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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哎,人生变得没有意义

    天空失去了光芒

    我还在这里写什么诗

    赶紧码文吧

    男主还等待着复明

    女主还等待着复仇

    章耀华一家还等着被雷劈

    我要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投入其他id的怀抱!

    ☆、人设

    绿意葱葱的松柏杉边,磨砂玻璃搭建的现代亭台里,坐着一个模糊又透明的男人。

    他留着一头短发,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羽绒夹克,聚精会神得听着别人讲课。夹克衣领贴在他洁白如雪的脸颊上,贴在他高挺的鼻梁边,贴在他带着炽热温度的嘴唇上。

    秦梦阑感觉自己像是那个不知收敛的衣领,温柔得摩擦着他的脸,他的鼻,他的唇......

    他的心......

    一只苍老的大手拍在了秦梦阑的考桌上,系主任张老头看了一眼她桌上的马哲考卷,警告道:“开考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答卷?”

    秦梦阑清醒过来,惊悚得瞄了一眼教室墙上的钟:“......昨天晚上没睡好。”

    张老头无奈得摇了摇头:“最后一门考试了,抓抓紧,考完了再回去睡。”

    “哦。”为了提神,秦梦阑爽利得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巴掌,也不怕抽到毁容。

    张老头看着她对自己不择手段的模样,长长得叹了口气。无父无母还需要赡养老人的小姑娘,既要应付学业又要打工赚钱,哪里能撑得下去。

    开玩笑,秦梦阑怎么可能撑不下去?

    前脚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后脚她就坐在了去往浦口去往度假村的地铁上。

    万里挑一的毕弛给她打来了电话,声音恶狠狠的:“秦梦阑,你什么意思?”

    秦梦阑起身,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笑着道:“能有什么意思?三千块钱是你帮我垫付的保姆工资。你又不收我当童养媳了,账务往来就算清楚啊。你也不可能让我这么一直欠着吧。”

    毕弛嗤了一声:“秦梦阑,你留点钱给自己买几件衣服、买点儿化妆品,行吗?谁稀罕你那三千块钱。钱我转回去了,你要是再敢转回来,哼,你试试,看我以后接不接你电话。”

    “那好吧。”也是奇了怪了,隔壁邻居这么爱做慈善。

    秦梦阑挠了挠头,要求道:“对了,还有件事想找你帮忙。你那个家里做pet瓶子的朋友,还联系着吗?”

    “一直联系啊。你有什么事?晚上我叫他出来。”

    秦梦阑依靠在车厢门上,闭着眼睛,一句一句详细清楚得跟毕弛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毕弛嗯嗯了两声,没什么意见:“行,你觉得可行就行。今天晚上我就让他带一瓶来,回头直接放你家牛奶箱里。”

    “毕弛,”秦梦阑有些担忧:“你觉得我会成功吗?”

    “试一试吧。万一成功了呢?嘿嘿,如果你真成功了,长荣化工这两三年就别想上市了。”毕弛安抚了她一顿,而后交代道:“对了,过年我要跟老爹老母去澳洲看姑姑。你家里有什么事自己当心一下儿哈。”

    “好吧。毕弛,祝你鸡年大吉。”春节看不见毕弛,秦梦阑有点儿小失望。

    “嗯,好好跟外婆过春节,回头带澳洲大闸蟹给你吃。”毕弛愉快得挂掉了电话。

    ~~~

    春节来临前的冬天总是那么冷,南京日均温度零下一二度,大梁度假村的生意却一点儿也不清冷。毕竟村里面集齐了动物园、花卉植物园、体育公园、天然温泉等等市中心罕有的景点和设施。

    快过年了,很多家庭都会驱车来村里放松。热热闹闹几代人,爷爷坐在河边上钓鱼,奶奶拉着孙子摘草莓,二胎骑在爸爸身上放风筝,妈妈坐在观景椅上玩手机。

    近处有bbq烤糊的香味,远处有嘻嘻哈哈的笑声。走到哪儿都是一片合家欢乐一片父慈子孝,看得一个路人甲心里湿漉漉的。

    路人甲秦梦阑在路过高尔夫球场地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个路人乙。

    跟她睡意朦胧的时候梦到的一样,路人乙的身影挺拔又单薄,孤高又寂寥。

    他一个人静静得站在寒风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高昂着头。像是透过辽阔的草坪遥看头顶的风筝,又像是透过蔚蓝的天空仰望千丈之外的风景。

    一辆载满乘客的观光车从远处开来,车喇叭滴滴的响了一路,眼看就要驶到他脚边的专用通道上。

    他却浑然听不到,木愣愣得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秦梦阑麻溜得穿过马路,挡在观光车前将他推了回去。谁知道力气太大,推得他脚下一个趔趄,一下子失了重心仰倒在草坪上。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狗啃屎般得摔了个结实。

    秦梦阑站在他原来站的地方:“......”她不是故意的啊。

    观光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上的游客都放下了手机,好奇得朝他俩望去。

    秦梦阑看着梁成砚的狼狈样子,感觉略心酸,有心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梁成砚没有动,麻木得坐在草坪上,仿佛感觉不到儿点儿痛。白皙的双手在草坪上摸了又摸,四处都摸了一遍。

    在确定周围没有石块之后,梁成砚后枕着手臂仰躺在了地上,舒展开全身,最后,安详得闭上了眼睛。

    秦梦阑迟疑得看着他:“......”他这是在...碰瓷?

    “地上不冷吗?”秦梦阑尽量温柔了语气,蹲下身,伸手拉了拉梁成砚的袖口,提议道:“去汗蒸房里躺着吧,外面太冷了。”

    梁成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仿佛已经躺在了那飘着瓜果香的汗蒸房里,享受着冬天里最厚实的温暖。

    过了许久许久,蹲到秦梦阑双腿发麻的时候,梁成砚再度睁开了眼睛。

    深黑光亮的眼睛里,一片死灰。

    “王珊珊。”梁成砚喊了她的假名。

    “我在。”秦梦阑一屁股坐在草坪地上,一边捏了捏自己腿,一边投入到聊天工作里。

    md,她的陪聊工作真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称呼啊。

    “易地而处,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一个瞎子身上浪费时间。”

    梁成砚时而暴躁,时而沉默,不用说,这个时而,他又抑郁了。

    这话不太好接,秦梦阑顿了顿,答得比较慎重:“你不了解我,我是为了钱才和你聊天的。”

    听到大实话,躺在地上的梁成砚笑了,笑得一抽一抽的,差点没抽成一个虾米。

    说得多戳人心啊...

    一点儿也不怕戳得他想不开自杀。

    然而,秦梦阑还有更实在的话说给他听:“梁成砚,亏了你眼睛看不见,你才会躺在这儿和我聊天。倘若有一天你眼睛好了,你就会看不到我这样的人,也不会愿意和我这样的人讲话。说到底,一直在浪费时间的人是你,不是我。”

    本来就是么,两个人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就不一样。

    梁成砚呢,好比北京大学的叶钦达,有耀眼的光环,有不凡的实力,注定了有一番作为、有一片天空、有无限的未来。

    秦梦阑呢,更像云南大学的马加爵,注定走向复仇不归路,逐步走向黑暗,变得扭曲,最后和章家人一起鱼死网破。

    梁成砚撑着双臂坐起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散掉,他身上粘的碎叶和草屑就因为寒风一吹,顺风飘到了坐在他下风向的秦梦阑身上。

    秦梦阑:“......”

    “这么说,王珊珊,你长得很丑?”梁成砚跟她面对面坐着,不知道她在凌乱什么,反正他要返戳了。

    开玩笑,谁能说王珊珊丑?谁敢说王珊珊丑?!

    秦梦阑默默捻掉自己身上的杂草,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脑补我的性别,脑补我的年纪,脑补我头上长了几个角,但千万别脑补我的容貌。okay?我一个堂堂正正野生的小仙女,长得清芬透碧天,污泥不能染。你这样亵渎我,我怕你将来自己打自己的脸。”

    梁成砚一点儿也不care,用手掸了掸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轻轻松松道:“不用将来,现在就可以找个人来验证一下。你要是真仙女,我自己扇自己的脸。”

    推着一台割草机路过的环卫工人,莫名其妙得被梁成砚叫了过来。

    梁成砚笑嘻嘻得对着他,亲和力泛滥:“达叔,我边上坐了一个天仙,你看到没有?”

    达叔很实在的,瞄了一眼秦梦阑,又扫视了一遭四周,实在道:“啊?啥子天仙菩萨?五台山的还是普陀山的?要不要我拿香过来拜一下?”

    “...不用不用,达叔您忙您的去吧。”秦梦阑连忙起身,温声细语得请达叔走人。

    梁成砚的目的已经达到,一手撑地一手盖在肚子上,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有什么好笑的呢......

    笑点低得真是对不住他的脸......

    秦梦阑面无表情得看着他,第一次警告:“我奉劝你,停止嘲笑。”

    “还说自己清芬透碧天。”弯着腰,低着头,梁成砚捶了捶地,险些笑岔气。

    秦梦阑面无表情得看着他,第二次警告:“我奉劝你,停止嘲笑。”

    “还说自己污泥不能染......”

    秦梦阑忍不了第三次了,直接按着梁成砚肩膀将他推倒在草坪上,气急败坏道:“我是个丑八怪好了,可以了吗?梁成砚,你笑够了没啊?”

    倒在地上的梁成砚咳了咳,没讲话。

    秦梦阑急忙收回手:“呃,是不是我下手重了。”

    梁成砚又咳了咳,坐起身来,蹙眉道:“手有点麻。”

    秦梦阑是专业陪聊啊,梁成砚有一点儿事她都要负起责任。一听他这么说,秦梦阑紧张得捧起他的芊芊玉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梁成砚抽回自己的手,欠扁得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手麻,扇不了自己的脸。”

    “......”大哥,真的,你赢了。

    你是天地万物之灵秀,你是历史缺失的拼图。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诺,三十章钱不入v。

    因为,,,,收藏不够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