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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两人冲主持一施礼,长发姑娘看一眼南初,才问主持:“主持,今日可以求缘法吗?”

    南初觉得这姑娘眼熟,不由多看两眼,才想起是那晚在医院的女医生。

    主持双手合十,回礼道:“姻缘时辰已过,您下次再来。”

    两人互视一眼,不肯走,“主持,您每次都这么说!”

    “万事讲求缘。”

    两人多半清楚,有些恼怒,短发姑娘撩袖欲跟主持理论一番,被长发女孩拉住,“时辰不时辰的,您是全凭自己心意吧?”

    主持淡笑:“自然不是。”

    主持铁了心不给她们求,两人只得愤愤离开。

    等两人走远,南初才悄摸问了句:“您认识她们!”

    “俩学医的姑娘,来过很多次了。”

    “您为啥不给她们算?”

    “佛法,信则有,不信则无,她们不信佛,却来求佛,你说,佛会理么?”

    ……

    听完禅修,主持留她吃完斋饭,南初下山的时候,已是傍晚。

    晚霞万丈,洒遍山野。

    小提琴演奏会在六点,南初赶到的时候刚刚开始,观众席厅灯已关。她望了眼,林启已经脖子夹着小提琴上台了。

    南初四下环顾,目光锁定最后一排。

    她压低帽檐,猫着腰过去,对着排头的人说了一句:“麻烦收一下脚。”

    那人没动。

    南初皱眉,转头看他。

    只见林陆骁抱着臂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轻敞着,眼神松散地打量她。

    巧了。

    “林队长,收下脚。”

    他看了她两三秒,才慢悠悠地收回脚。

    南初走进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演奏正式开始。

    旁边的人视线已回到舞台上,南初侧头打量他,他换上便服,简单的白t和黑裤,整个人干净利落,只是紧绷的下颚线仿佛写着——生人勿近。

    她不算生人吧。

    南初自我感觉良好。

    她拿手肘捅捅他。

    人没动。

    南初又捅。

    还是没理。

    男人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

    第五下。

    林陆骁皱着他标志性的川字眉头,眼神颇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意思——你给我老实点儿。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姑娘扯着自己的t恤,一脸得意又俏皮:“林队,情侣衫哦。”

    第4章

    林陆骁低头一看,还真是。

    白t黑裤,南初戴了顶鸭舌帽,半张脸盖在帽沿下,却挡不住她上扬的嘴角。

    姑娘穿着短裤,露出一双笔直纤嫩的长腿,林陆骁把视线淡淡从她腿上收回。

    小姑娘确实长大了。

    “嗯。”

    伴着琴声悠扬,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他这声若有似无的单音节。

    南初仿佛受到了鼓舞。

    身旁的人神色冷峻,面无表情。

    南初开始肆无忌惮打量他。

    他头发短而黑,永远都是标准的板寸,硬戳戳像钢针。瞳仁一般大,眼窝漆黑,眼尾上翘像在笑,挺鼻如峰,下颚紧绷。

    神情寡淡地坐在观众席,一言不发。

    音乐厅光线昏暗,偶有舞台上的追束光在观众席扫过。

    一亮一暗闪。

    追束光扫过他时,整个人被照亮,黑发泛了白光,眼下,能数清睫毛。

    暗时,仅能看见他硬朗的轮廓。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钢筋般的硬气,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为一个姑娘动心时,该是什么样儿。

    “你老看我干嘛。”

    林陆骁直视前方,淡淡问。

    “你好看呗。”

    南初侧头盯他,漫不经心道。

    “毛病。”林陆骁哼了声。

    南初靠在椅子上,顾着自个儿乐,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忽然叫了他一声:“哎。”

    林陆骁终于瞥她一眼。

    南初眼神往舞台上指,悄声问:“你跟那小孩什么关系?”

    小孩?林陆骁挑眉,压着嗓:“你好像没比他大多少吧?”

    南初拧眉,一本正经:“大很多。”

    林陆骁讥笑了声,拎起边上的水,拧开灌了口,“你看像什么?”拧上瓶盖反问。

    南初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心头一热,盯着那尖尖的凸起,故作惊讶:“不会是你儿子吧?”

    林陆骁白她一眼,“我记得你以前脑子挺正常的。”

    正中下怀。

    南初顺水推舟,“你后来怎么搬家了?”

    林陆骁靠着座椅,木然看她。

    “嗯?”

    ……

    那时,南初拉住林陆骁时,再三权衡下,林陆骁还是把南初带回家了。

    他让南初住家里,自己回了队里,过了半个月,第一次休假回家,时间太长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姑娘,那时是618一台侦察机起火,要求紧急迫降,当地武警、消防、救护、突击队员全部连夜赶至迫降地点,火势冲天情况惊险,等救援结束,一个个身上脸上脏的,跟从煤炭里刚挖出来似的。

    林陆骁半夜回到家,直接进浴室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就腰上裹了条浴巾,手里拿毛巾擦着头发往床边走,一屁股坐下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被子里有个软软的东西。

    下意识转头一看,一双软软的小手抓着被子的边缘,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无辜又干净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姑娘糯糯地说:“你坐着我脚了。”

    姑娘虽小,三点俱全。

    林陆骁绝对正常男人,当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差点拐过一个不太纯洁的想法时,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大概动作有点大,腰上的浴巾散开,落在床上。

    里面只穿了一条深色的平角内裤。

    南初眨眨眼,想要细看的时候。

    被子被人一提,盖了个全脸,眼前只剩漆黑一片。

    林陆骁从柜子里随便抽了件t恤和大短裤,背对着她,一边套上一边对被子里的人刻板地说:“不睡觉就把床还给我。”

    等关门声传来,南初才乖乖闭上眼。

    就这么不惊不慌的住了一个多月。

    直到,南初见到了林陆骁当时的女朋友。

    林陆骁那天刚休假,从队里回来的后脚,就有人来把门敲得咚咚直响。

    南初拎着包薯片去开门。

    门把刚一拉开,一姑娘表情微愣,随后脸上挂上笑,温柔道:“林陆骁在吗?”

    南初往嘴里塞了片,点头,然后林陆骁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姑娘脸色就变了,南初从小就敏感,也善于观察细节,立马就给人解释:“我是他远房妹妹,暂住的。”

    那时南初到底还小。

    姑娘看着觉得林陆骁也不至于那么禽兽,连高中生都下手。

    于是,提着的心稍微放回肚子里后,又心存狐疑地瞧了南初两眼。

    一顿晚饭相处的欢愉融洽。

    姑娘临走时还对南初友爱又加,“下次姐姐带你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