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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颂然红着脸:“啾。”

    现任表示不服:“你看,我超有钱、还温柔、对你百依百顺,是不是很适合当伴侣?来,亲我一下,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颂然红着脸:“啾。”

    前任一脸怅然:“无论怎样,顶着前任的名号总是很没安全感,为了弥补安全感,你得多吻我几下作为补偿。”

    颂然红着脸:“啾啾。”

    现任一脸轻蔑:“作为现任,是不是可以理所当然地任性,想要多少吻,就有多少吻?”

    颂然红着脸:“啾啾啾……”

    前任得寸进尺:“自从成为前任,你就属于另一个人了,我再也吻不到你了。来,把这辈子余下的吻都献给你亲爱的前任吧。”

    颂然羞耻地扭了扭屁股:“到底还要吻多少下,你才肯插进来嘛?”

    贺先生坏心眼地一笑:“别急啊,前任与现任还有好几本帐没算完呢。”

    颂然欲哭无泪:“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快插啊……”

    【小剧场·其三】铲奸除恶小飞侠

    布布年纪小,胆子也小,超级怕打雷。

    这天晚上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他抱着布兜兜吓坏了,光着脚丫子跑去隔壁找爸爸和哥哥,却发现房门紧锁。

    他敲了一下,门没开。

    又敲了一下,门还是没开。

    在他敲到第二十下的时候,门终于慢吞吞开了。

    爸爸裸着上身低头看他,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皮肤汗津津的,脸色瞧着不怎么愉快。哥哥窝在被子里,脖子耳朵一大片红彤彤,抖抖又喘喘地问他:“布布,怎么了呀?”

    布布爬上床,蹭进哥哥烫乎乎的怀里,说:“打雷了,好害怕呀,想要哥哥陪着睡。”

    爸爸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卫生间。

    哥哥憋屈地说了声好,表情看起来却快哭了。

    布布抱着哥哥睡觉,睡得好香好香。后半夜一个响雷把他惊醒,他倏地坐起来,发现床上又只剩他一个人。

    这回是对面影音室的门锁了。

    他又跑去执着地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爸爸,哥哥,你们在里面吗?”

    连续敲了三十下,门总算开了,爸爸抱着一团烂泥似的哥哥出来,放到主卧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布布的头,把他叫出去谈心。

    真的,再不好好立一立规矩,不光颂然有心理阴影,他的性功能都要受影响。

    于是这天晚上,布布学到了一个新知识:当爸爸和哥哥把房门锁上的时候,就代表他们化身小飞侠,正在铲除世间邪恶势力,哪怕楼塌了,也得等塌完了再敲门。

    嗯,似乎很棒的样子。

    布布深深为他们感到骄傲!

    【小剧场·其四】每滴牛奶都是我的

    别人家小受被操到高潮的时候,会双眸含水,饥渴又迷离地说:“求你……求你射给我……”

    而颂然被操到高潮的时候,会用两条腿紧紧缠住贺先生的腰,咬牙切齿地说:“全部射给我,射在最里面,一滴也不要给她们!不,一个精子也不要给她们!”

    贺先生忙道:“宝贝,冷静点,全是你的,全是你的。”

    于是颂然就含着一屁股白糊糊的液体,心满意足地入睡了……

    【小剧场·其五】变态大叔长了八块腹肌

    某天晚上吃完小馄饨,颂然浑身红痕,困蔫蔫地躺在浴缸里:“有件事我纠结好久了,你解答一下。”

    贺先生手握起泡瓶:“什么事?”

    说着捞起一把沐浴乳泡沫,均匀地抹在了颂然的大腿上。

    颂然侧过身,轻轻往他肩头一靠:“说真的,你到底算是被我掰弯的,还是本来就弯的啊?”

    贺先生笑了:“有区别?”

    “有区别。”颂然抱怨道,“你弯得太快了,我很没成就感。”

    贺先生用沾满泡沫的手揉了揉颂然的头发:“怎么说呢,我真的无所谓直还是弯,你是女孩子,我就适用笛卡尔坐标系,你是男孩子,我就适用曲面坐标系。”

    颂然咬了他一口:“说人话。”

    “算是被你掰弯的吧,满意了吗?”贺先生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是不知道,你在电话里磕磕巴巴的样子要多萌有多萌。”

    颂然嘟囔:“变态大叔,萌点真奇怪。”

    贺致远抬起他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颂然满面笑容:“变态大叔……哎哎哎哎哎哟!”

    英俊的变态大叔狠下毒手,在颂然的屁股上捏出了一个红指印,捏得他扒着浴缸嗷嗷叫。

    洗完澡,又上了床。

    颂然跨坐在贺先生腰际,指挥他:“吸气!”

    贺先生于是吸气,八块腹肌同时绷紧,勾勒出了利落漂亮的线条。

    颂然伸出手,羡慕地摸了摸,口水直流:“你也带我练了一段时间了,我怎么没这么好看的腹肌?”

    “别急。”贺先生安慰他,“八块腹肌,最多只有四块是练出来的,另外四块是吃出来的。你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摄入有点问题,还需要调节营养配比,再过几个月就好了。”

    眼前的肌肉结实而有力量,诱人得不行,颂然看着看着,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

    “好想要啊。”

    他枕在贺先生腿根处,盯着腹肌戳了几下,又按了几下,发出一声长叹。

    贺先生眼眸一深:“都亲到这儿了,要不要……再往下亲一点?”

    颂然面红:“今天歇,歇,歇业了。”

    贺先生撑床坐了起来,将颂然捞进怀里,欺身压住,带了一点撒娇意味地引诱他:“都是老主顾了,看在之前吃过那么多顿的份上,不给我延长一小时么?我最近腰力练得不错,保证和刚才那次一样爽。”

    颂然羞耻地撇过了头:“你怎么比布布还要难哄了……”

    贺先生笑道:“我不难哄,让我吃饱就没事了。”

    “吃饱?!”颂然用力捶了他一拳,“你哪天吃饱过啊?”

    贺先生忍笑保证:“今天已经八成饱了,还差最后一顿,我发誓,绝对是最后一顿。”

    颂然只好认命,化憋屈为情欲,把枕头底下的润滑液和安全套一股脑儿掏出来扔给了贺先生,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你饱了,我还没饱呢。你……努力一点,别让我饿着。”

    “好,一定不让你饿着。”

    贺先生俯下身,在颂然耳根处轻轻啄了一口。

    【小剧场·其六】颂小主厨胖了两斤

    颂然对腹肌有强烈的执念,最近两个月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每天固定要练九十分钟。贺先生怕他白白净净的小主厨被别的什么饿狼盯上叼了回去,害他今后没馄饨吃,主动提出担当陪练。

    颂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大家都是练腹肌的,你就别掺和了。保持现在的状态别动,给我一个赶超的机会,谢谢。”

    背地里却起了奸诈的小心思,可劲儿倒腾高热量、高脂肪、高碳水化合物的养肥套餐,试图喂胖贺先生。贺先生目光何其敏锐,第一次不幸中招,第二次就从他不怀好意的殷勤笑容中发现了端倪,想方设法哄着骗着喂进了颂然肚子里。

    颂然大计失败,自己挖坑自己跳,十天胖了两斤,悔恨得捶胸顿足,不得不开展为期一个月的节食计划:每天先给布布和贺先生做一份正常的晚餐,之后另开小灶,给自己做一盘只浇油醋汁的紫甘蓝色拉当饭吃。

    贺先生见他这样,严肃地搁下碗筷进了厨房,五分钟后举着锅铲出来,往他盘子里扔了一只金灿灿的荷包蛋和一块煎鸡胸肉:“我养得起你,练肌肉就练肌肉,没必要饿死。”

    颂然红着一张老脸吃完了色拉,没等开溜就被拽住,和布布肩并肩,排排座,上了一堂贺老师的健身营养课。

    布布曲起小胳膊,鼓了鼓完全看不出来的肱二头肌,自豪地叫道:“布布大力士!”

    颂然连忙“啪啪啪”拍手捧场:“布布好厉害!”

    贺先生重咳了两声,颂然只觉后脖子一凉,条件反射地转头,笑容可掬:“规律饮食,今后一定规律饮食!”

    【小剧场·其七】贺先生的大蘑菇

    某个夏夜,颂然一身热汗地从健身房杀回家,随口和正在沙发上念童话故事的父子俩打了个招呼,奔进主卧,脱掉紧身小背心开始冲凉。

    二十分钟以后,他围着一条毛巾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贺先生已经坐在床头拿着kindle读书了。

    “卓有成效!”他捏了捏愈渐硬实的腹肉,扑上大床,伸出一只咸猪手抽开了贺先生的睡袍腰带,“快,再让我观察一下模范样本!”

    贺先生岿然不动,眼皮都没眨一下,任由对方勾着两条大白腿趴在身旁,翘着屁股,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八块令人艳羡的腹肌。

    颂然观察半天,心虚地总结道:“只比你差一点点。”

    就一点点喔。

    贺先生笑了:“嗯,一点点。”

    他的语气其实非常宠溺,没什么讽刺意味,事实上他也了解颂然两个月以来为之付出的努力,颂然却因为强行“差一点”而分外敏感,在贺先生的腰肉上狠狠掐了一下:“就你了不起!不许炫耀,听见没?”

    贺先生笑着挪了挪腰:“不敢,不敢。”

    颂然攀比不成,小心眼地对贺先生的腹肌发动了嘲讽攻击。

    “这像不像菜畦?”他两只手左右比划,“你看,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特别像犁过的田。”

    贺先生从kindle后面露出半张脸,无奈地叹道:“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颂然笑眯眯接受了“夸奖”:“您谬赞。”

    贺先生于是把kindle收起,放到枕边,低头望着颂然,揉了揉他洗完澡后潮湿的黑发:“之前说像切块豆腐和华夫饼我也就忍了,菜畦……到底哪里像?你头发该剪了,有点长。”

    颂然对于他身为一个儿童插画师却被质疑想象力这件事感到十分不满,用力一甩脑袋,揪住贺先生肚脐边一根黑色的体毛往上拽了拽,暧昧地说:“哝,明明都长草了,还说不是菜畦。”

    “颂然……”

    贺先生先感到下腹微微刺痛,紧跟着就是一阵发热,燃烧的血液迅速朝下涌流,汇聚在某处,唤醒了内裤里沉睡的巨物。

    反应快得惊人。

    爱侣之间的性吸引力有多强烈,永远可以凭借勃起的速度、硬度和持久度来说明。

    颂然一句话撩动贺先生,自豪感满满,内心早已浪得开起了一架摩托艇,表面却不露声色,一双眼眸依旧无辜而纯净,只是手指不安分起来,顺着毛发探入内裤边缘,越摸越深,最后拢住了那根滚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