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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不做是吧?行,就依你。”

    岑蔚然把睡衣套回去,闭眼,准备睡觉。

    殷焕把自己脱光,挤进被窝,伸手圈她的腰。

    岑蔚然一脚踹他小腿上,“滚去洗澡。”

    男人咧嘴一笑,“得嘞!媳妇儿你等我一起睡啊!”

    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光溜溜出去,岑蔚然躺在床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这几天都待在宿舍赶一个研究报告,今天才得空,跟导师要了三天休,傍晚就过来了。

    虽然心里还有气,可想到两人这么多年磕磕碰碰,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难道因为张璐几句话,她就没信心,想放弃?

    做梦!

    男人是她的,这个家也是她的。

    越雷池者,杀无赦!

    ------题外话------

    晚上大概十点左右二更,么么哒!

    第153章 媳妇儿别生气了

    殷焕回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就想往被窝里钻。

    岑蔚然把搭在床头的毛巾丢过去,“擦干。”

    “哪儿来这么多讲究……”

    “你擦不擦?”

    “擦!我擦还不行?”扯过毛巾,往头上一通胡撸。

    “干了干了……”哧溜一下钻进来,两条蛮横的劲腿把女人夹进怀里,“媳妇儿,我要……”

    岑蔚然推他一把,“你烦不烦?走开!”

    “我睡我媳妇儿,天经地义,凭什么走?”

    女人目光骤冷,“想用强?”

    殷焕笑容讪讪,“我哪敢……”

    岑蔚然转身,背对他,这人混账得很,不给点颜色瞧瞧,他永远不知道厉害。

    “手往哪儿放?”

    “嘿嘿……我替你按摩。”

    “不需要。”

    “媳妇儿,你能这么大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摸出来的,想过河拆桥?”

    “你恶不恶心?”

    “我实话实说。你这儿,以前连个小馒头都不是,现在长成大包子,还不许我吃一口?”

    “滚!”打掉他的手,女人绷着一张冷脸,心里又气又羞。

    殷焕也不得劲,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儿让他极度躁郁,往脑袋下面多垫了个枕头,伸手拿烟。

    “不准抽。”

    “靠!你还真来劲儿了是吧?”

    岑蔚然掀被起身,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棉絮,抱着往外面走。

    殷焕跳下来拉她,“你闹什么?”

    “你不是要抽吗?我睡沙发。”

    烟头一折,扔在地上,“我不抽,你别走。”

    岑蔚然哦了声,又躺回去。

    殷焕心头那口鸟气早就让她给折腾没了,倒回床上,顺手甩飞了空烟盒。

    “媳妇儿,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闭着眼,嗯了声。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

    “你以前也这样说。”

    “我是在气头上……”

    “所以拿我撒气?”

    “没……我就想做点事,爽快爽快。”

    “骑着你那辆宝贝铁疙瘩出去兜一圈不就好了?凭什么拿我折腾?”

    “骑车哪有骑你带劲……”

    “殷焕!”

    “诶,别生气,我稀罕你才骑你,其他女人我看都不看,媳妇儿你让我弄一回,就一回……”

    岑蔚然气得头疼,挥苍蝇一样赶他:“别烦我!”

    “要不你用手,我憋得难受……”说着,想拉她。

    女人一把甩开:“还要不要脸?我说了,不做!听不懂人话?!”

    当年,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二流子?!

    舍友说她瞎,凭她的条件能找个比殷焕强千百倍的,但岑蔚然清楚,她非但不瞎,眼神儿还相当好使。

    不然,也没法在那群打成一团的混混里,第一眼就找到他。

    说白了,还是那张脸整出来的幺蛾子。

    殷焕的相貌已经不能用英俊来形容,那是一种连女人都会嫉妒的美,而她从一开始就被这种美吸引,挣扎过,也反抗过,却始终没能跳出这个大坑。

    “媳妇儿,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殷焕彻底老实了,乖乖躺好,就怕她一生气又跑回学校,或者出去做什么调研。

    记得两人闹过最凶的一次,这婆娘三个星期没着家,害他天天抱着方便面跟工地上那群糙老爷们儿过活,半夜醒过来也没个陪他折腾的人,只能听着对面铺头比打雷还响的呼噜声,自己用手解决。

    后来,一群人准备去鸡店打野食,他也跟着去,可那女人一张嘴就把他给熏晕了。

    比起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从那以后,殷焕才知道他媳妇儿有多好,发誓要出人头地,让她过好日子。

    这也是他为什么拖着始终不肯结婚的原因。

    “媳妇儿?”

    岑蔚然没应。

    “睡了?”他继续开口。

    “……”

    男人泄了口气,长手长脚摊倒在床,见她始终没动静,嘿了声儿,“还真睡……”

    棉被往头上一盖,他也睡吧。

    第二天,岑蔚然是被晃醒的,她翻身,却像被卡在门缝中间,动弹不得,下半身还凉飕飕……

    豁然清醒!

    男人半眯着眼兀自沉醉的表情映入眼帘,岑蔚然心尖那根弦儿颤了颤,“唔……”

    “醒了?”他趴着,动作不停,眼角眉梢染上邪气。

    “滚下去!”她又拽又推。

    到底拼不过他的蛮力,又被拿捏了软处,半推半就,让他得逞。

    事后,岑蔚然继续睡,殷焕点了支烟,吞云吐雾。

    抽完,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又替她掖好被角,把空调调低两度,抱着衣服裤子去客厅穿。

    粗略把自己收拾一番,拿了钥匙出门,爽过的男人心情甚好。

    岑蔚然再次醒来,已经九点一刻,穿好睡衣,进厕所洗漱,打了盆热水擦身子,看着锁骨和前胸狼藉斑斑的吻痕,顿时无比懊恼!

    她怎么就松口了?!

    还想多折腾那混蛋两天……

    “媳妇儿——媳妇儿——”

    “嚷什么嚷?生怕隔壁听不见?”

    男人风一样出现在门边,“你起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

    岑蔚然撇嘴,不说她也知道,这人不就怕她回学校,不搭理他吗?捂得跟什么似的……

    这样一想,就算哪天她和张璐对上了,还指不定谁输谁赢。

    初恋是白月光,头顶上挂着,日子却是柴米油盐,得手里抓着。殷焕这人相当俗气,哪怕给他一幅绝世名画,首先想到的绝不是挂起来欣赏,而是这画到底能换多少钱,够他们生活几年。

    说到底,这是个再实际不过的男人,玩不来浪漫,也学不会风情。只能看不管饱的白月光在他眼里永远重不过灶台上的锅碗瓢盆。

    岑蔚然第一次因他的粗俗实际和不解风情而感到庆幸。

    张璐啊张璐,你再会吟风弄月、卖弄风骚,他也看不懂,毕竟,这是个十话九粗的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