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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

      明天写完超难写的这些感情戏回归事业线

    第161章 为难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不出肖景深所料, 是那个高傲的、骄傲的, 如今又做错了事的年轻主唱。

    “桑杉, 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 你要是想签下the king,就把那个男人赶出去, 以后无论你想再找什么艺人都可以, 只有他不行,只要你把他赶走, 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哟?“那个男人”?这是在说我么?

    肖景深咂了咂嘴, 他可没想到, 这个里面居然还有自己的事儿。

    电话那头, 文子禹还在喋喋不休,肖景深听他多说了两句,就意识到这个小子现在脑子里是带着酒呢。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分,但是他也已经靠着你拿了不少的好处了,从经纪人和艺人的合作来说, 你不欠他的。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我也可以介绍别的经纪人给他,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别再跟他搅和在一起, 无论你想怎样都无所谓。我知道我这次做法非常过分。但是我也是已经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桑杉, 我没有办法了……”

    听起来,真可怜啊。

    并没有多少同情心的男人抓了一下有点犯痒的锁骨,想起来这是桑杉之前抓伤的地方, 只用指肚蹭了两下又放下了手。

    “你所谓的没有办法了,就是用这种方法逼着你前任经纪人、跟你同甘共苦六年的合作伙伴到现在这样进退维谷的地步吗?那你要是还有办法,岂不是得上个天呢?”

    肖景深一开口,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是你在接电话?”

    “因为另一个人连谈都不想跟你谈了呀,你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讨厌我就直说讨厌我啊,你就算是来找我跟我说让我滚蛋也行啊,这么拐弯抹角让桑杉为难,又何苦呢?”

    “什么叫连谈都不想跟我谈了。”

    连我都不想跟你谈了,要不是你大爷我正在遭受是男人都不能忍的生理攻击,你当我愿意接你电话呀。挺大一小伙子,长得也不错,怎么脑子上来一阵就不清楚了呢?

    肖景深现在肚子里装得有土豆饼、粥,还有碎碎念。

    “小子,今天呢,我教你一个道理。钱的事儿归钱,感情的事儿归感情,用感情来逼钱是不对的,用钱来逼感情也是不对的。你喜欢一个人,就绝对不能让她为难。”

    男人一边举着电话一边看着他对面默默喝汤的女人,眼角带着些微的笑意。

    用钱尚且换不来钱,用真心尚且换不来情,在脑子无比清楚的桑杉面前,更加混乱的“交换”只会让她心生警惕和反感。君不见,他连自己的肉体都供出去了,也不敢说就要交换什么呀。

    与其说钱是桑杉眼里的“无价宝”,让她念念不忘地挂在嘴边儿说个没完,不如说在她的心里,感情与金钱是完全不能放在一起说的,不是因为感情不值一提,相反,在她的心里,感情太宝贵了,所以被她锁进了保险柜,绝不肯轻易展露。

    这明明是她珍藏自己真心的方式,却往往让人以为她口中“无所不能”的钱,能换来她的感情。

    这次,文子禹所犯下的,就是这样的错误。

    当然,关于这一点,肖景深是无论如何不会跟自己的“竞争对手”说明白的,他巴不得文子禹抱着自己的轻狂和任性从此消失在桑杉的世界里。

    不过嘛,趁着这样的机会,他也可以说一些桑杉爱听的话给她听。

    “你知道,我说的为难是什么?就是你逼着她把你跟另一样东西放在一起比。比一次你赢,比两次你赢,你还挺得意的,其实比多了你在她心里就不是绝对特殊的了。要是你在她的心里不再是特殊的,那么即使她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你,你也会忍不住去想下一次她还会选谁,你明白么?那个时候,你还能说自己是赢的么 ?”

    赢?输?

    还有什么好分辨的么?

    文子禹虽然喝多了酒,脑子还是在转的,桑杉连他电话都不接,任由肖景深这个家伙对着他胡说八道,其实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或者说,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所以呀,你得在自己的心里把自己当人看。把她当人看,也把对方心里的你自己当个人看。”

    电话那头,肖景深还唐僧似的滔滔不绝,在文子禹看不见的地方,他笑着给桑杉补上了一碗汤。

    “你的意思是我没把自己当人看?”文子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问他。

    “你要是足够的尊重自己,也尊重桑杉,你就不会做出昨天晚上那么傻的事情来。你不光不尊重你们两个,你也对不起那几个兄弟。他们多冤啊,被你这么一个傻子给绑在了自己的船上,成了用来威胁桑杉的砝码,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你干了什么事儿,你们的兄弟还有的做吗?为了一份强迫都未必得到的东西,毁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觉得值得么?”

    “……那是我们组合的事情不用你管。”

    明明已经一脑子后悔,嘴里说的还是将来会让自己更后悔的话。年轻人啊。骄傲是好东西,但是别太多了。

    肖景深垂下眼睛,一丝怜悯转瞬即逝。

    “既然桑杉不肯接我电话,你就转告她,我文子禹有了今天,是要谢她,可是我到了今天,心里想要的只有她,为了她,我能做任何事……”

    借着酒意,曾经被桑杉打造到无一处不精致的男孩儿用着自以为男人的方式表白,到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还有着奢望,希望桑杉能明白他的心意。

    世间多少人喜欢他,多少人所渴求他的一颗心,他愿意双手碰到桑杉的面前,说他任性也好,说他自大也罢,说他做事极端不顾后果也可以,他只希望那个人能看见,能明白。

    可是桑杉自己愿意去做世界上的任何事,她不需要表白,因为她不会相信,她也不会相信别人的心,她只相信自己。

    如是想着,肖景深便觉得自己和文子禹有着相似的可怜之处。

    但是可怜归可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护短也好,说情敌心态也罢,肖景深是绝不认为主要责任在桑杉的。

    做出一副去卫生间的样子,男人站在镜子前,低声对着手机说:

    “哼,你还敢说只要她?怎么不想想人家稀不稀罕你?一手捧出来的人往自己背后捅刀子这种事儿谁挨到了谁才知道疼!我告诉你,就算有一天我从初曜滚犊子了,也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屁孩儿,是因为桑杉用不着我了,你明白了么?我只给她她想要的,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挂掉电话之后,男人洗了洗手,拎着手机出来,走到桑杉的背后,轻轻揽着她的腰。

    “你以前说,他们这几个人跟我年轻的时候很类似,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傲,要是我做了这种事儿,我外公能打断我的腿。”

    暗搓搓地,男人还要在话里踩文子禹一脚。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