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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纪微醺知道他这么问就是看见了,点头,“我男朋友。”

    修远差点被口水呛住。

    “咳咳……大神,你这狗粮撒的太刻意了!我抗议。”

    被抗议的纪微醺神情平淡,“哦。”

    大概就是,在之前一直没确定关系,纪微醺不会对外提什么,就是苏星星问也没说过,现在关系确定了,一种想要炫耀的心理就出来了,巴不得人来问。

    这种反差还在于纪微醺神情不变,不露一丝一毫我要炫耀的神态。

    修远有一秒觉得,面前的大概不是在谈恋爱的女人,而是一个男人,攻气太足了。

    娇羞?他是见不到的。

    在修远一脸被秀恩爱的表情下,纪微醺才缓缓开口,“时夏的事情怎么说?”

    在顾希敏的事情解决后,本身是纪微醺要去联系的,但后来修远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晋江可以代替她处理。

    严肃点,给时夏发送律师函,以敲诈罪名告时夏。

    “她想私下和解,我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答应,我就让她来见你。”修远正了正神色。

    如果时夏一直僵持着,那么她就将丢了工作,不仅如此,在业内的名声都会臭不可闻,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纪微醺也明白,现在的时夏不过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骆驼,或者说连骆驼都算不上。

    她点头,“可以。”

    一切的事情因顾希敏而起,又以时夏为终结,如果当初她保持良好的心态,正视自己的不足,又怎么会是现在的结果。

    第30章张嘴

    墨家的老宅。

    葱茏树木下, 穿过廊道的青年被叫住。

    “哥, 等等。”墨然背着书包喊道。

    墨凛拿着车钥匙,顿住脚步。

    比他稍微矮点的墨然跑过来,“哥。”他嘿嘿笑, 与墨凛是两个相反的性子。

    “你车钥匙给我一把成不, 我借你车库里那辆小黑开开。”

    墨凛一个眼神扫过来,“不行。”

    墨然驾驶证还没拿到,家里人也不许他开车。

    “求你了哥, 我和同学约好了。”

    “那也不行。”

    墨凛看了看时间,不理会他往前走。

    墨然跟在他屁股后面哀求, 忽然道:“哥你是不是约了女孩儿吃饭!”

    墨凛回头, 眼神如刀刃, 对亲弟弟也不客气。

    摸了摸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儿,墨然说:“我听你打电话问秘书市里有什么环境好适合情侣去的餐厅,哥, 你有女朋友了这是喜事啊, 爸妈爷奶肯定想知道!”

    墨凛冷眼看着他,“你找打?”

    笑嘻嘻的墨然也是个心黑的, 他退后两步,委屈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你又不肯答应……”

    对着弟弟,墨凛冷笑, “你驾驶证拿到了?”

    刚上大一的墨然才去学车,闻言摇头。

    墨凛给了他一个眼神, 里面的鄙视明明切切。

    墨然愣了两秒,他这是被他哥看不起了?

    “我说你真不怕我告诉家里啊,爷奶要知道了不知道多激动,说不定转头就请小姐姐来咱们家玩了。”墨然跟上,碎碎念道。

    要坐上车那一刻,墨凛才反应,“闭嘴。去找老六叔拿。”

    老六叔管着他们家车库房的钥匙,墨然听了一脸高兴,“哥,你是我亲哥,爱你么么哒。”他噘嘴,被墨凛一掌对着脸挥翻了。

    墨然:“还有兄弟情吗?”

    墨凛一脸不耐,“没有,快滚。”

    卡座上人已早已到齐,纪微醺和修远看着匆匆赶来的时夏,她看上去可和之前万般不同。

    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像被打磨了脾性变得越发狼狈,仅仅只有一丝最后的尊严维护着。

    “我输了,我道歉。”时夏道,她盯着纪微醺,说:“你连顾希敏都搞定了,她不肯再和我合作,我还拿什么对付你们。”

    她不过也是在强撑着才这么说的,不过是言语挑拨了顾希敏,算的上什么对付。

    这点纪微醺和修远都清楚,却也没揭穿她。

    修远道:“你有这个认知也还算好,以后不要再想旁门左道的事了,好好做你的工作,这件事情在顾希敏认错的时候就应该了结了。”

    他对上时夏的目光,从她眼里看出羞愤委屈还有些许憎恨。

    恨谁?恨他还是恨纪大神?

    “如果不是我走了,又怎么会轮到你来接替。”时夏气不过,嘴硬道。她还是嫉妒和舍不得自己白白丢了纪微醺带来的好处。

    修远听的一笑,没好气道:“你觉得这是好运?可对我来说,这都是我自己争取的。你以为编辑部的人都在小看你说你坏话?那我告诉你,大家都没那种意思,是你把别人的安慰和建议都当成了讽刺,弄成现在这样你最该怪的是你自己。”

    认识修远以来,时夏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说的话在她心中煎熬。

    纪微醺也听明白了缘由,为什么时夏会离职的原因大多还是因为当初顾希敏做下的错事,涉及到她名下的包括她还有宋生暖三位作者,因此在编辑部感到难堪觉得其他人用异样的看她笑话她,加上凑巧燃点挖人,她便顺水推舟速度辞职的去了。

    说到底,还是心理作祟。

    在时夏哭出声时,纪微醺递了张纸巾给她,她不接便放在她面前。

    “为,为什么,要是当初你们,你们能开解我……”不就能避免她犯的错了吗?

    纪微醺在心中默默替她将话补完,修远的神情已经不耐了。

    他看出时夏是真的不懂自己哪里不对,到现在她还认为,是大家没有帮助她,何其天真。

    或许有人会提醒她,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做,大家都是成年人,社会人,说句不好听的,哪里还有义务去说教?

    指不定说教以后,还讨不得好。

    现在哭成这样,不过是因为得到的教训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