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玉储壬:我们现在不就在干好事?
某小鸟:……我要告诉你大哥你为非作歹。
玉储壬笑得非常清丽绝伦雪莲花:你告啊,不怕告诉你,我大哥跟xxx干事的时候我在房梁上看过全套,我二哥给他亡妻写的情书我都有备份,我四哥五哥……我祖叔……我祖叔他对象……甚至我爹娘……
总之我们全家都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去告啊。
某小鸟:……
→_→猜猜他大哥和爹娘干过啥好事?
第59章
凤琷被肖何当着俩小辈的面亲了一大口,心里面又爽又不爽。他很少在人前秀恩爱,在长辈面前不成体统,在小辈面前有失威严……
但是肖何亲也亲了,偷袭也成功了,凤琷又不能报复他回亲他更大一口,只好装作生气甩甩袖子走开。
玉储子有些不忍直视他祖叔现在的脸——又不是说你绷着下巴就算生气了,至少也把嘴角压下去啊。
但是他转念一想——要是司音能主动亲他一口,大概他也能乐成这样。
司音是玉储子的随侍偃,记忆中从他两三岁时候就陪着他了。玉储子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司音就那么高,他要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爹娘不在的时候,司音就陪他玩,抱着他爬山,或者去河边抓鱼……
那些情景,不管过几千年,几万年,玉储子都忘不了。只是那时候司音还不会说话,只会用一双无机制的眼睛看着他,听他说话也没有反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司音学会了说话,玉储子并没有认真教过司音如何发声,他就自己学会了。
玉储子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挺变态的,居然爱上一个人偶。
——不,或许他早就不是一个人偶,变成一个人了?
司音长得好看,纹理肌肉与常人无异;他会说话,也懂自己的话;司音还会弹琴,弹得很好听;后来甚至学会写字,学会读书……他跟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嗯……除了有些时候不怎么主动。
玉储子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即使是长子,也不需要对谁隐瞒自己的爱好,或者肩负什么责任,可以毫无芥蒂地爱司音。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主人。”
玉储子感觉肩膀上被搭了一件披风,他一抬头,面无表情的随侍正垂首看着他,见他好好披上披风了,又拿另一件要去给凤琷披上。
——看,他还会关心自己。
“好了你退下吧,我来就行。”
玉储子半路劫走司音手里的披风,亲自递给凤琷:“祖叔,起风了,要不要披件衣服?”
玉储子不喜欢自己的随侍伺候别人。
凤琷这时终于将落在肖何身上的眼神挪开,然后又挪回去。他随手接过披风朝肖何走去——等这么久终于找到个打扰他工作的正当理由。
“起风了也不知道回来穿衣服,这凡人傻不拉叽的……”
玉储子怔了怔,看着凤琷的背影突然笑出声——父亲说得没错,这世上万事万物都符合五行八卦,总有一行他天生克你,总有一卦你为他而生。
肖何这边正进行到关键的地方,他们尝试解析很多种灵植产生的灵力,都没有凤琷的神力那么纯粹的,不是五花八门地弹开就是根本没反应。
“难道必须纯粹的灵力才行……”
凤琷把披风扔过去盖在喃喃自语的肖何脑袋上,后者手撑着披风面无表情转过脸:“干嘛?”
凤琷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个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的笑容,朝他作了个“干啊”的口型。
肖何又把脸扭回去,轻描淡写道:“晚上再说。”
凤琷愣了愣,脸上浮起层薄红,仿佛刚刚调戏别人那个不是他似的:“多穿件衣服!生病了我不管你!”
“知道了……对了,凤琷,你过来,弄点灵力给我实验用……”
凤琷伤心地大喊:“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的身体!只有做实验的时候才能想起我!”
“……”
肖何头痛地扶着额头,他的小凤凰越来越傲娇了可怎么办。
玉储乙在旁边翻着白眼懒得看他们,很想把这俩打情骂俏的长辈叉出去。
最终调试折腾了好一阵,光凤琷的两股神力就反复测试好几次,但是最终还是没调试出一个灵元分析的准星。
在肖何的猜想中,他原本是要先确定灵元的极限,比如将极冷的灵力散射后确定一个滞点,再将极热的灵力散射确定一个滞点,由此确定灵元滞点的边缘极限。因为凤琷是上古神,肖何便猜测凤琷两股最纯粹的神力应该在两个极端,但是灵元的极端到底是线形还是几边形,甚至是无穷无尽的圆,这些都无法确定,只能靠不断实验,实践出真知。
实验到最后肖何也累了,这些事情不可能立刻找到结果,只好先放在一边。
玉储乙也不想看肖何跟凤琷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于是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东西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摸索摸索,明早来取就好。”
凤琷早就等得不耐烦,拉着肖何就要回去,玉储子笑眯眯地迎上来,将一个食盒递给肖何:“这是司音在附近凡人家寻来的食物,刚做出来还热着,肖先生累了这么久,半夜若是饿了可不好,回去再用些吧。”
肖何道谢后将食盒收下,然后习惯性转给凤琷:“好沉,你来拎。”
凤琷也习惯性地接过来。
玉储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肖先生跟祖叔感情真好。”
肖何愣了一下脸有些红——帮忙拎个东西罢了……也有秀恩爱的嫌疑?
肖何回房后坐在桌边吃东西,凤琷背对着他侧躺在榻上,有点点紧张。他还惦记着肖何之前说的话,暗暗揣测他吃过饭后要以什么姿势扑上来,自己是立刻接住好还是假装矜持一番好,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要好好珍惜机会。
然而天不遂人愿,肖何饭没吃完,倒是有人敲门来了。
凤琷愣了愣,随即没好气地吼道:“谁啊!睡下了!”
——他的小辈们也太不识趣!大晚上打扰人家睡觉。
门外传来玉储壬的声音:“祖叔,是我,小九。我是来找祖……肖先生的,有两句话想跟肖先生说。”
肖何停了吃东西的动作,迟疑着要不要去开门——毕竟门外的人跟他唯一的交集就是前几天被撞破那什么,肖何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凤琷不知道肖何的别扭,先一步拒绝:“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门外玉储壬抬头朝天上看看,寻思着时间也不是很晚,这么早就睡了?
“祖叔,我就说几句,我明天就要跟着二哥学木甲术去了,大哥说我建材也不合格,还要重新学,没空玩啦!”
肖何叹口气:“我去开门。”
凤琷没拦住,见他出去就在床上打个滚,恨恨地咬枕头——让你矜持!煮熟的肖何飞了吧!
肖何开了门请玉储壬进来,后者笑着摇摇头:“我就不打扰祖叔休息啦,有几句话想跟肖先生说而已……肖先生,你过来。”
他拉着肖何到院子的白玉栏杆前坐下:“肖先生,我今天看见你从二哥那里来,让他做的器具好大个,拿起来不方便吧?”
肖何想起质谱仪那大小,诚实地点点头:“是挺沉的。”
玉储壬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口袋递给肖何。这么猥琐的表情,由他这张脸来做,却让人觉得眼前开了一朵雪莲花……
“这是?”
“这是小九孝敬祖婶的!”
肖何脸立刻就黑了。
玉储壬马上警觉地改口:“不是,是孝敬肖先生的……咳咳,我就是想跟肖先生亲近亲近,一时说顺嘴。你看啊肖先生,这个口袋可是个宝贝,是二哥鼓捣出来给那群凡人使的,搬家时候装个重物什么的,一张一收,塞进袖子里就能带走。”
他说着做了个示范,将口袋撑开对着一块大石头一张一收,石头就被收了进去,再一张,石头又出来了。玉储壬笑着把口袋递给肖何:“这东西用起来不需要灵力,我是从我二哥那儿……呃,我二哥送我的,我现在送你了,很方便。”
肖何默默看他一眼——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偷。
“哎,这可不是我偷的,真是二哥送我的!我发誓!”
玉储壬见肖何不接,急得要抓脑袋:“肖先生你就收下吧,这真不是我偷的,是我跟二哥下棋……总之是他补偿我的。”
肖何只好接过那个口袋:“那你有什么事要我帮你办?”
——别是前几天白天那件事吧。
“就是前日您在山上撞见我……”
——还真是这件事啊!
肖何立刻澄清:“我什么都没看到!”
玉储壬是个实事求是的好孩子,他笃定道:“我知道你看见了,也知道你在祖叔面前帮我瞒了一回,小九这里谢过肖先生。”
——不,并不是,只是条件反射就……
“我就是想求求肖先生,这件事,出了昆仑境,跟谁说都行,但是你千万别跟大哥说,他打起人来特别疼!”
肖何回想了一下玉储子温润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他打人是什么样。
“行吗?肖先生,你真的千万别跟他说啊……”
肖何还没来得及反应,玉储壬就骨碌着眼珠子抹眼泪装可怜:“唉,想我也是命苦,爹娘早早死了,从小自己吃自己,大哥跟自己的随侍人偶搞龙阳,二哥整天寻死觅活要殉情,一天尝试二十多种自杀方法,四哥五哥更别说了,不但龙阳还乱伦,其他几个哥哥也不怎么靠谱,对我跟小十不闻不问……总之一家子上梁就没一根正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你说我能长得正吗。这么艰苦的环境里,我也就长歪了那么一点点,马上就能掰回来。您就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一言不合就把你们家所有哥哥一起卖了啊!有你这样好几千岁的孩子吗!!现在捂住耳朵还来得及吗!!!!
肖何赶紧止住他的诉苦:“我不会跟你大哥说的,我们没那么熟,保证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玉储壬立刻破涕为笑,如同雪莲花再次绽放:“我就知道肖先生是个好人,肖先生,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肖何被刺激过头,下意识拦住玉储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玉储壬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你问,小九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点肖何很相信。
“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了我跟凤琷,两个男人在一起……”还张嘴就叫上祖婶了,古人的思想也太开放了吧otl……
玉储壬夸张地作了个擦汗的动作:“还当什么问题呢……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爹娘的事吗?就是我娘转生十次的事,祖叔跟你提过吗?”
“说过一点,这跟你娘转世有关?”
玉储壬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我娘转生十次,只生了九次孩子,小十底下本该还有个小十一,不过呢,第十次我娘不小心投生成个男人,我爹跟他搞龙阳,然后就没小十一啦!我们十兄妹看他们搞了一辈子龙阳,都淡定了,而且我家大哥也搞龙阳,对象还是个人偶,四哥和五哥也……”
“……原来如此,他们的爱情真是感天动地啊。”肖何用咏叹调棒读着打断玉储壬的话,嘴角直抽。
玉储壬咕咚吞了一口,咽下还没说完的部分:“对,所以我们都习惯了。那个,肖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记得,给我保密哈……”
“我一定保密,我早就不记得见过什么了。”听过的也全都忘记了。
玉储壬对他灿烂地笑了笑:“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你跟祖叔也早点休息吧!”
肖何木然地转身回房——这种卖队友的熊孩子,长得再像白莲花,他也是个透芯儿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