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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黑袍人正说得兴奋,密室上空的空间突然出现一个裂缝,裂缝还越来越大。

    这是武尊才能施展的空间撕裂术!

    黑袍人顿时吓得亡魂直冒。

    怎么会有武尊到这里来?他就算是没受伤,十个他也不是武尊的对手啊。

    等到看清楚来人,黑袍人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卑鄙~!”

    蔚昊麟人还未到,成片的掌刃先到,而且是全力一击。

    黑袍人虽身受重伤,但实力比蔚昊麟高了一个半境界,仓促之下闪避,仍旧躲过了大多数攻击,只手臂被击中一记,带出一蓬血肉,总归不是什么大伤。

    他倒退几步,服下一颗丹药,又惊又怒,“你居然没死!咦,不对,你的伤怎么全好了?还晋级了?”

    这不可能!

    这小子被他打断了全身多数脉络,若不是最后时刻使用密法瞬移,都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了。

    原本就受了致命伤,还发动了消耗潜能的密法,他不认为他还能活着。

    况且,脉络的伤是最难恢复的!越是境界高的强者,脉络越坚韧、断裂之后就越难恢复!

    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断了脉络,必须是天级的丹药才能治疗。

    天底下能炼制天级丹药的丹道大宗师只有寥寥几人,而比丹道大宗师更少的是天级灵草!

    因此他无意中听到赶路的灵惠郡主嘀咕什么“简家的丫头一定有迦蓝晶莲”这种话后,立即拿住了灵惠郡主,逼她将简瑗带到这里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把蔚昊麟引出来。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我就送你上路,正好省得我四处寻你了。”

    黑袍人阴恻恻地笑,扬手抓出一柄三尖镰,三道镰芒朝着蔚昊麟就射了过去。

    此时的蔚昊麟正在检查简瑗的伤势,察觉到黑袍人的攻击,立即抱着她身形一闪,避开此一击。

    将一枚丹药放入简瑗的口中,蔚昊麟命令张斐阳,“带她走。”

    张斐阳张嘴想说要与他并肩战斗,被蔚昊麟一眼瞪回去,“她承受不起余波。”

    张斐阳只好扶住昏迷的简瑗,想从缓缓合拢的空间裂缝里离开。

    黑袍人一道镰芒卷向空间裂缝,“休想离开。”

    这一道镰芒看起来与普通武相、甚至是武师的剑刃、刀刃没什么区别,但其实差距有如天与地。

    黑袍人已经是武皇后期的境界,元气凝厚如同实质,镰芒所到之处,四周大片的空气被狂暴的元气挤压再挤压,形成一种无形的束缚。

    而蔚昊麟只有武王初期境界,差了黑袍人一个半境界,他只觉得自己想要抬抬手都十分困难,果然即使黑袍人身受重伤,他也没有取胜的机会。

    眼见镰芒已经快接近张斐阳和简瑗了,蔚昊麟想都没想地喷出一口精血,催动秘法,挥剑挡住了黑袍人的镰芒。

    狂暴的元气相互撞击,发出轰轰巨响,冲击波将秘室四周的石壁炸出一道道裂缝。

    灵惠郡主虽然没有元气撞击的中央,但是余波也不是她能抵挡的,她的元气护罩瞬间被摧毁,此时的她全身血肉模糊,骨骼多处断裂,已是奄奄一息。

    而简瑗则被张斐阳护在身后,张斐阳拼尽全力撑起护罩,这一击之后,只觉得全身乏力,体内元气消耗了十之七八,身上的衣衫也跟拖把一样,成了一条一条的,皮肤更是没一处好好的,到处渗着血。

    可是他没心思担心自己,又惊又怒地道:“你疯了,居然又施展秘法!你明知道在短时间之内连续施展秘法,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上次能逃脱黑袍人的追杀,蔚昊麟靠的是秘法!

    而蔚昊麟充耳不闻,只全神贯注地蓄力。

    此时,简瑗服下的丹药在体内化开,整个秘室散发出一股十分怡人的清新药香。

    黑袍人猛地抽了抽鼻子,忽然又惊又怒地指着简瑗道:“你!你居然给这个臭丫头服用明元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黑袍人都快气疯了,一边疯狂攻击简瑗,一边嘶声大喊,“天级明元丹!天级的丹药是武皇用的!武皇!你居然给个蝼蚁一样的臭丫头!”

    明元丹!他无比渴望的、能续接脉络的天级丹药!

    那个臭丫头!

    黑袍人恨不得立即抓住简瑗,喝下她的鲜血。

    蔚昊麟手一扬,数道剑芒飞出,挡下了黑袍人所有镰芒。

    凝厚的元气撞击在一起,爆起漫天花火,整个秘室都被炸成了齑粉。

    在漫天的尘土之中,三道无形的剑芒“噗噗噗”穿过黑袍人的胸膛、眉心、咽喉,没入四周的空气之中。

    这正是蔚昊麟的绝技,无影剑刃。

    无影!无形!

    在平时,或许接近黑袍人三尺之内,就会被黑袍人发觉,可是今天炸裂的巨响、飚到极致的怒火、以及脉络沉重的伤势,都影响了黑袍人的实力。

    黑袍人低头盯着胸口那个碗口大的血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比自己低了一个半境界的小子杀死了。

    只是他的不甘来不及表达,就神魂消散了。

    蔚昊麟“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往前冲了两三步,再堪堪站住。

    ☆、030,脉络原来是这样修复的

    施展秘法对他的反噬极大,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张斐阳的状态更差,已经昏迷了过去,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蔚昊麟稍稍打坐恢复了一点元气,立即将黑袍人的储物戒指一收,一手扶着张斐阳,一手揽着简瑗,往前一跨,身影瞬间消失。

    他甚至都没有用眼角余光扫一下几乎化成一团血肉的灵惠郡主。

    找了一处干净的山洞,蔚昊麟放下二人,又喷了一口血。

    秘法的反噬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但蔚昊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服药,而是先在洞口布置了一番,再查看这两人的伤势。

    张斐阳是因为元气消耗干净、且受到了蔚昊麟和黑袍人交战余波的攻击,被震晕的。

    蔚昊麟喂他服下地阶上品的玉需丹后,他的气息很快平顺下来。

    张斐阳已经是武相圆满的境界了,没有伤及根本的内伤,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蔚昊麟的注意力主要还是放在简瑗的身上。

    简瑗一直昏迷不醒,明元丹虽然是修复脉络的灵丹,但还是需要元气的疏导。

    说白了,明元丹应该是武尊这种层次的强者服用的,他们就算身受极重的内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哪怕是昏迷了,都能自然而然地运转元气。

    而简瑗一昏迷,体内的元气就凝滞不动了,甚至因为受伤,元气在体内乱蹿,带动明元丹的丹液也乱蹿,白白浪费了不少。

    可是蔚昊麟现在体内空空如也,况且他连续使用爆发潜力的秘法,内伤极重,连头脑都一抽一抽的痛,神魂仿佛在撕扯一般,于是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服下几颗地阶极品的增元丹、浑天丹,蔚昊麟一面化开药力疗伤,一面守护这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蔚昊麟强撑着守了半柱香的时间,张斐阳的伤势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一睁开眼睛,四下望了望,立即明白了当前的形势,朝蔚昊麟道:“你赶快疗伤,我来帮你护法。”

    蔚昊麟嘴唇抿了抿,本想让张斐阳帮简瑗疗伤,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先打坐入定,全力消化药力。

    张斐阳一面继续运转功法疗伤,一面警惕地注意山洞外的动静。

    这里虽然是万墟海的延伸地带,但一样有妖兽出没,虽然高级妖兽出现的几率不大,但保不准万一啊。

    蔚昊麟疗伤的丹药皆是极品,他的伤势虽极重,却也在几个时辰之后,恢复了不少。

    感觉到自己可以为简瑗疗伤了,蔚昊麟就主动从入定中醒来,盘膝坐到简瑗身边,一手按住简瑗的头顶百会穴。

    张斐阳察觉到他的意图,顿时怒不可遏地一把把他拉到一边,“你不要命了!还敢给她疗伤!赶紧先去把伤治好,再来管她。放心,我看着呢,死不了。”

    蔚昊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我自有分寸,让开。”

    张斐阳肺都快气炸了,口无遮拦地道:“你有个屁的分寸!你这是拿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不是我看不起她,一百个她都及不上你一根脚趾头。”

    蔚昊麟的面色豁然一沉,周身气息瞬间冰冷,“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让我听到你对她不敬,就别再跟着我。”

    要是蔚昊麟说“再让我听到你对她不敬,就杀了你”,张斐阳都会梗着脖子继续说,可是蔚昊麟说的是“别再跟着我”,张斐阳就萎了。

    他此生的理想就是追随蔚昊麟,这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事啊。

    张斐阳内心泪流满面,嘴里嘀咕,“我来给她疗伤好了……”

    “不行。”蔚昊麟断然拒绝。

    然后再次在简瑗身边盘膝坐下,按住她的百会穴,缓缓注入元气,引导明元丹的丹液在简瑗体内流转,在脉络断裂处反复包裹反复浸润……

    简瑗虽然神智昏迷,可是身体的痛楚反应到了脑部,只是之前一直无法动弹,除了偶尔哆嗦一下,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泉水从头顶流淌下来,带来一股奇异的温暖却又颤栗的感觉。

    清凉的泉水从头顶缓缓向下,淌过咽喉、淌过胸腹,在她的下丹田处轻柔地打转,与她体内的元气充分融合以后,又从下丹田往上,再次经过刚刚修复的脉络,在断裂处反复滋养。

    待这股清泉由下而上回到百会穴,才算是修复好了一条脉络。

    这过程说起来慢,其实只有小半柱香的功夫。

    但这小半柱香的时间,却让简瑗感觉无比舒适,仿佛整个人泡在温泉里,一只冰凉的手轻柔拂过。

    冷热交替间,舒畅而又战栗,全身的毛孔都似乎张开了。

    简瑗苍白的脸色泛起红晕,更衬得肌肤如雪。

    急促的呼吸声,声声入耳,蔚昊麟强忍着不去看她,继续助她修复脉络。

    连续修复了十余条脉络后,蔚昊麟的脑部抽痛起来,面色也开始发白。

    不是体内元气不济,而是神魂力不济。

    一旁的张斐阳急的不行,又不是迟些她就会死,犯得着这么舍己为人吗?

    他想劝蔚昊麟休息一下,可是见蔚昊麟又继续运功,就只好闭嘴了。

    万一他说话让这两人都走火入魔了呢?

    两个时辰后,简瑗睁开眼睛,发觉眼前是熟悉的玄衣少年,不禁愕然道:“怎么是你?”

    蔚昊麟脸上刚刚扬起的喜悦顿时止住,他神色沉沉,“你希望是谁?”

    “没希望是谁,只是奇怪,你正好路过吗?”

    简瑗没发觉他的神色变化,没心没肺的只顾着查看身体状况。

    不过这个回答让蔚昊麟很满意,也愿意解释一下了,“手镯上我附了一个禁制,如果你有危险,我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