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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肚子里一阵叫唤, 徐睐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她身边的赵婉婉早就已经睡着了,在床、上翻了个身, 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让徐睐有些羡慕。

    “哐啷!”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徐睐耳朵一竖,听到外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刚开始还以为是耗子,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

    有小偷?

    意识到这一点,徐睐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那里透过窗帘缝漏进来的两缕月光, 空气十分安静,外边二人压低了嗓音的交谈丝毫挡不住薄薄的墙板,然后徐睐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想了想, 她摸索着走到床边, 伸手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了一根棍子出来。掂量两下, 她吸了一口气, 转身打开门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灯已经被人打开, 徐睐一边嘀咕现在的小偷胆子真大,一边紧紧的握住自己手里的棍子,然后藏在拐角处,等待着机会给这两个小偷一击必杀。

    “……我去看看他们睡了没!”

    像是一堵铁墙的男人走过来,身材高大,十分的具有压迫力,然后他刚走到拐角处,耳边传来一声呼啸声,一根棍子迎面朝他的脑门上敲来,吓得他当即嚯了一声。

    “嘭!”

    一把抓住袭来的棍子,男人的脸瞬间就变了——怎么,这么疼?

    棍子被抓住,徐睐身上立马出了一身冷汗,想也没想,她一脚就踢了出去,一双眼不见软乎无害,而是很锐利的目光。

    “啪!”

    踢出去的脚也被人抓住,徐睐这时心里有些慌了,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眼前的男人开口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

    徐睐:“……”

    她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中年男人眉眼深邃,眉目间与张行竟有七分相似,只是他的面容多了几丝粗犷,看起来十分正经。而张行脸上的线条却要更加流畅精致一些,还多了一种诱人的不正经,看起来很坏,很邪气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动静张母从后边走过来,看张父一只手抓住棍子,一只手抓住一个小姑娘的脚,两人一副打架的姿势,顿时一脸茫然。

    “爸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徐睐转头,就见张行赤着上身站在门口,目光奇怪的看着他们。

    而他嘴里喊的爸妈……

    徐睐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的脸顿时就红了,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她,见到男朋友的第一天就对男朋友的爸爸以棍相向,这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四人坐到客厅里,徐睐手里的棍子被放到桌上徐睐垂着脑袋,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一个劲的在那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小偷,不是故意对叔叔您动手的,对不起!”

    她急得都快哭了起来。

    张父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大概就是张爷爷嘴里说的那个小姑娘了,只是这么娇娇小小的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张父无意识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刚才那一棍,他觉得他的手都要碎了。

    “没关系的,也怪我们回来得太突然了,没打个招呼,这才让你误会了。”张母软言安慰徐睐,却让她更加无地自容了。

    回自己家,谁会打声招呼啊?

    桌子底下,张行碰了碰徐睐的腿,徐睐偷偷的转过头去,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她又低下头去,然后脚又被碰了一下。

    徐睐茫然的转过头,张行垂着眼,波澜不惊的样子。

    徐睐后知后觉的朝他腿上看去,就见张行两只手随意的搁在他的腿上,而好巧不巧的,大拇指与大拇指相交,食指与食指相交,竟然是一个桃心的形状。

    徐睐忍不住抿唇笑,又听见一声轻咳声,她急忙转过头,做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红晕半点都没褪下。

    张母上下打量她,旋即忍不住痛心疾首起来——这么一个乖巧的姑娘,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被她家团团给祸害了呢?

    “你叫徐睐?”张母柔声问。

    徐睐重重的点头,看起来十分羞涩乖巧,她道:“阿姨您可以叫我来来,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来来啊!”

    张母叫了一声,犹豫一会儿,又欲言又止道:“你和我家团团,你们两个……”

    “团团?”徐睐茫然。

    张母嘿了一声,道:“就是张行的小名!”

    张行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和张行,你们两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张母心疼的看着她,问:“你告诉阿姨,是不是张行强迫你的?”

    “妈!”

    张行无奈的叫了一声,道:“谁才是您儿子啊?”

    “就是你是我儿子,我才了解你!”

    对自家儿子,张母可没有对上徐睐那股子暖风和煦的样子,秀眉一竖,道:“从小你就喜欢欺负人,来来这么乖,说不定就是你喜欢上人家,硬要人家和你在一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里做了什么,打架斗殴,不仅逃课还把老师都给气哭了,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坏了?”

    “不,不是的!”

    徐睐急急的打断张母的话,顿时,张家三口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被三双眼睛盯着,徐睐压力很大,心里紧张极了,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为张行辩解道:“不是张行强迫我的,是我,是我一直喜欢他的!”

    张母目光一瞬间有些怪异,徐睐抬眼认真的看着她,道:“阿姨,张行不坏,他很好的。虽然他成绩不好,也不爱学习,看起来还不像个好人……”

    张行摸了摸鼻子,这是在为他说话,还是在损他啊。

    “……但是,他从来不会随便欺负人,而且他心地很善良,他会喂流浪的野猫野狗吃东西,还会帮助老人过马路,还有……”

    徐睐顿了顿,咬唇道:“他曾经还救过我!”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秘密。

    或许就连张行自己也忘了,但是徐睐却一直记得,他救过自己,他曾经像个英雄一样来到自己身边。

    客厅里一下子就沉默了,半晌张母才道:“我知道,团团他的心不坏,虽然调皮欠揍了一些,但是是个有分寸的人。”

    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心的把他留在g县,早就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导了。

    张母又笑:“你这孩子,倒是对他实心,还替他说话。”

    徐睐低下头,脸上的红色又加深了与一个度,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

    张母皱了皱眉,道:“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和团团他爸是不愿意的。不说你们年纪还小,还不能承担以后的生活,而且肯定会影响你们二人的学业。目前啊,你们二人最主要的事情是好好学习,准备高考,考上一个好大学,别为了这些事情分了心。”

    “不会的,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的,就算是和张行在一起了,我的成绩也不会倒退的!”徐睐对自己的学习很有信心的,从小到大,她都是有名的学霸,从小学一直学霸到高中。

    张行也道:“我也不会影响自己的成绩的。”

    “你一个倒数第一,哪来的影响?”

    张母气,这成绩,再影响,难道还能负数不成?

    张行摸了摸鼻子。

    他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握住徐睐的手,正了正脸上的表情,认真对自家父母道:“爸妈,你们放心吧,我想和徐睐在一起,不是因为冲动,也不是因为那些什么青春期对异性的好奇。我是真的喜欢她的,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我想参与她的未来,想和她一直生活下去。就连我们的以后,我也认真想过。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我们的感情,并不会影响她的学习,我也不会让她受伤难过。所以啊,你们就答应了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又不正经了。但是,毫无疑问,他严肃认真的表情的确很有说服力。

    张母还勉强保持着自己的坚持,柔声道:“你们还小,这些都不急,完全可以等大学了以后再说不迟啊!”

    “等大学?那时候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哪里不迟了?”张行义正言辞,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徐睐,解释道:“当然,你比白菜好多了!”

    张家父母:“……”这是白菜的问题吗?

    张母觉得有些头疼,张行又道:“你们也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功的。就算你们不许,那也没办法,反正我是下定决心了的。”

    说着他还抓着徐睐的手在张家父母二人眼前晃了晃,宣告主权的意味十分浓厚。

    “啊,你自己的儿子,你管,老娘不管了!”

    张母气闷,捂着胸口站起身,甩下三人,直接去了卧室。

    张行挑唇笑了笑,指着张父对徐睐道:“来来,快叫爸!”

    张父、徐睐:“……”

    第024章

    徐睐脸皮子一直很薄, 还不能对着张父叫出爸来,红着脸憋了半天, 也没叫出声来。

    “你别听这小子瞎说!”

    张父狠狠瞪了张行一眼,这小子一定都不靠谱。

    轻咳了一声, 张父还不习惯自己多了一个儿媳妇的事情,徐睐看她不还意思, 他也觉得尴尬了, 拍了拍腿, 站起身来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们两个也早点睡。”

    徐睐急忙站起身来, 等张父进了屋,忍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

    张行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哼道:“刚才不是胆子很大吗, 都敢拿棍子打我爸了, 现在怎么这副样子?”

    他一说, 徐睐又想起了刚才的乌龙,脸上刚消减下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她忍不住担心的问张行:“叔叔阿姨会不会讨厌我啊, 我刚才不仅打了他一棍子, 还踢了他一脚, 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姑娘?”

    说着她有些泄气, 垂着脑袋搅着手指道:“我以为是小偷进来了, 所以才对他们动手的。”

    张行哼了哼,没说话。

    徐睐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他,奇怪的道:“张行,你生气了啊?为什么啊?”

    “我哪有生气?”张行别过头去,不看她。

    徐睐站起身凑过来,皱眉道:“你就是生气了,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张行不看她,硬邦邦的道:“我没有生气。”

    徐睐不说话了,垂着脑袋,突然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闷闷的道:“我这个人性子很闷,也不机灵,经常说错话,做错事情。惹了人生气,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但是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会觉得很难过。”

    哪里闷了?明明很可爱的!

    不机灵?明明很机灵啊!

    惹人生气?哪有,明明很讨人喜欢啊!

    张行心里一条一条的将徐睐所说的这些缺点给反驳了,听她说完这番话,心里的那股郁气却是再也没有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伸手揽住徐睐的肩膀,张行叹道:“我的确是在生气,却是气你不知道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