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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没完了是吧?我在!”娆娆恨不得拿棉花塞住他的嘴。

    她吼了一声,杜黎止住声。良久,耳边又传来男人有人委屈的声音:

    “老婆。”

    “你烦不……”她的话还没说完,被杜黎打断。

    “我爱你。”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厚重的鼻音,轻飘飘地,没什么力度,却又像一块石头,重重压在她心口。

    杜黎枕着她软绵绵的胸,闭着眼,思维好像不清楚,说话也带着幼稚的语调。

    “老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对你是什么印象吗?”

    “什么印象啊?”娆娆反问他。

    杜黎傻笑了一声。这一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追着大黄狗满院儿跑,野蛮的丑丫头。”

    娆娆攥紧了拳头,想打人。

    “现在的你一如既往的野蛮,可我却爱上了这样的你。”

    “以前我认为婚姻不重要,我杜黎也不需要婚姻。与你结婚后,我开始渴望这段婚姻能长久,也渴望与我的杜太太共度余生。我以前笑苏悦,笑她的爱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柄。现在我明白,爱一个人很盲目,可以盲目到为她放弃曾以为很重要的东西。”

    “娆娆,你一点不丑。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娆娆胸口积压着甜蜜的味道,觉得这个醉酒的话唠男人,可爱死了。

    她说:“瞎说,你的那个邻居比我漂亮。”

    “没你漂亮。”杜黎实话实说:“爱上杜太太之后,我变成了脸盲。我只记得那姑娘很白,想不起她长什么模样。下午见到她,费了挺长时间才想起她是谁。”

    “卧槽?你下午碰见她了?”娆娆深一口气,感慨:“这么巧?你脸盲?这么大个美女,你居然脸盲?讲真,那姑娘的颜值,进军娱乐圈没问题。在你们男人眼里,那种完全可以叫女神了好吧。”

    “哼。”杜黎的脸开始在娆娆的大胸上猛蹭,“我不管,我老婆最好看。谁都不许比我老婆好看……”

    娆娆胸大,被他蹭得很不舒服。

    日……他还真当她的胸是枕头了?还真拿她当柔软抱抱熊了?

    娆娆:“杜先生您这么霸道啊……”

    杜黎醉酒撒娇不讲理的样子,简直可怕。他把今天下午在商店遇到林雪的事儿,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说完还不忘跟她炫耀:“她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想泡我呢?呵呵呵呵……我压根没给她叫服务,让她丫自己走回去!哼!”

    哇。杜先生这心态,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您老人家,以前就是这么拒绝姑娘的?

    杜黎哼唧一声:“我讨厌别人主动。”

    “为什么啊?”

    杜黎打了个酒嗝,思维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他自己讲的什么,自己都听不见了。这会儿头晕的连眼睛也睁不开:“我是路边的野草吗?想追就可以追吗?杜先生很高冷很威严好嘛!怎么可以随便追……杜先生只许杜太太来追。”

    娆娆冲着这个醉酒后的幼稚男人翻了个白眼:“傻狗。怪不得你单身这么多年。”

    傻狗继续幼稚语气:“我单身,是为了跟你结婚。”

    “扯,你他妈给我扯,你以前心里多嫌弃我,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娆娆翻了个身,想跑,杜黎却伸手抓住她的衣服,将女孩的一字肩裙往下一扯,让她衣下的春光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杜黎看见她背上的疤,一瞬间酒醒了大半。

    他愣了一会,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住了她蝴蝶骨上那条显眼的疤痕。

    “…………你特么是想装疯卖傻耍流氓是吧?你给我起开!起开!”

    娆娆还有想跑的欲望,可男人却摁住了她的后双肩,不让她动弹。

    以为傻狗要继续幼稚,没想到他突然沉默。好一会,男人才带着微微哭腔,用厚重严谨的声音,一字一顿说:“娆娆,我后悔没有早点娶了你,照顾你,心疼你。如果早点让你留在我身边,你是否可以少受点伤?”

    “训练的伤,不可避免。”娆娆回答。

    杜黎几度哽咽,如果可以,这些伤他想替她受。

    *

    午夜十二点,窗外烟花绽放。

    陈榆阳握着一支红酒杯立在窗前,内心怅然,他仰头望着在空中绽放的火树银花,想起了和娆娆第一次看烟花的情景。

    “这种团圆佳节,并不属于你。”林雪轻晃手中红酒,起身朝他走过来,看着他:“陈榆阳,杜黎如今享受的那份幸福,应该属于你。”

    陈榆阳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冷笑一声:“我凭什么?”

    “凭你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三次元出了点事,心态崩了,耽搁了。

    这章我再修一修,二更大家明早九点起来看吧。

    第53章

    “说正事吧。”陈榆阳举杯, 与她的玻璃杯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雪抱着一双胳膊看他,说明来意:“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杜太太,我呢, 是为了杜先生。”

    “杜黎?”陈榆阳皱眉看她。

    林雪点头,直接说明来意:“你跟杜太太的过去, 我查得一清二楚, 你们的关系,绝非她说的那么简单, 是吗?我也知道你有点不甘心。”

    “她很幸福。我有什么不甘心?”陈榆阳看向窗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和气。

    林雪笑了一声, 说:“你不甘心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吗?你为了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 出国,甚至把身体和灵魂交付给龚琳。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真的出名,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回国后可以继续跟她在一起,给她好的生活?”

    陈榆阳握紧酒杯, 平日阳光干净的面孔,逐渐变得阴鸷。

    他手背青筋凸起,怒喝一声:“够了。”

    “够了?可是你真的甘心吗?”林雪仰头将杯中红酒全部灌入喉中, 走到吧台前,一面倒酒,一面用轻描淡写的口吻继续说:“两年, 你终于熬出来,也终于找到她,可她却嫁给了一个比你有钱的男人。你心痛,你不甘。但事已至此,没有回旋余地,你安慰自己,错过就错过了,还会有比她更好的女人。”

    “邹娆娆的背景比龚琳更强大更可靠,现在的你,后悔了。如果你当初选择留在国内,选择和她在一起,苦的不过只是一段时间。如果你成为她的丈夫,凭借你的才华,邹廷深一定会力捧你这个女婿,你会事业爱情双丰收,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即便有前途,却丢了爱情。也不会被一个老妖婆包养两年,成为你生命中无法抹去的黑点。”

    陈榆阳抑制不住体内情绪,终于爆发,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红着眼眶冲林雪怒吼:“你胡说什么?龚琳是我恩师!是我恩师!”

    “恩师?这只不过是你为了自我安慰,编制给自己的美好故事,她真的只是你恩师?”林雪朝他走过去,靠近他,手掌从男人喉口滑至胸口,她将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一侧脸,几乎贴着男人耳朵说:“谎话始终是谎话,龚琳是什么人,你比我心里更清楚,不是吗?”

    女人的气息喷溅在他脖颈,陈榆阳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目光狠厉:“你想怎么样?”

    林雪收起妩媚的眼神,眉目严肃:“各取所需。”

    林雪胸腔忽然起伏地厉害,情绪仿佛有点失控:“我大费周折搬去他隔壁,为了他出国工作,为的就是能见到他,和他接触,让他有一天能记住我。”

    林雪喜欢了他很多年,是杜黎的忠实粉丝。他绅士,待女孩彬彬有礼,满足了她对骑士的所有幻想。

    她步步为营,却始终慢了一步。

    陈榆阳冷呵一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凭我手上有龚琳不是同性恋的证据,你想看吗?”林雪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想怎么做?”

    “年后,管特会推荐你出席北京马术三项赛,担任形象大使,你会和骑手同住一个酒店,我会安排你们住同层,也会给你们制造机会,”林雪对上他一双眼睛,继续说:“杜黎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一定不能容忍妻子与其它男人有染。同时,我有办法让她不能参加第二天的比赛。她的职业和爱情双双惨淡,最后除了你,她又能选择谁?”

    “只要她选择了你,她的父亲有本事让你星途坦荡。”

    陈榆阳:“卑鄙。”

    林雪伸手,游离至男人腰下,“你想保住坦荡星途,只能配合我。你怪不了我卑鄙,怪只怪你想走捷径,利益熏心,选择了龚琳,走上了一条阴暗潮湿的路。”

    *

    春节假期结束,双方家人陆续回程。

    送走家里人,杜黎牵着老婆,带着狗来到沙滩上。

    娆娆赤脚走在沙滩上,脚下的细沙里还有温度。她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被美丽壮阔的海景震撼。

    夕阳斜下,海面浮光跃金,落日的金芒宛如万支光箭,呼啸着射穿满天的彤云。

    她逆着金芒眺望海的边际,有点刺眼,便拿手遮住额头,稍微挡住光线。

    杜黎捡了一只贝壳,递给她:“杜太太,许个愿,说不准儿能实现。”

    她从杜黎手里接过贝壳,看了眼,然后一轮胳膊,扔进海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对杜先生说:“做人不能太贪心了,我有很好的家人,很好的狗子,很好的马儿,还有一个很好的丈夫,不需要什么愿望。”

    “杜先生家庭地位这么低的?排在了狗子后面?”杜黎看了眼被她扔掉的贝壳,轻咳一声说:“杜太太,你刚才扔掉的贝壳里,有枚戒指。”

    “…………what!??”娆娆扔掉手上勾着的凉鞋,拔腿冲进海里,想去打捞那枚贝壳。她崩溃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啊啊啊啊!杜黎你混蛋!戒指贵吗?贵吗?”

    看着杜太太在海里崩溃捞戒指的模样,杜黎忍不住笑道:“所以我的杜太太,到底是什么星座?”

    “我金牛啊!!”

    “骗你的,没有戒指,你往后看。”

    闻言,娆娆攥紧了拳头回身,打算揍他一顿。

    她一回身,看见阿帕奇牵着一匹枣马朝他们逐渐靠近。

    阿帕奇嘴里咬着缰绳,牵着米格举步维艰,可它依然没有放弃。狗子牵着高头大马,一步步朝主人靠近。

    米格的鬃毛上系着一根粉色蕾丝带,被阿帕奇牵着,一步一步,美丽优雅。

    娆娆从水里淌出来,抓住杜黎的胳膊兴奋道:“你怎么把米格也接过来了?”

    “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怎么可以让米格留在家里孤独呢?”杜黎顺势搂住她的小蛮腰,微微俯身,拿额头在她额头顶了顶,说:“一家人就要完完整整,对吗?去吧,上马,我给你们三拍张照。”

    娆娆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杜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翻上马。

    上了马背坐好,她发现米格颈部的鬃毛里用细绳绑着一只小锦盒。她将锦盒扒出来,打开,里面躺着一只钻戒。

    钻戒造型是流畅的马头线条,里面填充的钻石堪比鸽子蛋,被夕阳一照,熠熠发光。钻戒设计独特,很有美感。这浮夸的鸽子蛋,确实让娆娆也吃了一惊。

    马下的杜黎突然单膝跪地,将阿帕奇抱起来,举过头顶,“美丽可爱的杜太太,请您嫁给杜先生。杜先生用帅气的阿帕奇先生发誓,此后人生,对你一心一意,绝不背叛。”

    阿帕奇的身体突然腾空,被杜黎举过头顶,狗脸懵逼。

    阿帕奇安静地宛如一块砖,狗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