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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江宴冷笑一声,把手机扣在桌上,“行啊,一箭双雕,白煜的团队越来越会玩了。”

    周晔总觉得这“一箭双雕”几个字多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时,听见老板又问:“那场戏什么时候拍?”

    “什么戏?”

    江宴点起根烟,手指在桌上敲着:“闹得这么热乎,你说是什么戏?”

    周晔这才明白他说得是那场勾引的戏,于是连忙打电话问了一圈,把开拍的时间给打听了出来,心里却直打鼓:老板该不会要去现场捉奸吧。江宴瞥了他一眼,懒懒吐出口烟圈:“听说她不会演,我去好好教教她。”

    “念念你好厉害,现在微博上到处都是你的消息。”

    陆双秋一边梳化,一边激动地和身边的夏念谈论着。她今天要拍夜戏,因为上次那个诡异的起火事件,一直觉得心有余悸,于是缠着夏念等着她一起收工。

    夏念心不在焉地抬头,看见化妆师正拿起发胶喷在陆双秋的头发上,脑海中有什么被骤然点亮:她好像明白了那次起火的真相。

    “你是说,那天我的裙摆沾上了发胶,而发胶的成分是助燃的,所以就引得火苗往我这边窜。”夜场收工后,陆双秋挽着夏念的胳膊,两人一边往片场外走一边谈论着她的推测。

    “没错,我想起那天化妆师洒了瓶发胶,还没来得及清理你就过来了,可能是你坐在台子上的时候,裙子正好沾上了。后来赶着开拍,我们也都没留意到。”

    “也就是说,那个火不是冲着我来的,难道……”

    两人对看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心里都有了个猜测:乔雪心摔火炉时,刻意扔在了裴琳和陆双秋的中间,不管她们谁受了伤,乔雪心都是毫无疑问的受益者。更何况在《中宫》剧组,裴琳是唯一咖位能压过乔雪心的女明星,如果出了事临时换角,很再难找到名气够又能空出档期的女明星,再加上背后金主的施压,乔雪心很有机会补位成女一,哪怕还是演宁妃这个角色,没有了裴琳的压制,话题性和人气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到了出事的宫殿外,那时天色已暗,浓黑的树影半遮在红木窗框上,陆双秋突然抓紧夏念的胳膊,声音止不住地打颤:“念念,你看那边是不是吊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临时出了点事耽误了码字,今天更新晚了,还是送66个红包表示歉意,么么哒。

    下章江总又要出场撩妹了╮(╯3╰)╭

    ☆、第 15 章

    黄昏,传说中阴阳交替的时刻,落日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划出泾渭分明的金线,透过那扇红木窗户,可以清楚看到横梁上吊了个人。

    流云髻,长襦裙,典型宫中嬷嬷的打扮,细白的脖子被勒在绳索上,眼珠子却是瞪出来的,仿佛含了冲天的怨气。那轮廓似曾相似,越走近了,就越看得人心惊肉跳……

    “那个……是不是付娜姐啊!”陆双秋的声音带了哭腔,脸吓得煞白,指甲陷进夏念的衣袖里,好像攀住根救命的浮木。

    夏念其实也怕,虽然离得远,可那装扮那轮廓简直像足了付娜。但是今天的夜戏她明明还撞见过付娜,前后也不过才隔了半个小时,怎么可能突然被吊在这里。

    她心急得想去看清楚,可旁边的陆双秋已经被吓得迈不开步子,只有让她先留在原地,自己飞快跑到宫门前,但无论怎么推,那门就是纹丝不动,只得又往窗子那边绕,准备想找法子翻进去。谁知刚跑了几步,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声尖锐的惨叫……那是陆双秋的声音!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把那叫声衬得越发惊悚,夏念心头狂跳,也顾不得其他,只发足往回狂奔,可当她跑到陆双秋身边,眼前那副画面又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付娜穿着件大红的真丝衬衣,黑色阔腿裤被风吹得鼓起,旁边站着几个一起收工的演员,脸上都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陆双秋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嘴唇不停发颤。付娜看见夏念也怔怔站在一旁,忍不住挑眉笑起来说:“干嘛啊,见鬼了?”

    夏念被她的声音唤回神志,猛然回头,发现影影绰绰的宫殿内,悬梁上吊着的那人已经看不见了……

    “念念,你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片场里,陆双秋捏着特地去求的平安符,满脸的惊魂未定。她被吓得一晚上没怎么阖眼,大大的杏眼下带了抹乌青,只得要求化妆师多擦些粉给遮住。

    “你别多想了,付娜姐不是没事嘛……可能……是我们眼花了吧。”

    夏念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尽量轻描淡写的安慰着。其实她后来翻窗进去那宫殿查过,宫门是被人从里面拴住,可四处都没有尸体的痕迹,甚至她还爬上过房梁,那里也没有找到绳索勒过的印记,也就是说,所有环境证据都显示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吊着的人。可又怎么可能,她们两个人会一起眼花看见同一幅画面……

    陆双秋咬着唇把她拉到角落,拿出自己的剧本指着其中一页说:“可是,我昨天还发现件事……你看这场戏,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夏念一看脸色也变了,那场戏是付娜演的李嬷嬷在剧中的结局。李嬷嬷原本是郑如姿的亲信,两人虽是主仆,却都视对方为亲人般依赖。谁知后来被宁妃设计离间,郑如姿怀疑李嬷嬷被人收买害死了自己腹中胎儿,歇斯底里地毒打拷问她,李嬷嬷不堪其辱,在某个夜晚溜进宁妃的宫殿自缢而亡,最后用自己的死,让郑如姿有了扳倒宁妃的筹码。

    而剧本里写的关于李嬷嬷自缢那一幕,正好和她们昨晚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夏念把剧本递给陆双秋,指尖却一片冰凉,然后又听陆双秋小声说:“我以前不是和你提过,我从小就能看到些比较邪门的事,甚至,我有时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但是长大以后就再没碰到过。可是昨晚,看到那个吊着的人时,我又有了那种感觉,还有那个宫殿里本来就不干净,我很怕……”她深吸口气,鲜红的指甲盖死死抠着剧本里的那排字,“很怕拍这场戏时,付娜姐真的会出事!”

    “你瞎说什么呢。”夏念努力做出无所谓的笑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不要胡思乱想了,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看你现在脸色,再不好好睡个觉,可就不漂亮了。”

    陆双秋勉强扯了扯嘴角,可眼眶还是止不住的发红,像只饱受惊吓的小兔子,夏念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就算有天大的事,有我帮你挡着呢,我可不信有什么怪力乱神,说到底,还不是自己吓自己……”

    那晚的谜团后,剧组至少在表面上恢复了按部就班的平静,而那些埋在暗处的引线,在最终爆发之前,谁也无法预料到它们到底会指向何方。

    夏念后来偷偷观察过付娜,可找不出任何端倪,付娜虽然有几分傲气,却从不轻易和同组的演员结梁子,根本没人有理由去害她。渐渐的,夏念也放弃去寻找解释,因为另一桩让她困扰已久的事终于到来。

    “《中宫》第87场一镜一次,action”

    御花园,一处偏僻的荷花池旁。九王爷负手站在池边,听见背后有声响,眼底带了笑转过头去,随即又露出失望的表情,“是你……”

    琴姬向他行了礼,上前一步说:“昭仪临时被叫去凤翔宫请安,派奴婢来和王爷交代一声。”

    “知道了。”九王爷广袖一拂,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琴姬眸光一闪,脚下突然向前一绊,就弱柳扶风般栽倒在他的怀里。

    她特地用了和郑如姿一样的熏香,发髻、妆容都刻意模仿,此刻眼眸里全是藏不住的滚滚深情,九王爷看得有些恍惚,玉葱般的指尖搭上了他的手腕,引他往自己的腿上按去:“王爷……我疼……能抱我回去吗……”

    “卡!”瞿延平皱眉走过去,摇着头对着夏念说:“你的身体太硬了,完全没有媚态,跟个爷们一样,怎么让对方动情。还有眼神也不对,我要的是里面藏钩子,不是让你直愣愣下个铁钩,刀光剑影啊!”

    在场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夏念特别不好意思,连忙保证下一镜会演好。

    瞿延平其实心里清楚,夏念作为新人现阶段只能做到体验派,她悟性虽然高,但很难在表演里把真实的自我完全抽离出来,一演到这种超出经验范畴外的就容易卡住,只有暂时收了火气,拍了拍她的肩说:“好好酝酿下,马上重拍一镜。”

    夏念苦着张脸,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做到媚态,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骚动,江宴大剌剌走进来,拉了张椅子在导演旁边坐下,说:“继续拍,我随便看看。”

    在剧组里,瞿延平多少听见过关于这两人的传言,这时只觉得要坏事,有这尊大神坐这儿,夏念估计更放不开了。果然,下一镜开拍,夏念再怎么努力摒弃杂念,还是没法无视那道始终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她没想到对面的白煜也很紧张,按在她腿上的手没控制好力度,疼得夏念一抽气,原本千娇百媚的台词变了个调,成了捅心窝子的抱怨:“王爷,我疼!”

    江宴没忍住,低头笑出了声。拍摄现场一向安静,这笑声就显得特别突兀,瞿延平气得直骂娘,心说你一个总裁很闲吗,没事来我这儿捣什么乱啊。可人家毕竟是大金主,赶不得也骂不得,只有咬牙切齿地大喊了声:“卡!”

    眼看夏念懊恼地站起来,用眼神往这边猛扔刀子,江宴耸耸肩,露出个无辜的表情,又抽出根烟说,“瞿导,看来你这调.教演员的水平不太行啊……”

    瞿延平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他在娱乐圈好歹是有点地位的名导,可从没被人这么打脸过,冷下声音说:“不知道江总觉得应该怎么调.教。”

    江宴笑着磕了磕手里的烟:“把人交给我,我等会儿给你教好,怎么样?”

    瞿延平怔了怔,一时弄不清他的意图,这时江宴已经站起身往休息室走,经过夏念身边时,十分自然地伸手给她系好胸前散落的束带,又勾着那带尾,头靠在她耳边说:“被我亲自调.教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这姿势在众人面前显得太过亲昵,瞿延平觉得简直没眼看下去,破罐子破摔地挥了挥手说:“休息30分钟,演员好好调整情绪。”见夏念还站在原地发愣,又吼了句:“还不快去,回来给我好好演!”

    夏念看着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只有赌着气跟他走进休息室。不过自从那次和江宴干了一架,再见他反而觉得放松,反正也不用费心思再玩什么弯弯绕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江宴靠在桌沿,边挽着衣袖边问:“你有过欲望吗?”

    夏念差点又想揍人,可他的语气里不带轻佻,只是一本正经的询问。然后,听见他又继续问:“很狂热的渴望,不择手段也非要得到的东西。”

    “我……很想喝水!”夏念眨了眨眼,没忍住从桌子上捞了瓶水在手里,她穿着戏服顶着大太阳连拍了好几场,现在口干得不行,这个也算是狂热的渴望吧。

    江宴笑了起来,身体突然贴上来,把水瓶从她手里一把抽了出来,然后闲闲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把那瓶水搁在腿间。

    “想喝,就拿你自己来换。”

    ☆、第 16 章

    “想喝,就拿你自己来换。”

    江宴把胳膊随意搭在椅背上,挑了挑眉,又加了句:“不能动手。”

    夏念眼瞅着那瓶水近在眼前,偏偏就是喝不到,那股从内而生的干渴感越发强烈,猫爪似地挠着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底写满了渴望。

    江宴的眸色一深,身体往前倾了倾说:“就是这个眼神,继续……”

    夏念明白他是在教她,心里也升起股不服输的意念,可要怎么继续,她完全不懂啊。

    江宴手指摩挲过瓶身,嘴角弯起个弧度:“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让我心甘情愿把水给你。”

    夏念起初还是有点放不开,转念一想,只要待会儿真的能过关,就把他当成对戏的演员,豁出去了。

    她努力搜寻脑海里看过那些的电影桥段,尽量放软身段,让自己进入一个靠美色勾引上位的角色。扶着他的腿蹲下来,手指沿着裤腿一点点往上挪,指尖微微屈起,时有时无地骚着裤腿下那结实的肌肉。

    江宴小腹一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忍住把她拖起来直接办了的冲动。

    夏念偷偷抬眸,看见他唇角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干脆狠下心,攀着他的腿往上爬,手指滑上他的胸膛拨弄着衬衣扣子,轻轻咬着下唇,哑着嗓子央求:“我要水!”

    江宴手指搭在鼻子上笑得意味不明,终于拿起了那瓶水,夏念心头一喜,谁知他打开瓶盖直接给灌到了自己嘴里。

    她气得不行,刚准备出声抗议,就看见江宴顺手解开领扣,喉结因吞咽不断滚动着,水从唇角流下来,把那层薄薄的衣料打湿,若隐若现勾勒出整块胸肌。

    夏念看得呆住:完蛋,居然觉得好性感怎么破。这时,唇上突然沾到冰凉的液体,渴望已久的甜意沿着粗糙的指腹从唇间滑过。

    江宴把水倒在手上,再用手指一点点往她嘴里送,脸贴得极近,声音低沉诱人:“你的身体是饵,而他是你的猎物,让他尝到点甜头,偏偏不能得到全部,若即若离,不断试探,直到他完全被你征服……”

    夏念似懂非懂,怔怔地任由他喂水。可这么点水并不能解渴,反而让久旱的体内烧起团火,夏念努力忍住想去舔他手指的冲动,江宴盯着她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扶着她的肩转向化妆镜,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这就是勾引,懂了吗……”

    夏念来不及理会从耳根升起的热意,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颊酡红,目光迷离,唇上泛着层水光……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欲.望。要挑动对方的情.欲,自己必须先动情,需要调动全部的感官,去索取,去侵占……

    透过那面镜子,她仿佛看见一个全新的世界:声色动人,风月无边,那是她从未领会过,仅靠原始本能而开启的禁地。

    可她不知道自己嘴唇湿漉、目光闪亮的模样有多诱人,江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飞快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去找她的唇,夏念虽然分神但本能的反应还在,头迅速往旁边一偏,那唇只擦着脸颊险险滑过,她连忙往后退了步,说:“江总,犯规了!”

    江宴眼里闪过丝懊恼,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打不过她,不然他可管不着外面有多少人,非得把她按倒泄了火再说。他咬牙扯了扯衣领,“欠我的,自己好好记着!”

    夏念终于突破长久以来的心结,可管不得他有多欲.火中烧,满脸兴奋地推门跑了出去。江宴捏起拳,站着抽完整根烟,才让那汹涌的反应平息下来,然后熄了烟,重新走回片场。

    现场正好拍到琴姬倒九王爷身上那个镜头,江宴坐回椅子上,看着夏念抬眸望向白煜,这次她的眼神变得火热而妩媚,然后柔柔抓住他的手,却没有按照剧本只停在腿上,而是一路向下,滑上了她的脚腕。

    她让他托着她的脚踝,弯腰慢慢脱下自己的鞋子,再用仅着白袜的脚一点点往里探,直到蹭上白煜的小腹,声音里仿佛含了颗新荔,软糯又诱人:“王爷……我疼……抱我回去好吗……”

    江宴眯起眼,差点把手里的火机给捏扁了:这他妈还无师自通了。

    摄影机还在沙沙运转着,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白煜的眼里瞬间染了层情.欲,瞿延平惊喜不已,他要得就是这种情绪,演员能沉浸其中,相互调动,这样出来的戏才有感染力,他实在没想到夏念的进步能这么大,正美滋滋地乐着呢,突然听到声:“卡!”

    瞿延平顿时懵住了:他没喊卡啊,这现场难道还有第二个导演。目光恶狠狠地朝后面扫去,怒火中烧地吼道:“谁他妈喊的卡”

    然后他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一个方向,而那个罪魁祸首把玩着手里的火机,语气凉凉地说:“还没拍够吗?难道瞿导拍戏得等到上了床才喊停……”

    瞿延平快气炸了:多么完美的一场戏,你瞎卡什么卡!可惜他对着江宴还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角狠狠瞪着他,又暗自庆幸刚才那场戏确实拍的差不多了,再补个白煜把夏念抱起来的镜头就能用。

    可能是他的怨念实在太强烈,过了会儿,江宴接起个电话,然后眉头皱了皱,说:“好,我马上过来。”他抬头深深看了眼还投入在戏里的夏念,轻哼一声站起来离开。

    整场的人都松了口气,这尊大神总算走了,瞿延平调整好摄像灯光,趁白煜还能找回刚才的情绪,赶紧开拍了下一场。

    白煜一把将夏念抱起,在背向镜头的时候冲她吐了吐舌头,用一个亲昵的姿势靠近她小声说:“可算走了,他要一直杵在这,我还真抱不下手。”

    夏念忍住笑,目光偷偷往那边瞥了瞥,空空如也的椅子,好像显得……太空了点……

    对着监视器看完整场戏,瞿延平满意地眯起眼,有了这个好的开头,后面几场爱恨纠缠的戏,他有把握夏念也能做好,心情出奇得好,于是大手一挥,招呼着大家收工后一起去吃烤串。

    瞿导难得请客,除了男女主角加上几个今天没戏的演员,其他人呼呼啦啦坐满了一辆剧组的客车。

    一群人坐进影视城里一家有名的烧烤店里,点了一大桌子啤酒和烤串,夏念终于过了最重要的关卡,又有美食当前,这时只觉得如飘在云端,豪迈地喝了一整轮酒。大家原本因为今天的事有点忌讳她,可酒过三巡,加上夏念性格直爽,也渐渐都闹开了,只是都心照不宣地在打趣时绕开那个名字,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