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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许珂撅嘴,“肯定是姜夫人爱挑剔啦。姜姐姐多好的人那,性子活泼可爱,人又懂事,还做的一手好点心。最关键的是,她可是正经的嫡女啊,姜夫人亲生的,却和二娘一样待遇。哪家娘亲不是天天想着自己女儿,可姜夫人呢,据二婶婶说,她在宴席上从来没听姜夫人提过姜姐姐。”

    许诺点头,“用理这些啊,反正姜夫人又管不着你。”

    他在驿站见到姜三娘之后,曾细细回忆姜家的事情,还真是没听说这个人。姜家当年只有两个女儿和姜云亭一个儿子。

    姜云亭后来娶了张相家女儿,那是京城第一悍妇,经常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外人都看笑话。听说,姜云亭想休妻,但姜夫人死活不允。后来没有法子,姜云亭被逼的远走他乡。

    再后来如何他就不知道了,他连命都没有了,哪里知道别人过得如何,反正肯定比他这个傻子强得多。

    许珂见哥哥不说话,沉着脸皱眉的样子好可怕,便推了哥哥一把,“哥,你怎么了,这样子好吓人。”

    许诺回过神来,笑道:“没事,你提姜家,我想到了张相家的事。哥哪里可怕了,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啊,这叫阳刚沉稳霸气。”

    许珂白了一眼,完全没看出来。

    许诺笑着把话题差开去。这一世,他再不会那么惨,被人牵着鼻子当傻瓜耍,落得一个家破人亡。那个人,如今正得意得很,就让她好好得意吧,总有跌下来的时候。

    姜清意她们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听听课,学学习,刺刺绣,做做好吃哒,就这么简单。

    二娘这会正在蔷薇院蹭点心吃。“三妹,你抽空教教我怎么做这些吃食呗。你做的点心大家都喜欢,弄的汤汤水水也是,不仅好吃还养颜美容。看你这嫩出水来的笑脸!”说完还真掐了一把,感觉好好,滑溜溜好比天蚕丝。

    姜清意,“又占我便宜!”说着也上前摸二娘两把,也很不错啦。“教你么,行是行。可没听过一句话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损失这么大,你拿什么换啊。”

    二娘指着她鼻子笑,“小气样,好像我没传授你我姨娘的独门绣技似的。好吧,以后每年给你做两身衣裳、两双鞋子如何?”

    姜清意假装摸摸胡须,点头道:“尚可尚可。”说完,二人又笑闹到一处。这家里啊,就得兄弟姐妹多了才好玩,不然一个人能闷死。这年头又不能上网,不能刷微博、赞微信、玩游戏、看小说,只能找个伴来混了。

    她们这边欢乐多,大夫人那里可是要心碎了。前几日,贵妃娘娘传召让大夫人入宫觐见。大夫人为人十分无趣,可以说死气沉沉。但是,唯有进宫前后她略见兴奋。家下人也都琢磨出规律,有事求,必是这几日来。

    可这次明显不同,自从宫里回府,大夫人那脸阴的不掐都能滴水,还是冰水。

    话说前几日进宫,大夫人如往常一般心情不错,可见到闺女那一瞬间,差点就掉了泪。这哪里是自己那千娇万惯的小宝贝,简直憔悴的不像话。

    “琳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病了?怎生这般憔悴。”大夫人看看屋内没外人,只有大娘的贴身宫女,这才赶紧问。

    贵妃娘娘哪里还忍得住,别看人家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却还是像几岁小孩一样,扑到大夫人怀里,“娘,我这心里难受,难受得很。”说着就哽咽起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大夫人见这不是办法,可真是急死个人。便指着一个宫女道:“青荷,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谁给贵妃娘娘委屈受了。”

    青荷略为难,主子这是醋的呗,可这宫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正常的事啊,要是吃醋,那哪能吃得完。在她们下人眼里,主子也是闲的,若是日日干活操劳,哪有这闲心吃醋。

    可是,被点名了,硬着头皮也要上。青荷吞了吞口水,又瞅了一眼好命没被点名的青平,低声道:“夫人,皇上前阵子选秀进了几名小主子,当时就封了平西侯陈家嫡次女为嫔,没成想这才几个月,前两日又升为德妃了,过几天就正式册封。”

    大夫人有点懵,这德妃是做了什么好事,怎么能升的这样快。她闺女辛辛苦苦熬了多少年,才封了个贵妃,这德妃才伺候了几个月,就这样蹭蹭蹭的升上来,讲不讲理了。

    只是,琳儿也太实心眼了,那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夫君,至于这么计较。别说是贵妃,就算现在成了皇后,那也只能大度才是。虽然自家闺女自家心疼,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用心去喜欢一个皇上,那离死也不远了。

    大夫人难得对大娘严肃,屏退所有人后,小声训斥道:“看你这点出息,娘还当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不过就是这点争风吃醋的事。你也不想想,你伺候的人是谁,那是皇上,高高在上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夫君。别说他就宠一个德妃,就是宠十个百个,你也不该这个样。这宫里,最不能仰仗的就是皇帝的长情,你怎么越大越糊涂呢!”

    姜清琳抽噎道:“娘,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难受。往日里,皇上对后宫哪个都没有放在眼里,平日里一月且来不了一回后宫。可如今呢,自从陈家那贱人进了宫,皇上都去了好几回了。这明显就是打心眼里喜爱她啊,怎能让我好受。”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么来的,用在男欢女爱身上一样能行。

    大夫人搂着自己的心肝肉,心疼道;“傻孩子,皇上爱喜欢谁就喜欢谁,你又不是小女孩了,争这些虚名做什么。好好养三皇子,好好掌管后宫,让皇上看到你的大度能干,这才是正事。别说姓陈的不过多得了几次宠,就是专宠又能如何。只要你安安稳稳不惹事,她就越不过你去。”

    “可我怎能安稳下来。娘你说的好听,那你怎么就不大度,还不是不许爹纳妾。”姜清琳也是郁闷极了,有些口不择言。

    这熊孩子,这能一样么。大夫人差点气笑了,“你爹和皇上能比么?姜家是个什么人家,比咱们张家可差多了。可皇上呢,那是天潢贵胄。说实话,哪个男人不爱色,不过就是有没有能耐、敢不敢纳妾罢了。再者说了,皇上宠爱陈氏,那就一定是喜欢么?未必!陈氏出身手握兵权的平西侯府,其母亲还是许家人,这关系可大了去了。你也是伺候皇上多年了,怎么就不长脑子!皇上是这么容易被美色所动的人么?”

    姜清琳虽然脸色略好,可还是难受。她一样出身名门,可皇上呢,几个月也未必来她这里一趟。从前大家都一样还没得说,可突然来了一个打破了规则就平地起波澜了。

    而且,见过陈氏的人,没有一个不承认,国色天香也不过如此。尤其是她那双大眼睛,貌似无辜单纯,其实最会勾人。也就是男人眼瞎,还以为她多单纯善良,暗地里却是个最狠不过的角色。好讨厌这种人。

    大夫人见自家闺女就是不开窍,暗叹也就自己这良善性子才养出了这么个傻闺女。“你可别多想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挡住这个德妃。她现在无子,怎么也不会成为皇后。可是,如果生出儿子,那可不好说了。”

    姜清琳更加郁闷,“她生不生儿子哪里是我说了算。看皇上对她那样宠爱,生出儿子还不是早晚的事。”

    大夫人差点要揍闺女一顿,“你说了算不算你心里没数么。你掌管后宫都三年了,难不成还弄不了她一个刚来的?”

    姜清琳大惊,这是要她出手?她,她,她,还真没干过这种事情呢!

    ☆、第44章 大老爷发飙

    贵妃凉凉一痛苦,大夫人就烧干烧肺要老命。折腾的家里下人话都不敢说,恨不能喘气都得挑时候。

    二娘一边吃着姜清琳捣鼓出来的高仿牛奶布丁,一边哼笑,“你是不知道,我姨娘这几日腿都被折腾断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站在夫人旁边,时不时还要跪下捶腿。我姨娘说了,这阵子她倒是情愿跪着也不愿意站着了。丫头们都还轮班呢,就我姨娘这么惨。夫人这就是欺软怕硬啊,有本事去平西侯府打一架去,去许府打一架去,欺负个姨娘算什么。”

    姜清意点头,“谁说不是啊。这也是好笑,咱大姐都有儿子的人了,还在意个德妃做什么。讲真,要真这样想不开,那还不得呕死。今上都不到三十,还有好几十年能纳新人呢。就算三年一选秀,一次选十个,这都是最少的了吧,那也上百了。”

    而且,她都没好意思说,大娘就算再贵,也是个妾,和那帮小新人都是一样一样滴,有啥好吃醋的。啥时候有了皇后,人家才是正宫凉凉。

    二娘叹道:“这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了。说实话,我当年还很有一股野心,想着能嫁给贵人就好了,想着能给我姨娘撑腰。我姨娘把我骂醒了,在她心里,只有我过得好了,她才好。我就算再高嫁,日子过得不舒坦,她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现在看看大姐这样子,可不就是么。贵妃娘娘,那在后宫也是很了不起,日子还过成这样,大夫人也跟着疯魔。我是不敢有那高攀的心思了,正经找户差不多的人家就行,不然我姨娘能心疼死。”

    姜清意很是认同,这过日子自己舒坦就行,门第高低真没多重要。“要我说,咱大姐要是个聪明的,就该鼓励皇上多纳新人多宠新人才对。一是能让皇上觉得大姐是个贤惠人,说不定一高兴就封她为后。二一个呢,也是为自己留个后手。大姐当了好几年贵妃了,却一直不能如愿封后。说明啥,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其他心思。万一哪天真封了别人做皇后,那皇后第一个对付的岂不就是咱姐。可是,有一堆新人,尤其是德妃之类得宠的,皇后哪里还会计较咱姐这个贵妃啊,肯定宠着这些小狐狸去了,是不是?”

    姜清意一边吃一边八卦,她才不担心大姐当不了皇后呢,当上了她们更惨好不,大夫人岂不是更压制父亲一头。

    二娘一听很对啊,“可不是。我姨娘现在可不就是这种状态,她恨不能父亲有十个八个的小妾,这样也能分担一下,省得有事就是她一个受苦受累受气包。以后等我嫁了人,若是看夫君不顺眼,立即给他纳上几个妾,让他自去逍遥快活,省得在我身边碍眼。”

    姜清意狠点头,“就是这个理。不过二姐,也得先忍着生下儿子来才行。就算夫君再差,一吹蜡,一闭眼,忍一忍儿子就出来了,不然老了以后没人管。”就算老公是坨翔,也得先忍忍,有了儿子踢了老公。这年头,没儿子就真没依靠。

    一直在旁听的丁嬷嬷发现画风不对,这都哪跟哪啊,两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再聊就该十八禁了!赶紧咳嗽一声,示意聊天内容要文雅一点,不要扯到脖子以下内容!

    两个姑娘偷偷吐吐舌头,嘻嘻,忘了有丁嬷嬷在此管束了。其实,平时俩人在人前装的可乖巧可爱了,绝不会大咧咧什么都说。这不是姐妹么,聊的起劲就忘了。

    丁嬷嬷笑了笑,从塌旁边的小格子里拿出一盒药膏,道:“二姑娘,这是紫苏前几日配置的药膏,化淤、缓解疼痛都有效,比外面卖的还好用些。拿去给你姨娘用,这样折腾下去谁受得了啊。”

    二娘很是感激,冲姜清意和丁嬷嬷笑,“还是你们对我们好。盼着大姐赶紧好起来,大夫人展颜才是根本啊。”

    丁嬷嬷道:“这事也不知道大老爷知不知道,要不让宋姨娘请老爷帮帮忙?”

    姐妹二人一想,也对,据说大老爷这都一两个月了一直在书房呆着,说不准还真不知道这事。

    二娘笑,“这也是个主意。还是我去和父亲说吧,我姨娘见了父亲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哪里能说出个整话来。”

    让她说,自己姨娘就是太老实。当年既然被大夫人逼着当了父亲的妾氏,就该好好邀宠才是。姨娘长相虽不是特别好,但清秀也是有的。她如今都十六了,也懂的过日子可不是只凭相貌,那得讲究温柔体贴会照顾人。在这点上,姨娘随便一做,就比高高在上的夫人强。

    二娘也坐不住了,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好悄悄溜去前院堵住大老爷。

    等二娘走了,丁嬷嬷道:“二娘和宋姨娘为人都不错,懂的投桃报李。当初咱们院里那几个眼线,都是宋姨娘帮着给查出来的。只是,姑娘啊,你也不能太心实,平日里好些是应该的,但也得多个心眼。万一呢,是不是?”

    姜清意笑,“知道啦,奶娘。我喜欢二姐这性子,不惹事,又很聪明。我们之间差了三岁,厉害关系不大。”一个家里,竞争最大的也就是嫁人方面了,优质婆家谁都想要。可她们岁数差距大,自然这方面竞争就约等于没有了。

    丁嬷嬷笑,“那倒是,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是见惯了翻脸不认人的事儿,这才小心一些,倒不是对二娘有什么意见。

    等大老爷知道这事,又看到大夫人那副鬼样子的时候,差点气得跳脚。

    他还是耐下性子跟大夫人解释,“夫人啊,你怎么也跟着为了这么点狗屁倒灶的小事伤身伤心呢?皇上宠爱谁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怎么大娘还敢有意见?”

    大夫人恨道:“什么小事,在你们男人眼里当然是小事,可我们女人呢,心里眼里只有夫君,可不就是当成天大的事了。你是没看见咱们大娘,都憔悴的不像样子了,真是心疼死我了。这可怎么办,咱们大娘可怎么办?”

    她一开始是想跟大老爷商量这事的,可她知道他那德行。看吧,这么大的事,大娘如此伤心,在他这父亲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嗯,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她没说啊,谁这么多嘴,真是该教训。

    大老爷抚额,“你不看看你的样子,家里人都快不敢喘气了,还用谁特意告诉我?”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只要牵扯到大娘,就立即没了章程,只知道瞎心疼。

    他继续苦口婆心,“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好好开导开导大娘才是。她的男人是皇上,别说她还不是皇后,就算是,你见哪个皇后敢拦着不让皇上宠爱妃子的,这不是找死么?她自己找死不算,咱们家早晚被她连累了。”

    大娘也是被夫人给宠坏了,一点世事艰难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些个小女儿心思。现在看来,这大女儿还不如二女儿有脑子呢。可谁让自己就那一个嫡女,当时不敢把庶女往平王府送啊。而且,二娘相貌还是平凡了些。好在三娘争气,这两年越来越好看,真真集中了他们的优点。

    死啊死的,听得大夫人心烦死了,难不成她不知道这点道理。可闺女心里难受,她能不跟着心疼么?就知道这个丈夫靠不住,一心只顾着自己。

    “你就不能为咱们闺女打算打算。你在前朝给平西侯使点绊子,让德妃没脸也是好的。”大夫人气道。

    大老爷直接就笑了,呵呵呵,当他是哪根葱?“夫人还真是高看我。平西侯权贵世家不说,还手握重兵。再者文武官员牵扯本就不多,你让我一个户部尚书去找他的事,这不是让我送死么!”

    这女人再惯下去就该把这家搅乱了,遂道:“你好好在家歇着吧,别进宫给大娘添乱了。”他的妻子他明白,心狠起来比谁都狠,万一帮大娘做了什么事,那姜家真就完了。大娘这死样子最多也就是让今上不喜,要让自己妻子插手,那就不好收场了。

    “你赶紧打起精神来,这家里,不止大娘一个女儿,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呢。三娘还小,亭哥儿有我管着都好说,二娘可都十六了。你见哪家人家十六岁女儿还不说婆家的?你若是真不管她们,我可就找人来管了。”

    休妻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张家撑腰,他也不会做出休妻的事情来,没得让别人说嘴。可是,纳个二房进来帮着官家还是能够做到的。

    大夫人痛上加痛,简直喘不过气来,狠狠眯了大老爷一眼,却忍着没有骂出来。混蛋,当年用着她们张家的时候千体贴万温情,如今腰杆子硬了,就想过河拆桥,没门!

    ☆、第45章 张相出点子

    过了几日,赶着休沐的日子,大夫人去了趟张府,直接找父亲商量大娘的事。这种大事,找自己哥哥那是白搭。哥哥太蠢,嫂子又太小气,都指望不上。这也就是父亲还在,若是父亲去了,这娘家也指望不上了。想到这里,竟有些悲从中来。

    张相听大夫人说了来龙去脉,点点头表示知道。“女婿是个什么意思?他知道你来这里吗?”

    大夫人怒气就上来了,“就他那个人,哪里管大娘死活,只顾自己前程要紧。父亲,若是你也不管,我们娘俩可就真没活路了。那姜玄,竟然还想纳二房,让二房来管家,这不是欺负我们张家没人吗!”

    说实话,张相听大夫人这么说,也不是不生气,可他毕竟都混到如今份上了,哪里会为一句两句的话置气。而且,都是男人,那点心里想的都差不多。自己这女儿,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要强。可偏偏没几个男人能喜欢要强的女人。

    他先是劝道:“大娘这事急不来,谁敢和今上顶着干,只能慢慢等机会。陈德妃只是一时得宠,怎么可能跑到大娘前头去,这点你放心。今上这个人,就不是会为了女人乱了规矩的人,他眼里格局可不是这么小。”

    看自己闺女又要炸毛,他心里都叹气。继续劝道:“放心,爹不会不管,女婿也不会不管。女婿不为别的,也不可能甘心让国丈这个位子随便拱手让人。你想想,甭说今上,就是随便个乡下农夫,多买了几石米都想纳小。这事谁都帮不了,只能大娘自己想通。咱们能帮的,只是尽快拿下后位,省得夜长梦多被别人摘了桃。”

    大夫人叹气,她也知道,男人的心不可能长久。也怪她,把女儿养的太单纯,才有这傻心思。当初多盼着平王登基,可真登基后,她们竟然一点力都使不上,眼睁睁看着大娘受苦。

    张相继续苦口婆心,“你也别和女婿顶着干了,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让别人得了空子。这纳二房的话,多是气话,你若当好了家,他还真能这么做不成?为父定是为你撑腰。

    我这老头子,都听说你待庶女不好的话了,十六了还不给找婆家,你这主母当得确实让人说嘴。再说,三娘那名义上可是你的亲闺女。她各项条件都好,以后高嫁,那就是大娘在宫里的依仗啊。你这样不管不问,岂不是把人给推出去,那当初又何苦让她回来。何况,你待三娘不好,亭哥儿就高兴了?这么多年,你的脑子长哪里去了。大娘这全是随了你,竟然为了男人失了大家闺秀的体面。”

    说到底,自己闺女和女婿越来越闹僵,可不也是为了这点屁事。男人有个妾算什么大事啊,有什么好置气的,真是想不通女人脑子怎么长的。

    大夫人心痛,父亲和丈夫心里只有权势二字。为了权势,才能让他们下死力帮着大娘登上后位。男人指望不上,只能指望权力和儿子了。有三皇子在,一切就有希望。

    大夫人道:“知道了,父亲,我回去就给二娘张罗人家。亭哥儿是不错,懂事又上进,可我总是亲近不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算他知道一切,难道还能不孝敬我?对嫡母不孝,那可是大罪。”

    张相叹道:“被逼的面子上孝顺和自己真心实意孝顺能一样吗?哎,我这会子倒是想到个法子,要不让晴楚嫁给亭哥儿算了,自己侄女当媳妇,日子那就不一样了,还怕他不孝顺你?要么,把三娘嫁给知哥儿,姐姐在咱家,亭哥儿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还是老的辣,尤其是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姜!他为自己闺女打算倒不假,更重要的是为了将女婿紧紧拴在自己这根链子上。

    女婿越来越老到了,还靠着三娘和许家小娘子的手帕交情,与许相混了个面上情,竟然还想两边不得罪,两边拿好处,想得美!

    父亲的这一提议,其实大夫人早前就想过。亭哥儿的事情,就怕哪天被人揭穿出来。虽然知道这事的人基本已经死绝了,但万一呢。万一真的真相翻出,她虽然也不怕,可等老了日子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舒坦了。所以,让晴楚这丫头嫁过来是最好的选择。

    说什么让三娘嫁给知哥儿,好牵制亭哥儿,那是异想天开了。她的日子是否好过,更多的取决于儿媳妇,而不是儿子。可儿媳妇,一个做嫂子的,能多顾忌着小姑子,那就是笑话了。

    眼前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呢。她兄长虽然不是特别成器,但对她还是很不错,从小到大都知道护着她。可那又怎样,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还不是和嫂子。她哥对她越好,她嫂子心里越泛酸,能对她小姑子好才怪。

    所以,她的出路只有一条,“爹,我早就想着让晴楚嫁过来了。虽然姜家比咱家略逊色一些,可好歹也算是名门了。尤其是夫君,正当年就是一部尚书。最好的就是亭哥儿本人了,我都不得不承认,是个好孩子。心性沉稳,做人仁义,读书还好。如今小小年纪就是秀才身了,说出去哪家不羡慕。”

    话说两年前亭哥儿第一次下场就中了秀才,还是廪生,简直高兴坏了家里人。本来亭哥儿是打算直接参加秋闱的,可大老爷为了稳妥起见,让他又等了两年,正打算今年秋天下场一试。

    张相点了点头,心里叹一声,别人家的孩子啊!若是知哥儿有亭哥儿一半懂事,他都能放心。

    大夫人继续道:“三娘嫁给知哥儿这事,我连考虑都不考虑。我就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儿,也是咱们张府的嫡孙,怎么也该找户更好的人家。三娘的身份父亲又不是不知道,三娘的嫁妆,我也没打算怎么置办,若嫁来咱们张府,岂不是要咱们吃亏。”