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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云锡笑笑:“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玉京山对于‘证人’和‘引渡’人员保护都十分严密,要找到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梁左赶紧说:“价格好说。”

    “不不不,不用花钱。”云锡看着梁左:“只是想要和梁老板交个朋友,不知道梁老板愿不愿意?”

    梁左觉得奇怪,云锡为什么看得起自己这样混得凄惨又没什么钱的人。

    他向来想到就说:“能问一问原因吗?”

    “当然。梁老板,自从第一次接触之后我一直在留意你的事情,你是地球遗民,选秀时落榜,然后依靠自己将你的好朋友韩靖从器木府赎了出来,后来被他们刁难或者追杀吧,进入蓬莱,成为了白先生的手下人。玛丽肖小姐也是我的客户之一,之前我就一直发现她状况有些不对劲,从前她是一个很温婉体贴的人,却变得越来越风尘气,上次我和她又见了面。才知道,原来是你帮助了她。仅仅是因为她弟弟的一个拜托而已。梁老板你对待一个不熟悉的人你都能够愿意出手,我很感动,所以想要和你交个朋友。”

    云锡认真地伸出右手。

    梁左有些犹豫。

    我很感动,要和你交朋友……这种话无论如何不应该从云锡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怪怪的。

    “当然了,其实我是希望以后有事也可以找你帮忙。投资和回报嘛,这不就是友情的定义吗?”

    云锡笑眯眯说。

    梁左松了口气,和他握了一下。

    “好,既然握过手就是朋友。我就去帮你查一下,你要查的人是谁,名字给我,我试试看。”

    “方泽,关于他的任何信息都行。”

    这个名字让云锡呆滞了两秒:“你胆子还真是很大……”

    “很难吗?”

    “有难度,不过值得一试,等我消息。”

    说完,云锡将小旗子收起来,朝着前方溜达而去。

    梁左向来是只要相信人就不会质疑,既然方泽的事情交给了云锡那就等他有消息再说。眼下他想要去探望一下青子,于是一路小跑来到云锡所说的工坊处。站在工坊外梁左才能够体会到这栋建筑的某种意味,它呈现正方体形态,灰石材质,上面如同魔方一般被切割成一个个格子,大概每一个格子都是一个像小车间般的场所。他数了数,看得到露出地面的部分是三十乘三十的格局。

    在工坊门口有一圈金属网外墙,每隔几米就有一名玉京山人站岗执勤,手持铜镜,脸色冷峻。

    走到门口处,梁左出示脖子上的牌子询问:“那个我是三仙岛过来观光的,想要进去看看可以吗?”

    被询问人拿起手中铜镜照了照,点点头:“进去不要扰乱秩序,去吧。”

    竟然可以。

    想想也是,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场所。如果仅仅为了这种短期惩处而进入玉京山“劫囚”未免太过于不智,而且简直是找死。

    梁左不知道青子在哪个房间,在一条长廊里有些踌躇,两旁都是打开的门,里头的人们都在忙碌着。

    梁左灵机一动进去问一个正在监督裁减衣服的玉京山人:“请问一下,嘉莉小姐抓的那些人被送到了哪个房间?”

    对方看了他一眼:“三零五,来看望朋友的吗?”

    一眼就被识破。

    梁左索性大方点头。

    对方也不以为意:“顺着这里往前走,乘坐升降机上去……三楼进去后左手第三间。”

    梁左按照他所指引的进入了一间四十平米的房间里,之前的陈老板没在,换成了另一个胖胖的人在监督。

    “同志……啊不,这位老板,我是青子的朋友,过来看望她一下。”

    胖哥点点头,冲远处喊:“青子,有人找。半个小时。”

    然后他随手划开一道门,指了指里头,意思很明白,俩人进去说,别打扰其他人。

    可哪怕如此周围服役者也朝走过来的青子投来不善的眼神。

    “梁左你是来救我的吗?”

    青子第一句话就让梁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在里头闪烁,一张小脸上全是期待。

    “可是我没钱……”

    梁左如实招来。

    青子顿时有些泄气地垂下眼,不过又立刻高兴起来:“没事没事,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玩儿了啊?还说你没钱。”

    “这是关于一个委托人的委托……”

    梁左解释说:“总之,不是来玩儿的,是工作。”

    伸了个懒腰,青子看向他:“看你的样子最近过得不错嘛。”

    “凑合吧,对了,差点忘记感谢你了,没有你提醒说不定在玛丽肖身上就吃了大亏……”

    听梁左将玛丽肖和金小妹的故事说完,青子耸耸肩:“想要控制别人的人,总是最后容易出事。听说白先生遇到了麻烦,是不是有这事?”

    怎么所有人仿佛都知道白子驹不在五指戒?玉京山还真是喜欢宣传。梁左腹诽着,掩饰说:“没有的事,他只是出一趟远门,去找一个朋友。”

    青子也没有追问,反而埋怨起世道不好:“最近都没有什么生意,大家都不喜欢打打杀杀了吗?唉,要么就是一些根本杀不到的人,要么就是一些很奇葩的任务,之前我就接到了一个任务,委托者说,一定要在封闭环境下杀死目标人,并且在最后说出他的名字,还得拍下画面作为验证。结果我还没有说出名字那个人就自杀了……剩下的尾款都没有收到,这些甲方真是太难伺候了。”

    比较起杀手行业,梁左发现当信息贩子还是要好很多,至少罗素没有要求“让方泽跪在面前赎罪”之类。

    他蓦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这次要在这里呆多久?”

    “一年。”

    青子有些没精打采,她看到梁左时又眼睛一亮:“你过来多陪我聊天啊。”

    “……我尽量来。”

    “说好了啊,不能不来。你说话要算数的。”

    青子小姐笑着和他拉钩。

    “如果是以前……就好了。”

    她低声道。

    第295章 意外惊变

    离开工坊后梁左按照和云锡约定在他指定地点等待,一直没有等到云锡,他尝试着和他通信却发现这里私人频道完全被屏蔽。这时候云锡一路跑来,脸色有些沉重。

    “方泽死了。”

    梁左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玉京山山门里都有人保护的,他怎么会……”

    云锡看了看他来的方向,低声道:“具体出去再说,在这里如果被发觉就麻烦了。”

    眨眼之间他又变回了阳光的导游云锡,挥舞着小旗子,笑容阳光:“旅客们,旅客们,时间到了,请过来集合。”

    梁左发现脖子上的牌子在轻轻颤动,摸了摸,脑子里就听到了云锡的声音,看来这牌子还有对讲机的功效,在私人频道被封闭的玉京山格外有用。

    撤出玉京山后,云锡将梁左带入一个私密小房间内。

    “方泽才死没多久,这个消息绝对属实。而且按照给我透露的人的意思,玉京山也不准备隐瞒太久,要不了一会就回公开公布。”

    梁左心里打了个大大问号:“他这死的时间也太巧合了,指挥府才将目标换成了破阵堂,烽火楼的质控证人就死了。”

    “是自杀。”

    云锡淡定说。

    “真的自杀?”

    “谁知道?”云锡挑了挑眉:“总之这件事看来玉京山已经做好了应对外界压力的准备。方泽所在的那个房间只有玉京山的掌教副掌教有权限进入,其他人是根本无法进去的,就连他们的三大大巡司也不行。再者,房间里还有他们的专属阵法,可以检测到任何人进出的痕迹,自从联盟指挥府将方泽移交给玉京山保护后就没有其他人出入过。真相是怎样不得而知,只是对外宣传必定是方泽自我了断,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对烽火楼的愧疚,或者可能存在伪证之类……”

    “多谢云兄。”

    梁左抱拳。

    “没事没事,我也是很惊讶啊,没报希望的,没想到恰好遇到了这么个离奇的自杀。”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还有一波旅客要带去观光,以后联系,梁兄。”

    云锡终于将称呼从梁老板改为了梁兄。

    得到消息后梁左火速联系了罗素。

    “死了……”

    她神色有些复杂:“就这么突然的死了?玉京山到底在干什么?一个证人都保护不好。”

    看到她心情有些不好,梁左只能安慰说:“至少对于烽火楼的压力会小很多。”

    “我只想知道苗师傅的去向。”

    罗素叹口气,环抱双手,靠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唯有这种时候的姿态才让梁左觉得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姑娘。

    “我看这件事有鬼。”

    柴犬克雷斯眼神锐利:“首先是时间上有问题,然后是才移交给玉京山没几天就自杀……玉京山是最不希望的事了。真正的获利者有两方,一是烽火楼,二是指挥府……”

    “消息来了。”

    罗素突然说,她闭上眼了几秒,再次睁开:“组织发来消息,方泽在玉京山自杀已经确凿,尸体被保留下来,烽火楼,指挥府正在赶赴过去参与详细调查中,初步数据显示,尸体特征和方泽生前在烽火楼留下的一模一样。”

    “这不就证实了你之前的猜测吗?”克雷斯汪了一声:“尸体的话,按照方泽在丰厚了留下的信息,只要有‘转生之术’就可以制造。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方泽,害怕被玉京山的核对发现端倪,指挥府就在移交之前就给了他指令,让他自杀……这样一来指挥府可以得到遮掩,还能够趁此发难!”

    “已经不重要了。”罗素有些心灰意冷:“方泽不在了,苗戌的事情恐怕也没有人会知道……”

    转头她看向梁左:“多谢,尾款我已经交付给朱骧公了。”

    钱又在青师傅手中了。

    意兴阑珊的罗素带着克雷斯消失在一扇门中。

    然而梁左依旧久久无法从连番发生的事件中解脱出来。

    最大的疑问是,以太人王林到底要做什么?

    他完全没有必要挨个进入战队体验生活,难道他是想要策反十二战队?这也太荒谬了!那么他煞费苦心隐藏身份进入十二战队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昆仑十大隐秘之一“六道”的秘密吗……

    昆仑世界一步步朝着梁左展开来,他发现自己比起以前并没有太大差别,反而有了更多的疑问。

    管中窥豹不断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