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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景元桀紧紧拥住云初,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这张柔软的唇,可是……

    吻浅欲深,云初刚想要撬开景元桀的牙关,却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自己便被壁咚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而面前的人,头低下,唇覆下。

    越是冰冷的人,一旦喜欢了,便是深不可拔不舍,一旦爱了,便是千山万水也挡不住的执着,这一瞬,云初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一句话,便是唇齿相依。

    如果上一次的吻是温柔和风如细雨,那此时此刻,唇瓣相依,紧实相密,温柔中更带着霸道的占有。

    碧波柔湖面,垂柳荡水影,似飘云端,又落花海。

    景元桀轻而重的描绘着面前那美好的唇形,属于她的每一丝都是如此的美好,空气中,清香,发香,阵阵交缠,冷冰冰的牢房,似乎一霎也成天堂。

    两相人影相拥,描绘出相偕背影。

    “唔唔……”好半响,云初抬起小手努力去推景元桀,这厮的吻技太好,真是聪明的人什么都会,换气如此自如,可是她都要断气了。

    感受到云初的动作,景元桀这才退开身子,双眸里情愫涌动,深深的如落在云初身上般,注视着她如玉的小脸上一坨红晕,一瞬心湖似碧波柔过,滚烫熨贴,而心痛。

    “我说,景元桀,照你这吻法,你是舒坦了,我要累死,说不定会成为大晋第一个被吻断气的人。”

    “不会。”看着云初含羞又带怒的小脸,景元桀收起心底深处那一丝痛,面上竟徐徐展开笑意。

    云初看得一呆,这人本就美得人神共愤了,不笑时还好,看着冰冷如雪,这一笑,简直就是春暖花开有没有,连季舒轩的温润如玉这一瞬在他的笑容面前都失色几分。

    不过……

    云初一个唇瓣轻微一怒,“怎么不会呢?我看极有可能。”

    “不会,你很顽强。”景元桀又道,话语中噙着丝丝笑意。

    云初却纳闷了,顽强?

    这世上有谁会在这般时候形容自己女朋友顽强的?不是该哄着她,甜言蜜语砸死她?当然,让景元桀说甜言蜜语……希望太渺茫。

    不过,他到底从哪里得出这顽强的结论?

    好奇大于欣赏美色,云初当即开口,“何以见得?”

    “挨了二十大板,在伤口上敲打都不醒的人……”景元桀道,然而,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然后在云初微微疑惑的眼神中继续道,“当算顽强。”

    “景元桀。”云初闻言,此时此刻却笑得异常灿烂,双手还主动勾上了景元桀的脖子,声音软糯,“能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当算顽强。”景元桀眼底光色微闪。

    云初微笑,依旧明亮,“不,前面一句。”

    景元桀后退,精致如玉的面容上,眼底难得的闪过一丝心虚,还以手掩了掩唇,“时间不早了,母后想必已将此中处理好,我们出去吧。”

    “出去?”云初下一瞬,却陡然一把揪起景元节的衣襟,“出个毛?我就说我不是多想吧,原来我挨了二十大板那晚上,你这丫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偷看不说,还动手,你怎么不上天。”

    景元桀看着云初那似利牙的小虑发怒的模样,暗道自己失策,而远远的暗处,路十和路十一两人对视一眼,眼眼交流。

    “太子是不是傻?”

    “太子腹内经纬,天纵奇才,运筹帷幄,不傻,可是自从遇到云初小姐之后,似乎……”

    “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们都一直遮着掩着,太子却主动投诚了。”

    “哎……”

    路十叹口气,摇摇头,他开始考虑以后更要加倍讨好云初小姐才行。

    而此时此刻,景元桀在云初怒然的眼神凌视中,却是悠悠淡淡道,“云楚……”

    “云楚怎么了?”景元桀两个字,瞬间吸引开云初的注意力。

    景元桀眸光落在云初拔拉他衣襟的手上,云初领会,当下松开手,急急地看着他,“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景元桀面色黑了黑,理了理衣襟,“云楚应该已经在京兆尹府外等候。”

    “什么,这大晚上的,万一染了风寒肿么办。”云初话落,便先景元桀一步向外走去。

    看着云初这跑得无牵无挂的样子,景元桀的面色又黑了黑,他,这是被冷落了?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的脚。

    云楚,比他还重要?

    景元桀目光闪了闪,云楚,云楚……

    而暗处,路十看一眼路十一,“太子还是能治住云初小姐的,不过……”

    “不过,太子好像有些失落。”路十一一本正经道。

    路十点头,不再说话。

    而景元桀又在原处站在半响,似乎打量了一下四周,倾刻间,路十与路十一便出现在他身后,“禀太子,方才查探过,四周并无异常。”

    景元桀闻言,点点头,幸好。

    云初走出牢房,看着天空中一片星星如彩带挂了一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对着暗处招了招手。

    顿时,空气中秋兰现身,“小姐。”看上去,见得云初安好,似乎松了极大一口气。

    云初抬手拍拍秋兰的肩膀,“搞定了,走吧,先回府,哥哥还在外面等着呢。”

    “那我们不用等太子?”秋兰问。

    云初这才回转头看了眼身后,那里,影影幢幢中似乎依稀还能看到景元桀笔直挺拔的身影,以及空气中那如雪似香的味道还在鼻翼间流转,随即面上笑意微然,“不等,让他跟着后面来。”

    秋兰闻言,眼视抽了抽,然后一笑,“属下方才在外面也都听说了,说是永昌侯小侯爷突然自己就醒了,然后,又说小侯爷根本就不是中毒,只是吃错了东西,如今京中都传遍了,都说永昌侯不分明事情真实,就冤枉小姐你,皇后还亲自下旨说,让京兆尹放了你。”

    云初点点头,吃错东西?这确实是景元桀能做的事情,不说永昌侯愧疚于她,就算以后见着她,估计都要绕得远远的——尴尬啊。

    “府内有何异动没?”半响,云初又道。

    秋兰摇摇头,“府内一切正常,三小姐也平静得很,从白日里给各府各院发了见面礼之后,便一直待在院子里绣花练字,只是中间去了趟忠通将军府,倒也没什么平常。”

    云初闻言,眉心蹙了蹙,“云花月和忠勇将军府的关系很好吗?”云花月虽说以前不住于王府,便是好歹她的消息她多少还是听说的,倒是不记得她与忠勇将军有往来呀。

    秋兰知道云初想问什么,当下道,“属下派人查过,是一年前,忠永将军府的小姐出游时,与三小姐相识,之后,忠永将军府的小姐病逝之后,云花月便经常去忠勇将军府,说是为逝去的三小姐尽孝心,忠勇将军和其夫人倒是也喜欢三小姐得紧。”

    云初听到这里,面上有一丝笑意浮动,“云花月倒是也挺会做人。”

    秋兰没作声。

    少倾,云初抚了抚额,“走吧。”于是,二人便朝外走去。

    刚走没步,秋兰的脚步突然一顿,然后看也不看云初,突然拔腿便往旁边一条小道上跑去。

    云初不过怔愣一瞬,紧随跟上。

    秋兰从来不会这般不打招呼还这般焦急的离去。

    月色渐浓,星子璀亮,横挂一方天际,夜风中,光景流转。

    “秋兰,怎么回事?”云初终于在一处房门前追上秋兰,秋兰此时也转头看着云初,“小姐,这屋里有蹊跷,方才属下在京兆尹府外也受到不明攻击,只是,我跑得快,方才我突然又闻到那丝味道,便着急的跟了来。”

    云初闻言,看着秋兰认真而凝重的面色,看着其微微气喘的模样,也走上前,房门静静,四下无声无息,可是却莫名让人不安。

    眼见着秋兰要去推开记门,云初突然抬手阻止,眼神示意她走开。

    秋兰不让。

    云初无法,看着紧闭的房门,亦觉有异,自袖中取出短剑将门倏的一把挑开。

    “吱呀。”门应声而开。

    屋内安静,只是地上有各色衣衫扔满一地,空气中香气馥郁更有微微的血腥味弥漫。

    云初心头隐生不好的感觉,正欲转身,便觉身后掌风突至,偏头一看,竟然是秋兰,秋兰此时面色沉然,正举着剑,披空向她斩来。

    情势扭转太快,发生太快,而秋兰身上是明明显显的杀机,月色下,剑光中那双瞳眸里光泽幽幽暗,似吸人堕落的无底洞。

    秋兰……

    一切思绪不过一瞬,云初身子急速一个后退,便闪进了屋内。

    而屋外,秋兰并没有跟进来,夜色下,冷笑着看了眼云初,便如鬼魅般,眨眼消失在原处。

    云初心头一跳,与此同时看着屋内一切,看着屋内床榻上身中数剑的两具尸体,面色大变,当即脚步一抬,就要出门,却觉四面八方突然浓雾袭来,高山云雨,沙石碎砾,天地都似乎颠倒。

    阵法?

    云初心头一跳。

    “杀人了,杀人了。”紧接着,方才还安静的屋子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而云初,拿着手中剑,神色紧然。

    四有阵法,出不去,而外有声脚步渐至,这真是真正的置诛死地。

    ☆、第八章 青梅竹马

    置诛死地不可怕,可怕的是,眼前场景颠倒,好似天地万物都在发生变化,一切或明又或暗,周边若吵又若静。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皇后今晚是被她与景元桀算计,根本不可能如此快速反击的弄出此局,利用秋兰将她引来此处,显然非一蹴而就,必然是早有预谋,这……

    云初脑中快速思索一瞬,目光一转,便看到一旁床榻上那两具尸体,京兆尹,而其旁边裸身躺着的,应该是京兆尹的姨娘之类的。

    而且,两人身中数剑,身上伤口,竟然还和自己手中短剑吻合。

    靠。

    云初眸光凉了凉,不过打量这一瞬间,好似地面也在开始摇晃,倾刻间,感觉心跳都快了几分,然后,高山云雨消失,沙石碎砾好像全向自己涌来,似要倾倒这屋子,周遭一片真实得让人悚然,冲击人的眼球,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

    估且先不说这阵法,云初能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而屋内两具尸体,她也百口莫辩,随便说她记恨京兆尹关她入牢,又或者说,这其中生了什么误会或者嫌隙,就足可以置她于死地,到底谁这般狠,这般想她死不可。

    云初面色沉然,穿越这般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让她有些束手无策的情况。

    她前世是特工,对阵法不太熟悉,倒是前世那个出生古武世家的好闺蜜倒是精通这些,闲聊时偶有和她说过。

    一切阵法皆有缘法,而一切阵法,也皆在阵眼。

    可是,如此浩天来地的气势,阵眼何在?看着眼前纷飞的好像就要朝自己扑过来的那些沙石碎砾,云初只觉得压得头心疼,全身疼,好似整个身体都在受着凌迟极刑般,恍然间,闭上了眼眸。

    好似进入一处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远处有落日,落日之下,竟有房屋,房屋内,一名妇人笑着看着她,她摊出手掌,掌心处落一发光晕白之物,发光之物看不清,妇人相貌看不清,可是妇人面上的笑容却清晰得好像就近在眼前,然后,向她招手,唇瓣轻喃,好似低语什么,听不清,又好像脑子里阻止听,心神急剧挣扎,在黑与光中穿梭交织……

    “扑哧。”云初突然忍受不住,一口鲜血溢出,神智顿时清醒,脑中所有一切全部纷飞不在,与此同时,看着手腕上那散发着微光的镯子,原来,这镯子不仅能防百毒,还有提神明智的作用。

    云初向来是个镇定的人,前世里在生死边缘走多了,越是这般急的时候,却越能淡定到好似春风不动,所以,此时此刻,被镯子唤回心智之时,默默打量着整个屋内,她知道虽然眼前早已千变万化,高山绿树,沙石走砾,但是,一定还是原来的地方,原来的布置。

    她只需要静下心来,想想阵眼……

    “呵呵……”正在这时,空气中,沙石突然停住,又倾刻间慢慢倒回,好似泼出去的水在一点一点收回,那场面,极其怪异,紧接着四周想起一道清灵的笑声。

    而听着这笑声,云初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