠了十五万赌债了,你看这咋办吧!”

    “我媳妇输的,当然我出啊,这特么还用问!”高天祎笑骂着走到石如水身后,不由分说抱起僵硬在椅座上的石如水,然后坐下来,把石如水放在腿上,亲了他一口后,握起他的右手腕,看他手中的牌道:“牌还不赖嘛!”

    高天祎的动作行如流水,自然而豪放,石如水:“……”

    “是吗!”白子炎挑眉,抖了抖手中的牌:“还想翻身不成,对k,要不!”

    高天祎嘴唇轻碰着石如水的耳朵,握住石如水的右手,伸出一指点点他手中的四个六,“炸死他。”

    石如水憋了半天,嚅嗫着嘴唇道:“会不会……太早了。”

    第112章

    石如水嚅嗫着嘴唇, 犹豫道:“会不会……太早了。”

    石如水话刚落,猛地被高天祎抬起下巴向后转了半分,微厚的下唇片被高天祎色气的吮了一下后,只见高天祎用拇指指腹在他唇下的凹窝出摩擦着温柔道:“终于肯好好和哥说话了。”

    石如水手里的牌差点散落, 他捏牌的手指咯吱两声, 身子挣扎一下,在高天祎的痞笑声中颤抖的去取四个六。

    高天祎的手重新落回石如水的软腰,下巴慵懒的垫在石如水的头顶,道:“打牌最忌讳的就是, 有王牌在手, 最终却憋成了死牌。”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白子炎得意的扬高下巴,觉得明天自己可以领赏了:“有的人啊美人在怀还能憋出个内伤, 这才叫真最稀奇呐,哈哈哈。”

    高天祎在桌子下面踹了对面的白子炎一脚, 看到白子炎五官扭曲的合上了嘴巴才收回凶残的大脚和凌厉的目光,收回目光时,余光看到了盯着石如水发痴的高文泽。

    自从石如水回到他身边后,高文泽看石如水的目光越发不知收敛,今天终于恩准他回明山别墅了,这厮又特么的不长记性了。

    高天祎收回的大脚又猛地冲出去,皮鞋尖狠狠揣在高文泽小腿骨上, 踹的本就坐在沙发梆子上的高文泽差点翻过去。

    吃痛的高文泽, 扶着沙发后靠, 夹紧尾巴苦着脸:“不、不要。”

    徐暖和白子炎有表亲关系, 他们那一大家子出来的个个都是打牌高手,高天祎打麻将还成,纸牌顶多能和他们玩个平局。

    又打了六七圈下来,石如水还输了十万块,高天祎拿起手机二话不说给嗷嗷叫的白子炎转了十万块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人散了以后,房间又只剩下一家三口,时间已过了十点半,高天祎从双人沙发上抱起贝贝时,贝贝小身子已经软绵绵的犯了困。

    小家伙看了一眼石如水确定粑粑在身边,便乖巧的窝在高天祎臂弯,“贝贝,要嘘嘘。”

    “好。”高天祎低头亲吻一下贝贝的额头,看向石如水道:“你先坐床上歇着,一会儿我给你端水。”

    “不用了。”石如水跟着高天祎进了盥洗室,待贝贝嘘嘘完,高天祎抱着贝贝,石如水就着洗脸台给贝贝洗了洗小脸和小脚丫。

    贝贝洗完以后,小家伙已经慵懒的眯起了小狐狸眼,伸手想要去抱石如水的脖子:“粑粑,困困。”

    “宝宝乖,小粑粑在洗脸,很快就出来陪宝宝睡觉哦。”高天祎抱着贝贝出了盥洗室,一路亲吻着贝贝的小脸蛋,轻哄着把小家伙放到大床上。

    “那……”贝贝嘴唇含糊的动了动:“粑粑,要快点,来哦。”

    “好。”高天祎把毯子给贝贝盖好,小声道:“我这就去给你叫小粑粑。”

    高天祎再次进入盥洗室时,石如水在刷牙,他冲着镜子对石如水笑了笑,然后从他身后走进卫生间,拉开裤子便放起水来。

    盥洗室很大,洗漱台往里走是带门的独立卫生间,后面是独立的沐浴房。

    高天祎没关门,哗的很大声,就像他的人一样粗鲁又豪放,听着骚里骚气的水声,石如水头皮一麻,连忙打开水龙头,试图冲淡那极具杀伤力的声音,但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扫向翘鸟挺臀撒水的高天祎。

    因有墙壁挡着,石如水看不到放水的位置,但他能看到高天祎大半的身子,听到那令人羞臊的声音,心里也清楚的直到高天祎的小兄弟有多么威武跋扈。

    尤其,他不自觉的往高天祎方向偏头的时候,正对上高天祎揶揄他的目光,接着只见高天祎耸了下手臂,提着裤子转身走来……

    石如水连忙弯腰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匆匆漱口。

    高天祎起床后就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家居服,随手一提,人很快来到石如水身后。

    他两手从石如水腋下穿过,伸到水龙头下清洗,下巴高过石如水的头顶,深邃的眼睛绕有兴致的眯起,从被水蒸气打上一层氤氲的镜子里,细细巡梭一脸慌色的石如水。

    石如水的脸盘小巧,五官精致,眉目如画,肌白唇红,烙印在裹着湿气的镜子里,更是如画卷一样美的让人窒息,有些不真实。

    唯一真实的,怕便是那额头上有些破坏美景的白纱布了。

    后背被灼了一下,石如水心跳顿时像打鼓似的,说不清是不安还是羞涩。

    他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低头吐出口中的温水,用力握了下牙刷柄,然后放进杯子里,重重搁在右侧的墙柜上。

    擦了下手后,石如水咬了下唇片,抬头,目光冷静的从镜子里对上高天祎的:“我洗好了。”

    “嗯。”高天祎淡淡的应了一声,流水声在他手下停止了,他娴熟的扯过毛巾擦擦手,目光却始终露骨的打在石如水脸上。

    水声一听,石如水一下子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猛地收紧喉咙,看了看高天祎擦手的动作幅度大而缓慢,手臂牢牢的禁锢他左右肋骨,下巴向下落在他的发心。

    企图心明显很重,一时半会儿不打算放人的节奏。

    石如水咬着唇,从镜子里,看到了高天祎眼底毫不遮掩的疯狂与占有。

    这种肆无惮忌的眼神,石如水曾在高天祎怀中痛并快乐的时候,最为常见。

    石如水脑子嗡了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高天祎彻底拥入健硕又火热的怀中。

    石如水眼底荡着靡丽的水汽,本就发肿的唇被咬的更加鲜艳,在高天祎怀中微微颤抖的时候,让他想起三年前,那只在他怀里温顺而动人的小鹿。

    石如水意识到他即将被高天祎压在洗手台上了,他身子猛地向后扭曲,却不料正中高天祎下怀,被高天祎惊人的掌力正面嵌进怀里,然后在石如水发出惊呼之前,吻上了他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高天祎,他一如从前的直接而毫无余地,激烈而迅猛的吻到石如水最深处。

    很久没被高天祎如此粗暴的对待了,石如水瞬间就软了下来,眼泪也因失去呼吸而溢了出来,头脑炸白……

    高天祎这几天的确是憋坏了,否则前天也不会横冲直撞的强迫石如水。

    今日下午看了石如水写的那本书之后,心中的欲.火更是被燃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小东西,把他当年要他的过程,写的那么真实、那么有画面感。

    虽然书中的他,对待石如水的过程,一点都不温柔,但是……

    那时候的石如水大概是因为爱着他的缘故,所以总能在这种半暴力中感受到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