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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白乔一脸震惊,但是又看到她这么平静的样子,强……强奸?

    安言见她又要发问,直接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都快速地说了出来,“他想强暴我,我正当防卫,把他的脑袋砸了一个洞出来,好了别问了,我心累。”

    见女人脸上明显的拒绝,白乔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静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吃饭。

    看来是真的饿得很了,安言几乎将桌上那几个菜全部都吃完了,末了还回去接了一杯水捧在手心里慢慢喝着。

    然后歇了会儿,就回卧室洗漱睡觉了。

    夜里一点。

    白乔起来上洗手间,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一道人影坐在沙发上,黑黢黢的,客厅也没有开灯,只能借着落地窗外的光线看清楚屋子里的大致轮廓。

    什么都看不真切,白乔一颗心瞬间吊起来,攥紧了手指慢慢靠近——

    直到那道黑影中有一粒豆子大小的火光闪了闪,白乔再也忍不住了,闭着眼睛就大叫,“啊——安言,屋里有贼啊……”

    “白乔,你是智障吗?”

    淡淡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是安言的。

    白乔将捂住自己眼睛的双手松开,心还在砰砰地跳动着,听到她的声音白乔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地抱怨,“你怎么不开灯呢?大晚上的像个鬼一样坐在这里,你不是早就睡了么?”

    安言轻嗤,“是啊,但是有人不让我睡。”

    白乔没说什么话,转身就想去开灯,但是被安言叫住,“白乔,别开灯了,你坐过来,我们说会儿话。”

    顿了顿,白乔心里还有些后怕,但是还是听她的,没有将灯打开。

    等走到她身边坐下,才看到安言指尖夹着的猩红一点,还有空气淡淡的味道,她有些惊讶,“你在抽烟?”

    安言低头看着自己指尖明红的一点,声音闷闷的,“嗯,怎么了?”

    “没,只是有点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你只是以前买看到而已,白乔,你现在喜欢谁?纪琉生还是秦淮。”

    听到安言这么问,白乔看着落地窗,“你知道我跟秦淮之间如今也是死结,他那么对我,我那什么来爱他?加上,从头到尾都是他占主导地位,从始至终,都是。”

    这个从始至终,应该要从当时她和宋子初同为医生的时候说起。

    安言轻笑了一下,低头又吸了一口烟,方才慢慢说道,“我明白了。”

    她抛出了两个人,秦淮跟纪琉生,但是白乔对秦淮反应很大,却不提纪琉生。

    紧接着,是无边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白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些受不了烟味,而且大半夜的,坐了一会儿她就开始犯困,正想说自己回去睡了,却猛然见到安言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她还没问怎么回事,倒是安言先出声。

    她将自己手中的烟头摁灭在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末了,慢慢说,“白乔,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关于纪琉生的,罪魁祸首是宋子初。”

    “宋子初用自己的姨母来威胁她将死的姨夫,让那男人故意冲到你的车面前来,当时的具体情况你比我清楚……”

    听到安言这么说,白乔猛地抓着安言的手臂,感觉浑身的血液突然之间往脑袋上窜,“什么意思?”

    安言拍了拍她的手指,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那是意外事故是不是?不是,纪琉生的确是为了你去坐牢,因为宋子初本来的目的是你,那是你的车,她以为那天开车的人是你……”

    像是一瞬间安言抛出了一个大石头砸在白乔身上,她只觉得脑袋很痛,嗓音断断续续的,“她不是你的情敌么?为什么要害我?”

    关键是纪琉生为了白乔,甘愿背官司,然后入狱。

    安言没看过监控,但是据易扬反馈过来的消息说,车祸发生前一秒,纪琉生有一秒的时间反应将车子转向,那么还有可能不撞上那男人,但是那车子却没有拐弯,笔直地朝那男人撞去。

    只因为,如果转头的话,只能朝白乔坐的方向转向,而且因为地形的缘故,白乔非死即伤。

    就算到最后没有生命危险,白乔也不可能好好地活着。

    安言看着白乔突然变得激动的样子,没有安慰她,而是冷声说,“为什么要害你,这些你要去问秦淮。”

    顿了顿,安言手指握着白乔的肩膀,定定地看着白乔的眼睛,“但是白乔,我会将你的那一份一起向宋子初讨回来。”

    基本上现在,白乔是听不进她的任何声音。

    安言叹气,站起身,“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很抱歉今天晚上告诉你这些,但并不会改变什么,因为纪琉生的确撞死了人,这个责任谁都逃不了。”

    她看着白乔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安言随手从茶几上捡起了手机,往门口走去。

    身后的门嘭地一声关上,安言闭上眼睛靠在门板上,嘴角牵扯出丝丝笑容,她说过不会秦淮会后悔的,那天她被那么多媒体围着,秦淮不出来处理,那么他就要为他所过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要和白乔在一起,估计跟她和萧景差不多,都等着下辈子吧。

    安言刚刚出电梯,手机再度震动,安言拿出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他死了吗?要打电话催我。”

    那端说不知道说了什么,安言眼角闪过冷漠,继而道,“大晚上的,他要去死就去死,你们都被拦着,要我来收尸可以。”

    语罢,她直接将电话关机了。

    她的车子落在萧山别墅了,站在门口等了大概快二十分钟才等到出租车,达到医院已经是三四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安言已经换了衣服,但是身上还是穿的大衣,平底鞋牛仔裤,大卷的长发披在身后,目光很清冷。

    在病房门口站定,手指刚刚放到门把手上,还未用力,病房门从里面被人豁然打开——

    同时还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

    一个是,“萧景……”

    另外的是茯苓,“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