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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那韭菜呢?蔬菜。”

    “燥热——”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

    在闺蜜脸上读出“看戏”两字,霍星叶深感自己未来的家庭地位受到威胁,转眼扫过楚珣线条清淡的下巴,想抱怨,却不自觉地软了口气,“在别人面前……你偶尔配合配合我的表演欲,百依百顺一会儿,不可以吗?”

    楚珣微微偏头,薄唇噙着一抹浅笑,深邃的眸光对上她满脸的期待,温柔道:“不可以。”

    霍星叶:“……”

    比起别的男人对女朋友床上百依百顺,磨磨蹭蹭不进去、忍不住要进去,骗到手后,床下翻脸不认人……

    霍星叶想,她还是比较喜欢楚珣这种表里如一。

    床下让她不准吃什么就不准吃什么,完全不松口。

    床上她叫了开始便说不了停,只能任由他多快多慢多要她的命,像昨晚,像前晚,白大褂,厨房,沙发,看似精瘦实则有力的臂膀锢住她的腰身,顶顶撞撞,云端泥沼,完全不松劲……

    霍星叶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调料脑补得正欢,便感到身旁男人长手越过自己的背,伸到自己耳垂处,轻轻挠了挠。

    她侧脸,迎上楚珣面上无奈的神色。

    “柚子是怀着孕爱吃辣,橙子拿她没办法,你肠胃本来就不好,”楚珣温热的手掌覆在小姑娘纤细的肩上摩了摩,然后,用她不开心时惯用的、哄小孩子的语气,轻声道,“乖。”

    霍星叶本就没生气,听到这字,更是软了身子,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那是不是我怀孕了就可以随便吃了?”

    “……”

    楚珣神色复杂,顾沉和纪苒柚相视一眼,“哈哈”笑得不行。

    ————

    四人交情本就深厚,谁走到今天都不容易,狗粮泼泼洒洒就图个乐呵。

    一顿饭天南地北地聊下来,顾沉和楚珣去不远处的餐区手工榨点饭后果汁,留下餐桌上两个姑娘坐到一起,小声说些体己话。

    “你要让刘莉一起跟过去的话,工作室可以暂时接到我这边,”纪苒柚说,“热度要维持,娱乐圈推陈出新节奏太快。”

    霍星叶扯张纸擦手机壳上溅的油:“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刚刚本来想告诉你,结果一打岔就忘记了。”

    纪苒柚问:“和white沟通了好了?一年还是两年?”

    “不出意外一年半,因为有一半时间是在草原取景,冬牧场,如果遇上雪灾或者没下雪都会延迟,但最多两年。”霍星叶摸了摸闺蜜圆滚滚的肚子,挑眉,“怎么?会想我?”

    “想你个头,”纪苒柚左右看了看,又朝霍星叶身旁靠了靠,压低声音道,“我是说啊,你想过你和你家教授的问题吗?”

    霍星叶不解:“楚楚说可以飞来看我,或者我飞回来也行,异地一两年没关系。”

    纪苒柚“嗨”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

    “男人啊,开荤之前忍多久都无所谓,可开荤之后再要吃素,那就是难于上青天……再加上你隔得那么远……”

    霍星叶逐渐敛了神色。

    纪苒柚看着闺蜜的反应,满意地清清嗓子,拿出自己编故事的能力,继续说:“我告诉你啊,男人基本都这样……想的是可以忍,实在忍不了可以飞过来找你,或者你飞回来,但你想想,飞一次十几个小时多则一天一夜,一个月最多能飞几次?加上你教授还要带项目,可行性有多大?”

    霍星叶没接话。

    “再者说,就算教授主观忍得住,保不齐客观上会有别的女人贴上来对不对?”

    霍星叶垂了眼眸。

    纪苒柚循循善诱:“之前你不是给我吐槽过那个罗薇么,虽然罗薇年老色衰,但万一有其他年轻的,或者那些个小明星啊,名媛啊,胸大腰又细……别忘了你家教授除了教书还姓楚,要是你家教授那什么难以纾解,那些女的又恰好贴过来,然后干柴烈火,一时冲动……”

    霍星叶抿唇。

    “最惨的是他们发生点什么,你隔那么远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又不会在教授身上装个监控器什么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别去了?”霍星叶敛了神色,道,“可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这么好的机会我没办法放弃——”

    “哪儿能。”

    纪苒柚拍了一下闺蜜大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文绉绉道:“所谓满则盈,盈则溢,既然你不想他和别人怎么样,那你就要帮他解决对不对?”

    霍星叶被绕晕了:“可你刚刚又说飞机航程太长,一个月一两次是极限——”

    “我们是二十一世纪,不是石器时代好吗?”

    纪苒柚屈指清脆扣了两下桌子,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会微信吗?不会企鹅吗?不会电话吗?不会msn各种花式吗?”

    霍星叶隐约有了点概念。

    纪苒柚拉着她的手,又语重心长道:“我给你说,你越是要走,装的睡衣啊什么的就越要……嗯,视频音频每天都要有……嗯,隔着一层薄薄的屏幕也可以寥解相思,”她轻咳一声,“比方说,什么薄纱啊,豹纹啊,轻透啊,蕾丝……”

    第61章 洗空蓝

    饭桌上, 火锅热气熏着看不出什么,等出了店……

    明亮的光线下,霍星叶脸上的白里透红变得尤为明显。楚珣一边牵她朝车走, 一边问:“怎么脸这么烫?吃火锅吃热了?”

    霍星叶舔了舔唇, 眼神飘忽着, 不敢直视他:“嗯。”

    “嘀嗒”。

    楚珣按开车锁,体贴地为她拉开副驾驶门, 霍星叶和他耳语几句,自然而然地弯身坐进去。

    高颜高光,高楼丛簇,场景和谐又默契。

    “草草谈恋爱之前, 真的很难想象她恋爱起来是这样,骨子里的孩子气全出来了……”纪苒柚叹了口气, 挠了挠顾沉手心,有些担忧,“你觉得楚珣的自制力强吗?”

    顾沉偏头看她。

    纪苒柚说:“虽然人瞧着挺靠谱的,但毕竟异地一两年, 山迢水远的……”

    纪苒柚怀孕后, 顾沉基本只开保姆车。

    把人抱到后座坐好,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你与其担心楚珣的自制力,不如想想待会儿先洗澡还是先练瑜伽……”

    纪苒柚:“为什么?”

    “楚珣在其他人面前自制力满分,在草爷面前自制力几乎为零,”顾沉笑着刮了一下纪苒柚的鼻尖,“他们两个感情要是出问题, 楚珣变心的可能性远小于草爷看到小鲜肉见异思迁——”

    “可他总是管草草这,管草草那的,老公你也知道,草草没追上他之前,他有多高冷不近人情,”纪苒柚蹙着眉头道,“我和霍妈妈聊了一阵,也害怕他没那么爱草草……你看我俩没谈恋爱前,你对我也挺好的啊。”

    “情况不一样,对待方式也不一样,楚珣不是不爱草爷,相反,”顾沉把细软的羊绒小披肩搭在纪苒柚的肚子上,“是太爱。”

    越爱越不敢靠近,越靠近越放不开。

    顾沉问:“你知道楚珣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是什么吗?”

    纪苒柚迎上他深邃有含义的目光,很上道地侧脸亲一口:“说吧。”

    顾沉食指点在唇上,一本正经道:“最近物价涨了……你要亲两下。”

    纪苒柚:“……”

    ————

    吃过火锅,身上味重,霍星叶和楚珣先回塞纳河畔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下午两点,老宅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

    路虎车厢内部宽敞,车上堆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霍星叶把腿盘在座位上,逡巡一圈:“咱们要去看谁啊,感觉准备很到位的样子。”

    车辆行驶,窗户的缝隙灌进簌簌冷风。楚珣不动声色把车窗摇得严丝合缝,打开空调:“可能她会问你很多问题,你照实回答,她让你说什么,你就好好说,”楚珣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别太紧张。”

    霍星叶来a市前,霍妈妈给她科普过楚家老宅的位置和线路,很明显不是现在行驶的方向,偏偏楚珣的态度又这么郑重……

    霍星叶揪着他的袖子朝他怀里靠了靠:“男的还是女的?”

    楚珣正在翻杂志,余光见她靠过来,放下书页把她朝怀里揽:“女的。”

    霍星叶心跳一缓,面上仍是故作淡定:“那年龄多大呢……我可以提前想想共同话题。”

    上一秒,楚珣云淡风轻答完“二十七八”。

    下一秒,曾经和洪雅一起去排过预约的司机在前面接话:“竟然有二十七八?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啊,扎两个马尾,穿那种裙摆很大的蓬蓬裙,用我女儿的话说是什么……萝莉?还是洛丽塔?说话声音也好听,百灵鸟一样,听得我这糙人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前面的司机说得欢快,后座的霍星叶听得心里“咯噔”。

    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楚珣灵活的舌,第一次就炉火纯青的技术,还有,那些恰到好处的温柔……

    当初是他救的自己,不是自己救的他。

    然后一个男人,三十岁,床上床下各方面都很好,平素社交少到几乎没有,却认识一个大龄萝莉,二十七八……

    霍星叶越想,越觉得胸口像塞了团棉花,随着那合理的猜想越膨越大,盈盈软软,充胀着……让她略感窒息。

    车窗外,风景不断倒退。

    房屋先是变矮,然后脱下钢筋水泥的皮肤,穿上青石瓦檐,袅袅炊烟伴着相闻的鸡犬声飘入碧洗晴天,飘得愈来愈远,远到再也看不见……

    终究还是没忍住。

    霍星叶细软的喉咙滚了滚,手覆到他温热的手背上,没看他,声音细细软软。她问:“楚珣……你有过前女友吗?”

    楚珣稍一偏头,便睨见姑娘垂着的眼睫,凝黑,软长,在眼窝投下一圈好看的剪影,伴着她胸口起伏,颤动得式微又可爱。

    他反问:“单恋算吗?”

    “你还单恋过?!”

    霍星叶音调倏地拔高,又自觉显得太过在意,强行平息下来,闷着被男人伺候一圈的胸口,撇撇嘴:“那她……好看吗?”

    “那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楚珣瞧着她整张脸皱巴巴,眉梢的笑意险些压不住。

    霍星叶皱眉:“当然是假话。”

    “假话的话,”楚珣揉了揉她的脑袋,低沉着清朗温润的声线,缓缓道:“美若星夜。”

    四个字,盛夏灰空,斗转星移,意境绮丽。

    从他喉咙里溢出来,带着一股莫名的缱绻,成功将霍星叶胸腔那团棉花越碾越乱:“那真话呢。”

    “真话的话……”楚珣思忖片刻,噙着点笑意形容,“又矮又丑,可怜巴巴,穿得破破烂烂,脾气不好,特别怕疼,怕医生,一打针一抽血就咧嘴开哭,小孩子脾气,还挑食,爱耍赖,有时候很缠人……”

    霍星叶越听,越觉得熟悉,越听,越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